☆﹀╮=========================================================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 书名:网王犬夜叉之菊开盛夏 作者:枫行者 第一次穿越穿到了《犬夜叉》的世界,成了一只狼族半妖。与犬夜叉一行结识,后因奈落的阴谋导致犬夜叉对其刀刃相向。本以为会就这么死去,没想到能够再次苏醒。第二次穿越附身到网王世界里一个被所谓的好友陷害的女孩——柳生菊夏的身上,并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 本文以网王为主,《犬夜叉》以杀生丸为主。因为第一次写同人,加上网王人数众多,犬夜叉也看了很久,崩坏什么的可能是会有的,还请各位读者多多海涵。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菊夏,忍足侑士 ┃ 配角:杀生丸,网王众,犬夜叉众 ┃ 其它: ☆、苏醒(修) ?  “菊夏!”伴随着愤怒的咆哮,闪着寒光的大刀挥舞而下,刹那间红色充斥了整个画面。   那是一间安静的病房,病床上躺着一名少女,她皱着眉头,神情痛苦,豆大的汗滴从她的额上滑下,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蓦地,少女猛地睁开双眼,深色迷离的望着天花板。   这里是哪里。鼻尖充斥着久违的消毒水的味道,眼前是一片雪白,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的呆,菊夏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腹背部似乎还在隐隐作痛,那愤怒的脸庞、含着泪的双眼,刀身反射的光似乎仍停留在眼前。但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让我先来简单的介绍一下我们的女主。   因为一场小意外,本为Z国一名普通大三学生的菊夏穿越到了《犬夜叉》的世界,并且成为了一只半妖。从开始的惊慌失措到后来的坦然淡定,菊夏的心态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而后认识犬夜叉、戈薇并成为他们的伙伴,从一只弱小的半妖逐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妖,其中的酸甜苦辣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道的明的。数百年的光阴,菊夏早已将本名遗忘,只剩“菊夏”二字成为她存在的证明。   她以为她会一直这么存活下去,直到寿命终结。她甚至期待着死亡,因为她的心里还抱着一丝期待:也许这一切都只是梦。然而不料奈落的阴谋再一次成功了。犬夜叉对她刀刃相向,戈薇以箭头相指,其他人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身体被贯穿的时候,她想:啊,似乎……这样也不错呢。却不想还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   正发着呆,病房门忽然间被打开,菊夏转过头,一双眼波澜不惊。开门的人似乎没料到菊夏已经醒了,开门的动作有瞬间的停顿。   “你……醒了啊。”青年的声音略带沙哑。   菊夏盯着他,不说话。   青年有些不自在的压低了头上戴着的帽子,说道:“菊夏,放弃吧。”   回答他的还是沉默,青年抿了抿嘴,打算离开。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菊夏却突然开口了。   “放弃……什么?”   “当然是幸村了!”青年的情绪蓦地变得激动起来,但是很快又沉了下去——连带着声音,“幸村他是不会喜欢你的。”停顿了一下,他才继续说道:“礼华也在这个医院,什么时候去看看她吧。”   礼华是谁?菊夏静静的听着青年说话,慢慢梳理着脑海中不属于她的那一份记忆。   “总之,好自为之吧,菊夏。”青年轻叹一声,离开了病房。   菊夏望着青年离去的身影,无声的笑了起来。居然是《网球王子》,杀戮的战国生活之后是安逸的校园生活吗?还有,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刚刚那位是真田玄一郎吧,那么老成的脸,现在是多大呢?。   脑中的信息量有点大,大到让菊夏的头微微作痛。菊夏闭上眼,调整好呼吸,就这么陷入了梦境。   第二日。   察觉到有人接近的菊夏蓦地睁开眼,却不想吓了那人一跳。感到失态的柳生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才道:“我听真田说你醒了,过来看看。”   菊夏坐起身,盯着柳生盯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有什么事吗,表哥?”   对,没错。菊夏所附身的身体原主人是柳生的表妹,全名柳生菊夏,虽说是柳生家的旁系,但与柳生比吕士的关系不错。昨晚的那一觉,菊夏已将柳生菊夏的记忆理了个大概。   孤儿,被所谓的好友设计,被朋友亲人怀疑,为了证明清白而自杀,真是个傻姑娘。但是,某种程度上我们还真像呢,柳生菊夏。   “放弃吧,菊夏,幸村他是不会喜欢你的。”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和我说这个。菊夏无奈的想到。作为一个漫迷,她还是蛮喜欢幸村精市的,但是这么一说,她对幸村的印象反而不好了起来。“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吗?我知道了,请你离开吧。”   如此干脆的回答让柳生有些诧异,好半天他才说道:“知道就好。还有,抽空去给礼华道个歉吧。”   又是礼华。菊夏微微皱眉:“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   柳生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道:“你似乎有所改变了,菊夏。”以往听到类似让她放弃幸村的话,脸上总会表露出受伤和不甘,而这次却隐隐的透着不耐。   “死过一次总要有什么不一样吧,否则不是白白浪费了‘重生’的机会了吗?”菊夏道。   柳生微微低头,眼镜一片反光。而后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菊夏摇了摇头,背靠着枕头,把手伸到了眼前。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中一道青光闪过,被修的很漂亮的指甲快速长长,并泛着隐隐的光。松了口气,一切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还好,妖力没有因此消失。低下头,双眼微眯。铃木礼华是吗?逝者已逝,过去的事我也不会再纠结什么,但如果嚣张到我头上,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惹怒妖怪的后果是什么。   在床上又坐了一会,见窗外天气甚好,菊夏打算出去走走,散散心什么的。这副身体大概沉睡了很久,四肢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好不容易挪到门口,刚开门却让眼前的情景止住了脚步。   “……”这是菊夏。   “……”这是刚看望完另一个病号正准备离开的立海大网球部众。   “是你!坏女人!”切原和日向异口同声地指着菊夏道。   他们看不见我,他们看不见我。在心里默念两遍,菊夏在短暂的停顿之后重新迈开脚步朝外走去。真是大意了,柳生都来了,怎么就没想到立海大网球部其他人也会在呢。   “喂!坏女人,你去哪!”就在菊夏路过切原身边的时候,切原一把抓住了菊夏的手腕,质问道。   菊夏的身影一顿,缓缓转过头,语气意味不明:“小子,放手。”   然而神经大条的切原却没有听出菊夏平淡的语气下酝酿着的风暴,“哈?你这女人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放手的意思。”微微运起妖力,切原只觉手上一痛,下意识的放开了菊夏的手腕,还倒退了一步。缓过神来的切原立马红了脸,不过不是害羞什么的而是气的。   “你……!”切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好久不见,菊夏。”   鸢紫色的头发与眼眸,犹如女神般美丽的笑靥,不愧是幸村精市。菊夏在心中默默赞叹道,而后她瞥了眼沉默的真田,又看了看神色无异的柳生,突然笑道:“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呢,幸村君。”   忽略掉变得疏远的称呼,幸村微笑着问道:“菊夏是要出来散步吗?”   “是啊,睡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醒过来,当然要出去走一走。”菊夏特意在“好不容易”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幸村似乎没有听出菊夏的话中话,仍是保持着微笑道:“是嘛。”   “是啊。”菊夏低下头轻笑一声,也不道别直接转身离去。   “部长!”还未走远,菊夏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吼,带着愤怒和不解。   “小声点切原,这里是医院!”真田一个铁拳下去,疼的切原立马抱头蹲下。   “为什么又打我?明明是那个女人不好!礼华姐还在病床上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切原保持着抱头蹲的姿势一直碎碎念着。   “嘛嘛,谁让切原你这么大声。”手指缠绕着小辫,仁王笑道。   “感觉菊夏她,有什么不一样了呢。”望着渐行渐远的菊夏,幸村脸上不复之前的笑容。   “幸村。”真田轻声叫道。   “我知道。”眼皮轻敛,幸村应道,“我知道的。”再固执下去的话,无论是谁都无法幸福。? ☆、请把“柳生”两个字去掉,谢谢(修) ?  离苏醒之日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在这一个星期里菊夏既没有再碰见立海大众人也没有遇见“传说”中的礼华,除了医院的生活有点单调以外,小日子过得那叫舒坦。不过,好日子也有结束的时候不是吗?   这一天,菊夏突发奇想要去看一看传说中的天台,于是以实践验证了“NO ZUO NO DIE”这一千古名言。   “菊夏!”   看着眼前同样穿着病服,捂着嘴,眼中泪光盈盈的少女,菊夏勾起嘴角,轻笑道:“铃木……礼华?”   “菊夏,你还在怪我对不对?这么生疏的叫着我的名字。”铃木礼华吸了吸鼻子,“对不起,菊夏,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好,说了那些话害得你情绪失控。”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菊夏的脸上带着疏远的笑。   “菊夏……”名为铃木礼华的少女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菊夏,你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我求求你。”   “呵。”菊夏嗤笑一声,“何必再演呢,这里又没有第三个人。”   听到这话,铃木礼华脸一僵,嘴角慢慢扯平,刚要发作却听菊夏说了句什么。   “真臭呢。”菊夏说道。   “什么?”   “我说真臭呢,空气里充满了狐狸的臭味儿。”   铃木礼华又扯着嘴角,说道:“狐臭?菊夏你闻错了吧,这里怎么会有狐臭呢?”   菊夏似笑非笑的瞥了眼铃木礼华身旁的空气,而后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漫不经心道:“真是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菊夏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不明白?”菊夏蓦地看向铃木礼华,双眼如正在捕猎的狼一般犀利,身上也散发出铃木礼华从未感受过的气势来。铃木礼华只觉自己的脖子仿佛被谁扼住,连呼吸也变得困难。几秒钟后,压力徒然一轻,铃木礼华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再抬头时,菊夏早已不见了踪影。   “那个,真的是柳生菊夏吗?”铃木礼华喃喃自语道。印象中的柳生菊夏从来不会有似笑非笑的表情的,那么单纯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愚蠢的女人,明明知道是自己在背后搞鬼却不愿失去什么狗屁朋友的蠢女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压倒性的气势?!   “一定是我在医院待多了,人太虚弱了。对,就是这样!”铃木礼华自我催眠道。   就在铃木礼华自我催眠的时候,她身旁的空气一阵扭曲,一个黑色的人影渐渐显现。那黑影望着菊夏离去的方向,眼中有惊讶,有探究,但更多的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话说菊夏离开天台后闲着没事干又走到医院的花园散散步,路上遇见了好多这几天认识的人,一路上笑的脸都要僵了。没办法,谁让我的人格魅力这么大呢。某人自恋的想着。   走到拐角的时候由于走神发呆,菊夏撞上了一堵肉墙,又由于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再加上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菊夏整个人向后倒去。这时候,狗血君就出现了。菊夏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的视线便被一片灰色给占据了。   “呵,小姐你没事吧?”   “托你的福。”菊夏退出那人的怀抱,装作不在意的理了理头发和衣摆。   “你是……柳生菊夏?”   “请把‘柳生’两个字去掉,谢谢。”   忍足向上推了推下滑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女,笑道:“柳生桑是和家里闹脾气了吗?”   “请不要把我说的像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   是挺像的。不过看到菊夏略带不爽的表情,他还是很识相的没说出来。   “话说你认识我?”柳生菊夏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和忍足侑士有过任何接触。   “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大概没有人会不认识你吧。忍足默默吐槽道。   见忍足并没有要说的意思,菊夏也没有追问,“刚才多谢你了,那么我有事先走了。”   “能帮助到那么美丽的小姐是我的荣幸。”   “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菊夏念了一句。关西狼。   “什么?”   “没什么。再见。”   “再见。”   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忍足忽然想起关于柳生菊夏的传闻。骄傲,自大,疯狂迷恋着幸村精市,仗着自己的表哥是柳生比吕士对向幸村示好的女生暗地里下毒手,到最后甚至伤害了自己的好友,后来又不知什么原因想要自杀,幸亏被房东及时发现并送往医院,捡回了一条命。不过……   “果然传言不可信呐。”忍足摇摇头,向医院走去。   散完步后菊夏就回到了病房,然而她却没想到病房里有个人在等她。   “请问你是?”略略歪头,菊夏疑惑的问道。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合上手中的书,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我是你的律师加藤齐。”   “律师?我不记得我有请过律师。”   “是柳生家请我来的——为了让你从柳生家的族谱上除名。”加藤齐在说出这话的同时观察着菊夏的表情,不过让他失望的是,面前这个女孩对此似乎一点也不吃惊。   “除名?他们直接那样做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给我请律师?”   “根据宪法第六章第二百八十一条规定……”   “停停停,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释。”菊夏打断了加藤齐的话,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男人,菊夏表示很无奈。“所以什么时候开庭?”   “鉴于你还未成年,所以在开庭前你必须找个监护人,当然,前提是你已经出院了。”   “监护人?!”可是她是孤儿,柳生家的其他人见她跟见了瘟疫一样,在日本也没有其他认识的成年人,让她去哪找什么狗屁监护人!   加藤齐的嘴角难以察觉的上扬了一小弧度,很显然,眼前的女孩气急败坏的表情愉悦了他。作为回报,他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做你的监护人。”   “为什么?”   “因为……各取所需。”   “什么?”   “没什么。”加藤齐抬手附上菊夏的头揉了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好了,既然说好了,我也该走了,下午还有一个案子要办。那么,明天见,我的女儿。”   菊夏被加藤齐的动作和话给弄晕了。才几分钟的时间,她就有了一个便宜父亲。“真是的,这都什么世道啊!”菊夏郁闷的叫了一声,扑向病床把自己的脸买进了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枕头里,结果是鼻子灵敏的某人打了两个闷声的喷嚏。   郁闷了一会,菊夏从枕头中抬起头来,回想起铃木礼华身边的臭味,抿了抿嘴。   狐狸什么的果然很讨厌啊。? ☆、第二次冲突(修) ?  隔天下午,便宜老爸加藤齐就带着一堆资料来了。   “之前我看过你的资料,立海大高中部二年级学生,成绩一般,也没什么特长。”加藤齐翻开手上的资料,边看边念道,“真是普通极了。”   菊夏能够清楚的感觉自己的嘴角抽了一抽:“这么普通还真是对不起啊。”   “这件事发生之后,在立海大怕是呆不下去了吧。怎么样,要不要转学?”停下手中的动作,加藤齐转过头问菊夏。   “没得选了吧。”   “这里有其他学校的资料,你看看,看上哪所学校和我说。别担心,所有费用都由我出。”   菊夏低头看了看加藤齐伸过来的手,又抬头望了望加藤齐的脸,一脸狐疑:“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明明非情非故。   “我说了,各取所需而已。”加藤齐的语气很淡,“如果不相信我的话,那就算了。”   “等等。”菊夏抓住加藤齐往回收的手,看向加藤齐的眼睛,许久才说道:“我相信你。”   “咔哒。”轻微的开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背对着门的菊夏慢慢睁开眼睛,毫无动作。   “啪嗒。”玻璃磕在木质的柜子上发出难以察觉的声响,身后的人似乎轻笑了一声,带着不屑与得意,一股香甜的味道慢慢的在空气中传播开来。   “咔哒。”这回是门被合上的声音。   菊夏保持着侧躺的姿势,等到确定那人离开之后才起身。她看了眼柜子上的玻璃瓶,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吗,铃木礼华。   又是一个明朗的早晨,经过几天的调养,菊夏的灵魂与柳生菊夏的身体已经十分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感受着体内充足的活力,菊夏觉得要是再不出院的话,她会疯掉的。   “出院?”   “对,出院。你看医生都说了,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加藤齐上下打量着菊夏,把手上的资料一合道:“好吧,我等下就去办出院手续。之前跟你说的转校的事情想好没有?”   “我可不可以不上学?”在战国“野惯”了,实在难以想象自己安静学习的样子。   “不可以。”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来冰帝怎么样?”不陌生的关西腔从门口传来,菊夏和加藤齐双双向门口看去,出声的是倚在门框上的忍足侑士。见二人看向自己,忍足没有丝毫尴尬:“刚刚路过听见你们的谈话,不介意吧?”   加藤齐把眼镜向上推了一推,淡定道:“没关系。”   “冰帝啊……”印象中很华丽的感觉。   “如果菊夏能来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你开不开心关我什么事。”菊夏很不给面子的回了一句,被呛声的忍足也不介意,他走近菊夏,拿起病床旁柜子上的玻璃瓶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菊夏你对花粉过敏吧?”那玻璃瓶里装着的正是几朵清新的雏菊。   “不,你记错了。”菊夏从忍足手中接过玻璃瓶,“我啊,可是很喜欢花呢。”   “好了,我还有工作要做,先走了。出院之后记得去立海大把学籍迁一下。”简单吩咐了一句,加藤齐便离开了。   “那么,你不走吗,忍足君?”   “呵,菊夏就这么想我走吗?真是伤心呢。”忍足调笑道。   “我很荣幸能让你伤心。”   忍足凝视着菊夏的眼睛,直到菊夏不自然的撇开眼,“怎,怎么了?”   鬼使神差的,忍足抬手将菊夏的一缕头发向耳后别去。不光他自己,连菊夏也愣在了那里,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僵住了。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唤回了两人飘远的魂。   “对,对不起!”铃木礼华嘴上这么说着,心里的震惊与嫉妒只有她自己知道。昨晚她乘菊夏熟睡将装有雏菊的玻璃瓶放在菊夏的病房里,她是知道柳生菊夏对花粉过敏的,她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菊夏在医院里面多呆些日子。谁知道菊夏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还和冰帝的忍足侑士这么“暧昧”!   可恶!铃木礼华在心中咒骂一声。那些男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吗?一个两个都喜欢往柳生菊夏那个丫头片子身边靠!不过,这样也好。   “菊夏,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铃木礼华向后退了一步,转身对身后的人道:“比吕士,我们走吧。”说着,就要去拉柳生的手,然而柳生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镜片反着渗人的光。   “你在这里干什么,忍足。”   “这里是我家开的医院,你说我在这里干什么呢,柳生桑。”   一个是立海大的绅士,一个是冰帝的“绅士”,两个绅士之间的电光火石几乎都要具现化了。   “麻烦这种东西果然是你不找它它也会自己找上门来。”菊夏的语气颇为无奈,“你过来干什么,铃木礼华?”   菊夏的一句话让两位绅士之间沉默的较量无声息的结束。   “我,我……”铃木礼华的脸有些泛白,眼神闪烁着透露着不安,“对不起,我只是……”   “礼华她只是来看看你。”柳生接话道,“还有菊夏,礼华她才是受害人,该道歉的是你而不是她。”   铃木礼华扯住柳生的袖口,向下轻轻拉了拉,“比吕士,不要说了。”暗地里却爽的不行。多说点吧,多说点吧。   菊夏被柳生责备的语气激怒了,冷笑道:“哦,是嘛,那还真是抱歉啊。所以,你们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不过我告诉你,柳生菊夏什么都没有做过!道歉?呵。”   “对不起,对不起。”铃木礼华看上去要哭出来了似得,“如果不是我,菊夏你也不会进医院,也不会——被柳生家除名了!”   “什么!”这回轮到柳生惊讶了,“除名?!”   “你不知道?”菊夏看着柳生也不像说谎,“说是出院以后就要开庭了。”   柳生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被铃木礼华这么一闹,菊夏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于是干脆下了逐客令。   “我也要吗?”忍足问。   “当然。”   “好吧。”忍足听话的离开了,经过铃木礼华身边的时候,他微微弯腰在铃木礼华的耳边说道:“女孩子要是心机太重的话,会让男人望而生畏的呢。”   很显然,铃木礼华那些不经意的小细节全部被忍足看在了眼里。   瞟了眼因为自己这一行为而面露不快的柳生,忍足轻笑了一声,起身离去。   “你还有什么事吗?”菊夏看着迟迟不离去的柳生,问道。   “我……”柳生犹豫了一下,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其实柳生有很多话要说,柳生菊夏的母亲和柳生的母亲是大学时的好友,柳生菊夏的父母因飞机失事去世之后,柳生的母亲要柳生好好照顾柳生菊夏。柳生对于这个内向文静的表妹是抱有同情的,因此就像母亲嘱咐的那样,平日里有什么能够帮上柳生菊夏的就帮一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柳生绝对不相信那样善良的表妹居然真的会在背地里对别的女生下毒手!从震惊到厌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没有过多的询问,毕竟他信奉的是“眼见为实”。   柳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从昏迷中醒来的菊夏变得不同了,不过具体是什么他也无法说出来,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而现在,离开是唯一的选择。   “我们走吧。”? ☆、我的邻居是海带 ?  第二天上午加藤齐电话打来说是出院手续已经办妥了,只不过因为工作原因无法抽身,所以让菊夏自己“看着办”。于是菊夏收拾好东西之后,独自一人很是落寞的离开了医院。   真是的,果然不要钱的东西靠不住。   凭着记忆,菊夏回到了柳生菊夏原先呆的家。那是一幢离医院并不远的普通民房,从医院走路只要十五分钟的时间便到了。打开门后,菊夏被扑面而来的尘埃弄的咳嗽连连。柳生菊夏昏迷了一个星期,菊夏在医院又呆了将近两个星期,也就是说这幢房子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打扫了。   脏死了。菊夏皱着眉,只恨自己是妖不是女巫、魔法师之类的,不能手一挥就让房子变得干干净净的。没办法,只好自己上了。   忙活了一天,把房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之后菊夏只觉得自己只剩魂了,肉体什么的完全感觉不到。要命的是,就在菊夏想要休息一下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菊夏本不想加以理睬的,谁知道外面那人似乎是铁了心要敲开门,一直“咚咚咚”的敲个不停。   菊夏忍着心中满满的怒气,小步快速走到门口,“啪”的一声猛地打开了门,凶猛的方式直接吓了门口那人一跳。   “那个……”切原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惊恐的看着眼前怒气冲冲戴着口罩、包着头巾和穿着围裙(为了打扫)的怪女人。   菊夏看清了敲门人之后,不由得眯起了眼。好嘛,早上刚刚被铃木礼华找了茬,下午又被你这个海带打扰了休息,真是……好极了!   “那个,我是刚刚搬到隔壁的切原。那什么,我妈让我送点东西给邻居,说是以后多麻烦了。”切原把手往上提了提,菊夏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提着东西。   “不用以后了,现在就已经麻烦到我了。”因为戴着口罩的原因,菊夏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因此切原没认出眼前的怪女人是谁,只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喂,你这女人……!”   “赤也。”突然响起的女声让切原一个激灵。   “老,老妈。”   笑的一脸慈祥的切原妈妈抬手毫不留情的给了切原一个“爱的巴掌”,“对不起,我家小子太没礼貌了。”   “我的态度也不是很好,让您见笑了。”对于长辈,菊夏还是很尊敬的。她摘下口罩,朝切原妈抱歉的一笑。口罩一摘,切原立马认出了眼前的女人是谁。   “啊,是你!柳生菊夏!”   “哦呀,原来赤也你和我们的新邻居认识吗?我家小子想必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前一句是对切原说的,后一句则是对菊夏说的。   “没有的事。”是有很多麻烦。菊夏心口不一的说着。   “切。”切原看着眼前两个相谈甚欢的女人,很是不满,但是让他更不满的还在后面。   “菊夏要来我家玩玩嘛?”   喂喂,这种妈妈桑的语气怎么回事?!还有,那么快就直呼其名真的没关系吗?!女人这种生物完全理解无能啊啊啊!!!   “刚刚才搬过来,所以家里还有点小乱,请千万不要介意啊。”   什么时候领过去的!切原一个激动,想都没想就跑过去拦在了自家门口:“她不可以进来!”   “看来切原君很不欢迎我呢,我还是回家吧。”菊夏露出一副很伤心却强颜欢笑的样子来,作势要往回走,被切原妈妈一把拽住手。   “赤也~?”   那诡异的上扬是什么?老妈你的眼睛放光了啊喂!   切原咽了口口水:“总,总之,她不能进来!”   “没关系的,阿姨,被拒绝什么的我一点也不会伤心的。”   “臭小子,真的越大越不听话了。”切原妈妈一个“爱的肘击”把切原抡到了一边,“小夏啊,快进来坐坐。”   为什么称呼又变了?!还有啊,老妈,我是你亲生的吧?!是吧?!   不得不说,切原你被新吧唧附身了。   可恶,待会部长他们就要来了啊!只有天听到小海带内心的呐喊。   被切原的表情彻底愉悦到的菊夏,决定放过可怜的小海带一马,于是她对切原妈妈说道:“阿姨,我还有点事,下回再来拜访吧。”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清扫装备,“很久没回来了,家里实在是太脏了。”   切原妈妈一看菊夏身上已经变成灰色的围裙,惊讶道:“哎呀,我都没有注意到。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那么我先回去了。”菊夏对着切原妈妈歉意的一笑,又在切原妈妈没注意的时候对着独自一人在门边郁闷的切原露出了闪亮的犬牙,然后步伐轻快的走出了切原家的门。   你刚刚是在向我炫耀吗啊喂?!切原“饥渴”的眼神都快将菊夏的背戳出一个洞来了。   真是可爱的孩子啊。菊夏想。毫无掩饰的表达着自己的情感,真是让人莫名的羡慕呢。   “啊。”菊夏停住脚步,头疼极了。   “是你!你在赤也家门口干什么?!赤也!赤也!”一看到菊夏,丸井就大声喊了起来。   “干什么呀,丸井前辈。”切原快步走出门,看到一人对一群的情况一时也愣在了那里。   “哇,赤也你还活着!”丸井一个飞扑扑向切原。   “什么话,丸井前辈,我当然还活着了。”   丸井警惕的向后瞥了眼菊夏,把切原拉到一边低声问道:“那个女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前辈,你的内心也太黑暗了吧。”切原汗颜。   先不管在一旁说悄悄话的切原和丸井,菊夏那边已经是沉默已久的对视。   “菊夏你……出院了啊。”幸村最先打破了沉默。   “是啊,早上出的院。铃木礼华还在医院呆着呢,你们不去陪她没关系吗?”   “礼华的身体快好了,而且下个星期有和冰帝的练习赛。”   “是嘛。”   又是一阵沉默。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压低了帽子,说了一句。   菊夏最先移开视线,没再说什么,一人与一群人不约而同的迈开脚步,交错而过。   ? ☆、睡眠不足害死人啊! ?  “柳生同学,这位就是你的班主任了。”   顶着无数立海大人鄙夷的目光,菊夏在立海大办完一切事情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冰帝,面目和蔼的校长指着坐在沙发上神清气爽的喝着茶的女人说道。   “鉴于柳生同学你在立海大的成绩,所以我把你安排在C组,没问题吧?”   “当然。”   “松本老师,松本老师……松本老师,不要再喝茶了!”连续叫了几遍女人还是没有反应,校长的语气这才严厉了起来。   松本椎名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听到了,听到了,不要这么凶吗老头,怪不得你孙女看见你就哭。”不满的抱怨了一句,松本椎名看也不看菊夏,抓起沙发上的衣服就走出了门,“走吧,丫头。”菊夏只能快步跟上。   “有一件事我要先和你说明白了,丫头。”往教室走的路上,松本椎名突然出声道。   “嗯?”菊夏抬头看向松本椎名。好高,这女人快有180了吧。   “不管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要是你对我可爱的学生们下手的话,小心我抓花你的脸哟。”松本椎名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口中说着威胁人的话。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菊夏歪歪头,本着惑而从师的精神问道。虽然在刚进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没想到她居然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你只要记住这句话就好了……到了。”松本椎名停在一间教室的门前,“哗”的一声拉开了门。她示意菊夏先在门口等会,然后走了进去。   “今天,有个转校生转来我们的班级。”   “诶,真的假的?”   “是男生吗?还是说女生?”   “长得漂亮吗?”   松本椎名刚说完一句话,底下就炸开了锅。   “安静!安静!”松本椎名拍了拍手,“等人来了你们不就知道了吗?”她转向门口的菊夏,点了点头。菊夏走进教室站上讲台,望着底下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她没由得有些紧张。   “我是柳生菊夏……那个,请大家多多关照!”菊夏微微弯腰,语气十分诚恳。   “柳生菊夏?是那个柳生菊夏吗?”   “不是吧,不是说是住院了吗?”   “怎么来我们冰帝了?”   不出意料的,菊夏刚自我介绍完底下就开始了小声的议论。当然,都不是什么好事。   “安静!”松本椎名拍了下桌子,“要好好照顾新同学,听见没有!”   “听~见~了~。”三三两两的应答声让菊夏有种预感,“好好照顾”什么的在以后的日子里肯定少不了。   “好了,菊夏你下去吧。恩……就坐到长太郎的旁边吧,就是那个银色头发的男生,看见了吗?”   “恩。”菊夏点点头,忽视路上一切有意无意伸出来的腿,菊夏有惊无险的走到了位置上。   “你好,我是凤长太郎。”刚坐下,凤就向菊夏打起了招呼。   “你好,我是柳生菊夏。”菊夏回以同样的话。   “好了,接下来翻到96页。”松本椎名的声音在讲台上响起,带着一股魔力——一股催人入睡的魔力。   “柳生同学,柳生同学。”凤推了推趴在桌上睡得昏天黑地的菊夏,“柳生同学。”   “恩?”菊夏睁开惺忪的睡眼,意识还十分迷茫,殊不知这种半梦半醒的模样却让一向纯情的凤红了脸。   “那个,柳生同学,下课了。”   “啊,是吗?”菊夏抬起身,还是有些迷茫。下课?啊,我好像上学了来的。   “柳生同学,这是社团的申请表,请你填一下。”   “一定要吗?”   “恩,是的。”   菊夏一把抓过凤递来的社团申请表,看也不看就随便在上面打了个勾,然后又趴下继续睡了。   “那个……柳生同学,这个……”凤看了眼菊夏填的申请表又看了眼睡着的菊夏,很是尴尬,只见菊夏的申请表上勾着——男子网球部。   这几天事情不断,菊夏忙的是不可开交,晚上也没怎么睡好,因此上学第一天就把时间都花在了补觉上,也因此凤一直没能让菊夏把社团申请改过来。   “这是什么?”迹部看着凤递过来的东西,挑眉道。   “这是……社团申请表。”   “如果本大爷没记错的话,柳生菊夏是个女人吧?”   “什么什么?有女生要加入我们?”向日眼疾手快的抢过了凤手上的申请表,大声嚷嚷了起来。   忍足:“是什么女生这么大胆?”   穴户亮:“切,下克上。”   “我看看我看看,好像是叫……柳生菊夏?”向日把申请人的名字念了出来。   “柳生菊夏?”很惊讶的声音,是忍足的。   “怎么,你认识?”迹部问道。   “啊。”想到女生皱眉的表情,忍足的嘴角竟不可抑制的上扬了一个弧度:“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   “只要是女人,侑士你都会觉得有意思吧。”向日吐槽道。   “喂喂,我有这么不堪吗?”对于被自家搭档吐槽这件事,忍足表示无奈。   一旁的迹部没有忽略忍足刚刚的表情,他略略抬起下巴,道:“本大爷就勉为其难的同   意吧,馁,桦地?”   “wusu。”   于是隔天下午放学之后完全忘了这一回事的菊夏,对于“被凤堵在门口”这一件事表示理解无能。   “ano,凤桑?”菊夏疑惑的看着凤。   还没开口凤就红了脸,结巴道:“今天是第一天,要去社团报道,柳生同学你忘了吗?”   啊,说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报的是什么社团,凤桑知道吗?”菊夏不好意思的问道,“我昨天睡得太死了,勾了什么我完全忘了。”   “是网球部。”   “女子网球部吗?麻烦了呢,我对网球可是一点都不了解呢。   “那个,不是女子,是男子。”   “哦,男子啊……什么?!男子?!”菊夏瞪大了眼睛,“一定是我听错了对不对?我抱的是女子不是男子对不对?!”   凤忙摆手道:“不是的,是男子网球部,柳生同学你并没有听错,而且我们部长已经同意了。”   “冰帝男子网球部不是从来不招女生的吗?!你们部长到底是为什么会同意啊?!”   看着眼前陷入暴走状态的菊夏,凤只能以“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呢”“不清楚”来回答。   于是,从今天起,菊夏与冰帝网球部众的“有爱”生活就拉开序幕了。? ☆、战国战国我想你了(修) ?  ‘‘迹部!迹部!迹部!’’   还未到达网球场,菊夏就听见了震天的喊声,听力灵敏的她不由得捂住了耳朵。凤见状,以为菊夏头疼,他知道菊夏刚出院不久,于是凤担忧的问道:‘‘柳生同学,没事吧?’’   菊夏勉强的朝凤露出了一个微笑,道:‘‘没事,就是有点耳朵疼。’’   ‘‘很吵吧?我刚来的时候也不适应,但是习惯了就好。’’凤善意的说到。   我一点都不想适应。菊夏很想吐槽,但她还是点点头,对凤的好意表示感谢。‘‘凤同学还真是温柔呢。’’   ‘‘是吗?大家都这么说我呢。’’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凤sama。’’快到网球场的时候,凤和菊夏被几个女生拦了下来,菊夏对领头的女生有些印象,似乎就是她通向位置的途中的众多陷阱之一,还在她入座之后不断的转头用杀人的目光盯着她。   ‘‘有什么事吗,铃木同学?’’凤的脸有些冷,菊夏好奇的多看了眼被称为‘‘铃木同学’’的女生。又是铃木,她好像和‘‘铃木’’这个姓氏很有缘。能让老好人凤露出那样的表情,这个铃木似乎也不简单啊。   ‘‘我只是想和新同学打个招呼而已。我是铃木礼泉,你好,柳生同学。’’铃木礼泉的语调透着诡异,“听说柳生同学申请了网球部是吗?”   “是。怎么了。”   对于菊夏的回答铃木礼泉低下头轻笑了一声:“可能柳生同学是刚来的所以不知道,冰帝的网球部是不需要经理的,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让迹部大人同意了你的申请,但是我奉劝你一句,为了今后在冰帝愉快的学习,还是早日退出的比较好。”   听着铃木礼泉明目张胆的威胁,凤满脸的不愉快。菊夏拦住凤,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首先,我先申明,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迫使冰帝的女王同意我的入社申请。其次,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退不退出是我的事情。最后,我相信,我在冰帝一定会比在立海大要‘愉快’的多的。”菊夏道。   “一定会的。”铃木礼泉话中有话,“凤大人,我们先走了。”朝凤微微颔首,铃木礼泉带着众人离开了。   “讨厌的人走了,我们过去吧!”菊夏转过头,对凤笑道。   微微错愕之后,凤也笑着应了。   “迹部!迹部!迹部!”   越靠近网球场呐喊声越发响亮,菊夏已经放弃抵抗了。等到菊夏被带到网球场内部的时候,周围的呐喊声小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嗡嗡作响的议论声。   “那个女生是谁啊?她凭什么进去?”   “听说是今天刚转过来的。”   “切,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   迹部朝天打了个响指,周围的嗡嗡声顿时消失不见,看的菊夏是赞叹不已。现场版果真不一样。   “终于来了。”刚结束完一场练习赛的忍足擦着汗走到了菊夏身边。   “离我远点,臭死了。”菊夏很是嫌弃的往凤身边凑了凑。   “你还真是不客气。”忍足苦笑道。   被菊夏的动作弄的脸红的凤听到二人的对话,问道:“柳生桑和忍足前辈认识?”   “恩,之前她就住在我家医院。”   “原来如此。”   “你就是柳生菊夏?”骚包够了的迹部走到菊夏面前挑眉道。   “是。那个,迹部桑,可能凤没有和你说清楚,我对网球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经理什么的完全难以胜任。而且勾选的时候,我的神智……有些不清醒。”菊夏保证,她说的话句句属实。   迹部轻哼一声道:“这种事情本大爷当然知道,况且本大爷带领的网球部无论是副部长也好经理也好,都不需要。”   那就好。菊夏松了口气,正准备走人,这时候讨厌的东西就出现了。“但是,本大爷有说过你是经理吗?”   菊夏猛地抬起头,一旁的忍足也疑惑的问道:“不是经理,那……?”   “桦地。”   “wushi。”桦地不知从什么地方拖来了一个空的网球箱。   “这就是你的任务。”   菊夏很想回到战国,真的。因为在战国,无论是人与人之间还是妖与妖之间,成王败寇武力至上,完全不需要考虑什么法律的问题,而在背景为现代的网王世界里,做任何事的前提都是不违背法律,如果不是这样,她压根不会因为迹部的否定而被“强制”留在网球部,成了一个打杂的。   “啪!”“啪!”“啪!”网球拍击打网球的声音不断响起,少年们在网球场上肆意的散发着青春的光芒。菊夏站在裁判席的附近,控制着体内的妖力,在网球散落的地方形成一阵“妖风”,让网球自动滚到她的脚下。   结束球赛的忍足见到菊夏百无聊赖的样子,走上前搭话道:“很无聊吗?”   “是啊,真是无聊透顶了。”打开手中的矿泉水,菊夏将它递给忍足。给队员们送水,这也是菊夏的任务之一。   “谢了。小景他有些时候就是这么任性,你别介意。”   “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习惯了被菊夏吐槽的忍足很自然而然的忽略了菊夏的这一句话,“柳生桑平时有什么喜欢的运动吗?”   “叫我菊夏就好了,柳生什么的总会让我想起那个人。”菊夏道,“运动啊……砍人吧。”在战国的时候。   “噗!咳咳,咳咳咳。”忍足被菊夏的话惊到了,呛到水咳个不停。   “当然是开玩笑的。”菊夏用“你是白痴吗?”的眼神看了眼忍足。   突然这么说道,无论是谁都会被吓到的好吗!   “没有什么喜欢的,准确的来说,我讨厌流汗的感觉。”   “是吗。对了,什么时候我教菊夏你打网球吧,毕竟网球部的经理不会打网球,说出去还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的。”   菊夏捡起地上的网球,扔到一旁的箱中,“我的职位是打杂的,忍足你那时候没听吗?小心我找迹部告发你。”   “叫我侑士就好。”忍足推了推眼镜,嘴角带笑,“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去告诉柳生,明天起,她就是网球部的经理了’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没错。”   所以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迹部番外 ?  “呜哇~比吕士哥哥,爸爸妈妈不见了~呜哇~”穿着印有樱花图案的和服的年幼的孩子将自己埋在哥哥的怀中哭个不停,男孩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块了,但他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表情,而是不断的轻轻拍打着女孩的背部,给予她安慰。   这是迹部第一次遇见柳生菊夏时看到的情景。大人们围在周围不断的重复着:“这么小的孩子,真是可怜呢。”   本是被爷爷带来拜访柳生老爷子的,没想到谈话到一半的时候这个女孩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二话不说抱着柳生比吕士就是一阵痛哭。   “听说是飞机失事呢。这么小的孩子,真是可怜。”这么说着,却没有一个人上去安慰她。在琐碎的交谈中,迹部渐渐理清了思路。   不被重视的旁系的孩子,唯一能够依靠的父母在飞机失事中逝去,独留她一人。恶俗的家族剧情。迹部在心中冷笑。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被迹部忘在了脑后,直到七年后从周围的人里再次听见这个名字。柳生菊夏啊,貌似有点印象。回想起那时梨花带雨的女孩,迹部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哭的那么丑,真是不华丽的女人。   伤害自己的好友?立海大人的智商都是幼稚园级别的吗?那么明显的陷害都看不出来。不过,又管我什么事呢?   第三次听说她,是从自己的好友忍足侑士的口中。   “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孩。”不是第一次听他这样评价一个女生,但是却是第一次从他眼中看见从未见过的光芒。   后来,居然又在凤拿过来的申请表上看见了她的名字,一种莫名的冲动促使他留下了这个对他来说不陌生却也远远称不上熟悉的女孩。不,现在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女人了吧。   到底是为什么呢?远远望着不断重复弯腰、捡网球,弯腰、捡网球的菊夏,迹部这样想过。是因为好奇吧。被父母所遗弃,被族人所抛弃,被所谓的好友所背叛伤害,即使如此,却还能以那样无所谓的姿态生存着。   是因为坚强吗,还是别的什么呢。在大家族核心范围中成长起来的迹部不是很明白,这也许就是他留下菊夏的原因。因为他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总是很慵懒的样子,在遇到某些事情的时候却会露出狼一般的危险的表情。这样的她,很难与七年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女生相联系。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变化更加有趣了。   “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孩。”   迹部第一次赞同忍足对女人的评价。? ☆、世界如此之小(修) ?  “菊夏!菊夏!”   本以为成为网球部经理的消息传出去之后,“照顾”她的人会多到数不清,但是奇怪的是,这几天菊夏过得一直很平静,连所谓的恶作剧都没有,这让菊夏有些失望,毕竟在菊夏心中,那些恶作剧会成为不错的生活调味品。好不容易等到又一天的部活结束,菊夏身心俱惫的离开了冰帝。谁知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亲切”的叫声。   “有什么事吗,向日同学?”菊夏转过身,皮笑肉不笑道。   “不要这么生疏嘛,叫我岳人就可以了!”红色妹妹头的可爱男生凑到菊夏面前,十分热情的邀请道:“听说购物中心附近的唐人街开业了,菊夏和我们一起去吧!”   “唐人街。”菊夏喃喃重复道,“不过,‘我们’?”菊夏看向岳人的身后,一辆豪车停在离校门口不远的地方,明白人都知道那是谁的。   “走吧走吧!”未等菊夏回答,岳人就拉起了菊夏的手朝那车走去。   “等……!”   车内。   穴户亮和日吉若一左一右各自支着下巴望着窗外,慈郎躺在副驾驶上睡得不亦乐乎,凤坐在穴户亮的边上翻看着杂志,迹部翘着二郎腿手上轻摇装有红酒的酒杯,边上坐着面无表情的桦地。菊夏坐在忍足和岳人的中间,顿时感觉亚历山大。   “你在紧张?”旁边传来一声低笑,菊夏甚至能感觉到吹在她耳朵上的热风。   “怎么可能。”说是这么说的,可是心跳有多快只有她自己知道。封闭的空间,这么多的雄性生物,完了完了,上上辈子作为文科生的特点之一“不擅于与异性相处”有再次出现的趋势了。   “要是紧张的话,我可以借你一只手哟。”忍足把左手伸到菊夏面前,挑眉道。   “……死开。”菊夏挥开忍足的手,但是托他的福,整个人是不再那么僵硬了。   “菊夏和侑士之前就认识吗?感觉很熟络的样子。”岳人好奇问道。   “啊,之前还没转学到冰帝还在医院的时候认识的。”   “医院?是生了什么病吗?”这一问,把车内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他不知道吗?菊夏记得冰帝的芥川慈郎和立海大的丸井文太应该是好友才对,既然如此,和芥川慈郎颇为要好的向日岳人应该听过她才是。话是如此,但是菊夏不知道的是,丸井文太每每提到她都是用“坏女人”三个字来代替的,从来没有提过她的名字,因此慈郎一直不知道文太口中的“坏女人”的名字是什么,连带着听慈郎转播的岳人也不知道,加上岳人平时不注意这种“八卦”,因此对“坏女人”的名字就更不知道了。   “没什么。”菊夏朝岳人微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道:“还没有到唐人街吗?”   “快了。”忍足道。   几分钟后车子停了下来,车上的人陆续下了车。菊夏抬头看到红色的木匾上用金色的漆写着的“唐人街”三个字,突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那是,久违了的故乡的味道啊。   “真是不华丽的女人。”迹部瞥见菊夏望着匾额发呆,轻哼一声,“走吧。”   “走吧,菊夏。”忍足拉起仍在发呆的菊夏的手,朝“唐人街”内部走去。   “放开我。”回过神来的菊夏小声道,将手从忍足的手中抽了出来。作为两辈子都没有和异性有过交往的“老处女”,菊夏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   “哇啊!这是什么,真是漂亮啊!”岳人的声音把菊夏从“害羞”的状态中拉了出来,她向岳人手中拿着的东西看去,那是一个青花发梳。古典清雅的青花瓷荷花在原色纯铜的四尺木梳上绽放,美丽异常。   “这位小哥很有眼光啊。”老板笑眯眯的说道,“这个可以送给女朋友哦,她一定会喜欢的。”   “女、女、女、女朋友!”岳人的脸刷的红了。   “没想到岳人居然那么纯情。”菊夏捂着嘴轻声的笑道。   “当然了。”忍足看着菊夏的笑也是笑着回答,“别看岳人这么受欢迎,但是在他的脑海里,女性只有妈妈,姐妹,还有喂食者三种分类。”   “噗,也是,哪像某人。”菊夏意有所指。   忍足知道她在说自己,但也只无奈的应道:“是是是。”   调侃归调侃,没有女朋友梳子还是可以送给姐姐或者妈妈的,正当岳人想要询问价格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请问这个多少钱?”   世界还真是小啊,到哪都能碰上讨厌的人。菊夏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往忍足身后躲了躲,不想让那人看见自己。但正因此,她没有看见因为她这个动作忍足的眼中多了丝笑意。   老板报了一个数,铃木礼华也没还价,打算直接掏钱买下来。   “喂,女人,这是我先看上的!”被“插队”的岳人表示他现在很不爽。   “可是你并没有要买的意思,不是吗?”铃木礼华微笑着,在瞥到某个身影之后,铃木礼华嘴角的微笑更是深了几分,但很快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啊!”她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惊叫出声,“菊夏,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会和……冰帝网球部的人在一起?”   迹部抚上眼角的泪痣,出声道:“本大爷的经理当然是和本大爷的部队在一起,你有什么意见吗,不华丽的母猫?”   铃木礼华的脸色白了白。   “礼华。”“礼华姐!”身后传来的几声叫唤让铃木礼华不由一喜。   “我在这里,精市!大家!”   前不久铃木礼华刚出院,为了调节她的心情,丸井提议到新开的中国城去游玩。到了中国城后,一行人四处游逛,而后铃木礼华说是要买样东西,让幸村一行人在原地等她一会,但好几分钟过去了还没回来,幸村有些担心,于是就领着众人过去寻找铃木礼华。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冰帝居然也在那里。   “精市。”铃木礼华跑上前去,拉着幸村的手悄声说道:“菊夏她,也在这里。”   菊夏。幸村下意识的看向冰帝众人,却没有发现菊夏的身影。   “怎么可能,刚刚还在这里的!”铃木礼华失声叫道。冰帝众人这也才发现队伍里面少了两个人。菊夏,还有忍足。   “幸村,这就是你们网球部的素养吗?”迹部挑眉道。   “让你见笑了,迹部君。”幸村不着痕迹的把铃木礼华往自己身后一护,然后说道:“在后天的练习赛上,希望迹部君能让我们见识见识冰帝网球部的素养。”   “当然。”迹部轻哼一声。   明天的部活肯定又要增加了。将短信发给迹部之后,忍足已经能预见自己惨淡的未来了。“好了,接下来要去哪里呢,菊夏?”忍足问走在自己前面的菊夏。   在铃木礼华跑向幸村的时候,菊夏就悄然离开了,但是她没想到忍足居然也会跟上来。   “随便逛逛吧。话说,擅自脱队真的没关系吗?”   “为了保护我们可爱的经理不受陌生人的骚扰而脱队,景吾他一定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的。”   “那可不一定。”菊夏突然停下脚步,弄得忍足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这好像是第一次出来逛街呢,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想想钱应该够用,身后又有免费的劳动力。那么……   “忍足。”   “恩?”   “我们去购物吧!”   “我的荣幸。”忍足笑着应道。? ☆、被破坏的“二人世界”(修) ?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抱着个……咳咳,错了错了。   “忍足,不重吗?”菊夏见忍足左手提着好几袋,右手提着好几袋,就差嘴里没叼着了,于是“好心”的问道。   “陪女士逛街,帮女士提东西是男人应该做的。”忍足提了提手中的东西,表示没关系。   “……好吧。那我们继续吧!”兴致上来的菊夏无视了忍足手上暴起的青筋,心情很愉快的继续了她的购物之旅。   忍足回想刚刚菊夏脸上愉悦的笑容,提了提手上的东西,无奈的跟了上去。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自己眼中的那抹宠溺。   “叮。”空气中似有似无的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菊夏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向后看去。   “怎么了?”忍足奇怪的问道。   “不,没什么。”菊夏摇摇头,却有刹那的失神。刚刚那个声音,很熟悉的感觉,好像是……不,怎么可能,这里可是网王的世界啊。   “——叮!”   菊夏猛地抬起头,这回她听清楚了。没错,一定是它!   “忍足!”   “恩?”   “陪我去个地方吧!”   “这是,古董店?”忍足抬起头望着那木匾上的字,“秦汉阁?没想到菊夏你对古董也感兴趣啊。”忍足打趣道,却不想菊夏压根没有理会他的话。   就是这里了。菊夏深吸一口气,向店内走去。   “真是壮观啊。”忍足四处打量着这家名为“秦汉阁”的店。店不大,整体以青色为主色,店内飘散着一股奇异的香味,似乎是檀香。店的墙壁上挂着大小不一的武器,小到匕首飞镖,大到刀剑锤枪,无一不反射着渗人的光。墙壁前还陈列着许多的展示台,里面同样展示着不同的兵器。   “不好意思,请问有人吗?”菊夏叫道,“ano……”   “嘘。”无人的角落突然传来了一声嘘声,“小声点,会打扰到它们的。”   菊夏惊讶的转过头。店内的檀香味太重了,以至于她没有发现角落里居然站着个人。那人走出阴影,朝着面露惊讶的菊夏和忍足微微一笑道:“欢迎光临‘秦汉阁’,这里有各式各样的古代武器,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吗?对了,本店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进店要小声。”   “抱歉。”菊夏说道,“请问你这里有这么长,然后大概这么宽,刻有汉字‘夏’的剑吗?恩,年代大概是战国的。”菊夏用手笔画着问道。   “恩,我想想”年轻老板歪着头,细细回想着,“啊!似乎是有这么一把剑呢!”老板轻笑一声,“请稍等。”掀开幕帘,老板从店的隔间里拿出了一个箱子。他把箱子放在菊夏面前,缓缓打开。   “叮!”这回不仅是菊夏,就连忍足和老板也听见了这声声音。   “这是!”老板讶异的看向菊夏。   右手颤抖着拂过剑身,菊夏是又惊又喜。它在这里,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是有联系的?   似乎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地方呢。忍足看着菊夏惊喜的模样,不由得想到。一时间,店里又恢复了寂静,直到——   “哇哦,副部长,你是怎么发现这家店的?真是壮观啊!”刚一进门,切原就大声的喊了出来,只不过刚说完,就被真田赠与的“爱的铁拳”打的蹲下了身。   “安静点。”真田压了压帽子。   “真的是很壮观呢,玄一郎。”幸村道。   “啊。父亲之前去中国的时候和这家店的老板有过交集,听说他在这里开店之后,就让我来拿一样东西。”   “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把□□。”   切原蹲在地上,听着头顶的对话,泪眼汪汪。副队长,你这是差别待遇……   一天之内碰上两次,我该说什么好。菊夏转过头,不理会那边的立海大众人,问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也将视线从那边移了回来,他与菊夏对视了几秒,忽然微笑道:“不需要钱。”   “什么?”菊夏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不需要钱。”老板重复道,“这是家父从日本的一位武器收藏者手中取得的,听说是战国时期一位有名的大妖怪所使用的武器。曾有很多人慕名前来希望买下它,但是家父都一一回绝了,说是要等到它真正的主人出现。呀,一不小心就说多了。”老板微微笑道。   “你相信那个传说?”   “为什么不呢。撒,那去吧,记得要好好对它哦。”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菊夏接过装着剑的箱子,脸上露出安心的笑来,“走吧,忍足。”   “嗨嗨。”总觉得有种“nei,桦地”的感觉。忍足叹了口气,认命的跟了上去。话说,我最近叹气的次数是不是越来越多了?忍足默默地想着。   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立海大众人下意识的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待看到那是谁的时候,那几人是反应各异。   胡狼摸着脑袋尴尬的笑着,仁王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小辫一脸玩味,柳莲二低着头在自己的本子上写着什么,丸井的泡泡“噗”的爆了,柳生盯着跟在菊夏身后的忍足,切原马上马的弹了起来,真田压低了帽子,幸村的微笑小弧度的下降。   “菊夏,你怎么也在这?”不用说,这是铃木礼华。   “怎么,我不能在这?这家店又不是你开的。”菊夏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铃木礼华的表情很是慌乱,“我只是想,菊夏你对古董和兵器从来没兴趣,我只是很惊讶你出现在这里。”   “让你惊讶的事情可多着了。”菊夏冷笑道。   铃木礼华尴尬的站在那,蹩脚的转移了话题:“菊夏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我想我没必要告诉你吧。”   铃木礼华顿时语塞。   “是剑盒。”尴尬时刻真田解酒了铃木礼华。   “剑盒?菊夏你买了剑?可是我记得你是不会剑道的。”铃木礼华说。   “不会剑道?”菊夏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轻哼一声,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菊夏拔剑刺向了铃木礼华,并在剑尖离铃木礼华的鼻子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觉得呢,恩?”   铃木礼华只觉得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幸村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三步并两步的走到铃木礼华身边,蹲下身问她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其他人也这才反应过来,上前询问着。   铃木礼华瘫坐在那,双目无神,明显是被吓坏了。过了好久,她才渐渐回过神来,这时背上的汗已经浸湿了她的衣服。   “你居然……!”血色渐渐染上切原的双目,他大喊一声,举起拳头就朝菊夏袭去。   “嘭!”“砰!”前者是肉体碰撞的声音,后者则是物体倒下撞到地板的声音。   “对女士出手可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忍足甩了甩微痛的手,眯眼道。   “切原!”幸村彻底怒了,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却更甚,“忍足君,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难道他对一个女生出手就不过分了?”忍足回道。   “忍足,这是我们的家里事,请你不要插足。”柳生站了出来,镜片一阵闪光。   “家里事?呵。”菊夏嗤笑一声,“你不会忘了吧,柳生比吕士?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呢,柳生家不是要把柳生菊夏,把我除名吗?”   “没正式开庭之前,你都还是柳生家的人。”柳生的态度十分强硬。   “那他呢?”菊夏看向切原,“他们呢?”她又看向幸村等人,“算了吧,说什么柳生家的人。其实我这个‘柳生家的人’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你的队友们吧。”   “菊……”   “你们够了!”一直被无视的老板终于受不了了,“要闹出去闹!”   这时,愤怒的双方这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对不起。”菊夏向老板道歉道,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忍足,道:“我们走吧,忍足。”   “那么,你们呢?”老板看向幸村等人。   “抱歉。”真田上前道,“家父真田宗佑让我来拿一样东西。”   老板看了真田好一会,才出声道:“进来吧。”? ☆、礼物、狐狸、加藤齐(修) ?  “刚才多谢了。”走出“秦汉阁”不久,菊夏说了这么一句。   “菊夏不需要和我说谢谢呢,拯救美人是每个英雄该做的。”忍足轻笑着回答道,低沉的笑声,带着关西腔的话语不知怎的让菊夏的心“突”的落了一拍。   撇过头,菊夏努力压下奇怪的情绪:“美人我承认,英雄嘛……”   “难道不是吗。”忍足调笑道。   “勉强算是吧!”菊夏煞有其事的点头。   “呵。”忍足摇摇头,视线略过某一点的时候突然定了下来,“等等,在这等我一会。”   忍足的突然跑开让菊夏疑惑的歪了歪头,只见忍足在一个摊子前面停了下来,买了什么东西之后又回到了菊夏身边。   “给你。”忍足伸出手,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了菊夏。   “这是什么?”菊夏接过袋子问道。   “打开看看。”那是一个高约30厘米的京剧小人,容貌秀美,秀丽典雅,静静的一身白衣,秀美绝俗面容。“老板说这是中国经典《白蛇传》里面白蛇的京剧人偶,我对中国文化不是很了解,之前看你好像很喜欢中国的样子,就买了这个。喜欢吗?”   “恩,喜欢。”菊夏微微垂下眼,回答道。   寻找大部队的路上,菊夏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问道:“忍足,你……知道日暮神社吗?”   忍足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思考了一会,说道:“似乎有听说过这么个神社呢,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虽说如此,但抱着剑的手还是不由得收紧。   “想去看看吗?想去的话我可以陪你去。”   菊夏摇摇头。   “啊,对了,后天的练习赛你会来吧?”   这回换菊夏奇怪的看了忍足一眼了,“说什么傻话,我可是经理啊,当然会去。”   “也是。”看着菊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忍足笑了声。是他瞎操心了。   “啊!侑士!菊夏!”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惊叫。忍足和菊夏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看来找到了呢。   “玩得如何?”迹部似笑非笑的问道。   “嘛,总体还不错。免费的劳动力和钱包,可以随心所欲的游玩,还是蛮开心的。啊,对了。”菊夏在忍足手中多到数不清的翻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一个小袋子扔给了迹部。“哝,礼物。”   “诶,只有迹部的吗?”看见这一幕的向日不甘心的叫道。   “哝,这是你的。”菊夏有掏出一个袋子递给向日。   “这是你的。”“你的。”“你的……”菊夏从“袋子丛”中掏出一个又一个分给了冰帝众人。   “那么,我的呢?”手上的袋子已经少了一半了,但是属于自己的袋子还是没有出现。   “没有。”菊夏十分干脆的回答道。忍足原本上扬的嘴角立马塌了下来。   “噗嗤,骗你的。笨蛋。”菊夏笑着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手链扔给了忍足,“你的。”   忍足看着手中不知是什么东西编制而成的柔软手链,无奈的笑道:“我可是男生啊,菊夏。”这么女性的礼物,真的好吗?   “送你的礼物只要收下就好了,不要挑三拣四的。”菊夏叉着腰很有女王范的说道,“这个手链可是会带来好运的,不要的话还给我好了。”说着菊夏就要去拿忍足手中的链子。   “送人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忍足合拢手掌,眼角微微上挑。   凤戳戳身边的穴户亮:“穴户前辈,你有没有觉得柳生和忍足前辈之间的气氛,很那什么?”   穴户亮瞥了眼菊夏和忍足,又转过头去:“切,下克上。”   凤:“前辈,那个,你脸红了。”   结束了“唐人街”之行的菊夏回到家中,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站了许久,突然开口道:“跟了那么久,有什么事找我吗?”   “果然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呢,柳生菊夏。”明明是除了菊夏以外再无他人的客厅,却不知从空气的哪个角落传出了声音。   “那么浓的狐臭味,让我怎么忽视。”   “……怪不得铃木礼华那么讨厌你,我算是知道原因了。”菊夏身后的空气在一阵扭曲之后渐渐地显现出了一个身影。“不过,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存在啊。明明是人类,却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并且身上还时不时散发出同类的气味。”   菊夏转过身,一脸冷淡:“谁和你是同类啊,臭狐狸。”   身着休闲服眼角上挑的长紫发男子眯着眼,透露出些许危险的意味:“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女孩子讲话可要干净点呢。”   菊夏毫不示弱的回道:“这句话原封不同的还给你。不过我说的可不是说话,而是身上。”   “臭小鬼!”男人身上的气息有瞬间的不稳定,但很快就被他压制了下来。“话说回来,你真的是柳生菊夏吗,总感觉变了很多。”   “很多人都这么说。”菊夏抬起手翻看着,“不过你是第一个提出疑问的。”   “那么,你要解答我的疑问吗?”   “恩,我想想。”菊夏装作思考的模样,然后道:“才不要。”   “真是讨厌的小鬼。”男人冷哼一声,“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还能这么嘴硬。”消失在空气中的,不只是字的尾音,还有男人的身影。   “对了,我的名字是沙罗,你可要记住呢,讨人厌的——半妖小姐。”   菊夏在原地站了会,似乎没听见男人略带挑衅的声音,半晌才似是自语道:“啊啊,看来又要重新打扫一下客厅了呢,真是臭死了。   “叮铃铃~”“叮铃铃~”   “莫西莫西?”   【菊夏,是我,加藤齐。】   “啊,是你啊,一直没联系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那么打来有什么事情吗,我的父亲大人?”   【法院的通知下来了,五天后正式开庭,到时候柳生家也会派人出庭的,你可要做好准备。】   “嗨,嗨。”   【对了,大后天你有空吗?】   “有啊,怎么,你要约我吗,这可是乱伦啊。啊,说起来我们好像没有血缘关系来着,那么到底算不算乱伦呢?”   【臭丫头。大后天下午三点,我在‘冰点’等你。记得穿的漂亮一点,别丢我的脸。】   “喂?喂?”   菊夏搁下电话,心里把加藤齐咒骂了无数遍。别人话还没说完就擅自挂了电话,真是没礼貌!不过,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还要我穿的漂亮些。   回想起加藤齐说要当自己监护人时说的那句“只是各取所需罢了”,菊夏眼睛一亮。   难道是要我冒充他的女朋友帮他挡掉讨人厌的前女友?!   不得不说,菊夏啊,晨间剧什么的还是少看些为妙啊。。? ☆、狐狸要露出它的尾巴了(修) ?  黑暗的房间里,蓝色的被子中央鼓起了一块。随着闹钟的铃响,一阵窸窣之后,一只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按掉了吵闹的闹钟。随后,一颗顶着杂乱毛发的头也伸了出来。   菊夏揉了揉眼睛,把窗帘拉开了一个小角,“哈~今天好像是……什么来着?练习赛吧,好像。”菊夏再次倒向柔软的床,闭上眼,念了一句:“真是麻烦死了。”   “哦!菊夏,这里这里!”大老远的,菊夏就听见了向日充满活力的声音。   “哈啊~来了来了。”菊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怎么,昨晚太兴奋了以至于睡不着么?”看着菊夏眼下明显的黑影,忍足问道。   “是啊。忍足,肩膀借我靠靠。”没等忍足回答,菊夏就靠在忍足肩上打起了瞌睡。   忍足低头看了眼菊夏的睡颜,轻声的应了句:“睡吧。”   “馁馁,迹部。”向日用手肘顶了顶迹部,“快看快看。”   没有忽略忍足眼中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化不开的柔情,迹部轻按泪痣,“看到了,真是不华丽。”   经过漫长的车程之后,一席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睡美人,醒醒,到了。”忍足轻声唤道。   “哈啊~终于到了。”菊夏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神清气爽的说道。   “是啊,终于到了。”忍足揉着发麻的肩,附和着。   迹部走下车,扫视了一眼站的各种姿势的队员,眯眼说道:“虽然这是练习赛,但是不要忘了,胜利者是——!”   “冰帝!”   如此美好的青春啊。   “穴户亮、凤长太郎VS丸井文太、杰克桑原,比赛开始!”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冰帝与立海大之间的练习赛正式开始了。菊夏站在网球场的外围仔细观看着比赛。经过那么多天的“迹部式突击训练”,菊夏对网球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懂了。   “菊夏,能过来一下吗?我有事想对你说。”就在菊夏看比赛看的“□□”的时候,不陌生的声音又在旁边响了起来。   “有事的话,在这里直说不就好了吗,何必到别的地方去呢。你说呢,铃木桑?”刚好听到这话的忍足上前说道。   铃木礼华在心中唾骂一声,脸上却还是笑着,说道:“女孩子之间总有些秘密不好在公共场合下说,对吧,忍足君?”   “算了,忍足。刚好,我也有些事情想问你,说吧,去哪?”菊夏道。   听闻,铃木礼华嘴边的弧度更大了,眼里的冷意同时也更甚了。   “就这么让她和那个铃木礼华走没关系吗?”迹部目不斜视的问了一句。   忍足看着菊夏同铃木礼华离开的方向,许久才回答道:“没事。”   可看你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迹部在心里叹了一句。流连花丛的风流公子,在遇到正真属于自己的花的时候却像个情场初手一样情商低下,套用一句话,忍足侑士,你还真是MADAMADADANEI。   “撒,特地把我叫到这,到底有什么事?”在离网球场大约五百米的无人角落,菊夏双手环胸看着眼前诡异的微笑着的铃木礼华问道。   “不要再装了。”铃木礼华说道。   “不要再装……什么?”菊夏不明所以。   “我都听沙罗说了,你根本不是柳生菊夏!我说呢,怎么自杀过后变了那么多,简直是判若两人,原来如此啊。”铃木礼华的眼中满是得意。   “沙罗?啊,你说那只臭的要死的狐妖啊。”   “哼,随便你怎么说。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顶着‘柳生菊夏’的身份活着?半妖的话,老老实实的呆在垃圾桶里不就好了吗?”   “看来那个沙罗还真是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呢。”   无论在哪个世界,不同种族之间的交往结合都不是被允许的。作为妖与人结合诞下的半妖,无论是人类这一方还是妖类这一方都是被排斥的存在。一旦被发现,两族都会尽全力将这个生命扼杀在摇篮里。垃圾场,是半妖最好的归宿。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什么?”铃木礼华的眉头皱了起来。   “垃圾场啊,是只属于弱者的地方。无论是人类、妖怪,还是半妖。”隐隐的,菊夏的身体被一股淡蓝色的气所包围,到最后竟有具现化的趋势,“馁,铃木礼华,我问你,你如此陷害柳生菊夏是为了什么?”   面对如此情景,铃木礼华脑中竟出现了逃跑的念头,但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竟然会问为什么?柳生菊夏她啊,不过是个顶着‘柳生’姓氏的孤儿罢了。没有强悍的背景,没有漂亮的容貌,没有高人一筹的智慧,除了‘柳生’这个姓,她什么也没有!但是,凭什么!为什么这样一无所有的她,这样的她,幸村会喜欢她!”   菊夏惊讶:“你说什么?幸村精市喜欢柳生菊夏?”   “什么啊,你不知道吗?”虽然被菊夏的气势压得冷汗连连,但铃木礼华还是面带嘲讽的说道:“我实在是不明白,精士怎么会喜欢上那样平凡的她!为了接近精士,我委下身来跟柳生菊夏交了朋友。真是可笑,她还以为我是真心想要交她这个朋友。好不容易把柳生菊夏从精士身边挤开了,还想着她就这么自杀了也好,没想到你又冒了出来。”   “本来借着沙罗的能力,不仅让精士对我有了好感,就连网球部的其他人也对我或多或少的有些意思。我想你还不知道吧,在柳生菊夏把我‘推’下楼的时候,真田弦一郎是在场的哦,不过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对我的莫名好感,让他把真相隐瞒了下来。”   原来如此,这就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真田脸上露出那副便秘了一样的表情的原因吗。   “不过,把这些告诉我没关系吗?就不怕我把真相告诉立海大吗?”   “不怕哟。”铃木礼华眼中闪着诡异的红光,“就算你告诉他们,他们也是不会相信的。而且啊,无论什么真相什么秘密,死人啊,都是无法开口说话的哦。”话音未落,铃木礼华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一直在自说自话自说自话,别人想问的一个都还没有问呢!”菊夏一个帅气的闪身,躲过了突如其来的攻击。在菊夏原本站着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条深深的痕迹。   铃木礼华背对着菊夏,抬起手将右手的五指逐个舔过,“吼,躲过了?不过,下回就没那么容易了。”铃木礼华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   “嘭!”无数的灰尘扬起,一时间笼罩了这个无人的角落,巨大的声响远远地传了开来。   “什么声音?”正专心看着比赛或正在比赛的众人纷纷向巨响传来的方向望去。   那是……   “本大爷允许你暂时离队。”迹部开口道。   忍足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谢了,小景。”   “不许叫这么不华丽的名字!”迹部望着忍足跑开的身影,说了句:“真是不让人省心。”   “幸村,先暂停比赛吧。”迹部朝着不远处的幸村说道。   “恩,我也正有此意。”幸村点头,担忧的看向声响传来的方向。   “部长,礼华姐在那个方向!”切原说道。   幸村:“我知道。柳,比赛暂停!”   迹部:“日吉,回来!”   去看看!两个部长交换了一下眼神,带领自己的队员规模浩大的向事发地走去。? ☆、战斗吧,菊夏!(一)(修) ?  怎么回事。忍足停下脚步,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明明只有五百米左右的距离,可跑了将近十分钟还没有跑到。不对劲,很不对劲。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自己一直在原地徘徊。忍足皱着眉,环顾四周。   身后,迹部、幸村一行人也赶了上来。   “凤,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向日低声询问者身边的凤。   “难道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仁王开玩笑道。   “怎么可能!这可是大白天!”丸井跳着叫道。   “安静些!”幸村发话了,他走向忍足,问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忍足君?”   “我将近跑了十分钟,但是就好像海市蜃楼一样,明明那个地方就在眼前,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到达。”忍足的眉毛都快皱到一起了。   “什么嘛,大上午的这么邪门。”切原搓着胳膊向后退了一步,不料撞到了一堵肉墙,他回过头一看居然是柳生,“啊,不好意思,柳生前辈。”   没想到柳生一点反应也没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镜片却一阵反光。   “ano,前辈?柳生前辈?仁王前辈,不好了,柳生前辈失去意识了!”   “失去意识却还能这么笔直的站着,人类还真是有意思的种族啊。”上空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去,然而什么也没有看见。   “什么人?!”迹部沉声道,在大家族中成长起来的他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武术世家出身的真田和日吉也第一时间做出了戒备的姿势。   “他刚刚是不是说‘人类’?”向日僵硬的问道。   “别紧张,我对你们没什么兴趣。”   “既然没什么兴趣,那阁下让我们通行如何?”幸村微笑着问道,垂下的手却不由的撰成了一个拳头。   “不行呢,如果放你们过去打扰到她们两个就不好了呢。”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她们两个?”忍足抓住了重点,“难道是……?”   就在这时,原先传来巨响的地方又传出了无数声的巨响。一声接一声,就连地面也开始隐隐震动。   “好戏似乎开始了呢。”   “可恶!”也不管能否到达那边,忍足再次迈步跑了起来,然而没跑几步就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他不甘心的向其他方向跑去,无一例外的都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了下来。   “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吧,等那边结束了之后,自然会让你们走的。”   “可恶!”忍足一拳打上那堵墙,脸上满是阴霾。   那边,菊夏不断的躲避着铃木礼华的攻击,略显狼狈的姿态让铃木礼华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不管是谁,敢阻碍我的都去死吧!!!”铃木礼华狂笑着,再次向菊夏袭去。   这个女人疯了!菊夏皱着眉闪过了攻击。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你,不过,算了,到时候问那只臭狐狸也是一样的。”菊夏停了下来,不再躲闪。   “哟,怎么不躲了?”铃木礼华冷笑道,“就算你跪地求饶,我也不会住手的!啊哈哈哈!!!”   “切,谁要求饶了。”淡蓝色的气再次附上菊夏的身体表面,是比之前的更要纯粹的蓝色。菊夏低着头,脸被一片阴影覆盖,看不清表情,却能从声音中听出十分的冷意:“无论这里也好,战国也好,都认为半妖就是最低等的存在。但是啊……”   “嘭!”漫天的灰尘扬起,瞬间吞没了菊夏和铃木礼华的身影。   “不可能!”隐在空中的沙罗猛地抬起头,向菊夏那边望去。“这怎么可能!”   “啧。”忍足等人只听见那人切了一声,随后便再无动静。   忍足试着摸向“墙壁”,“消失了。”他说,“墙壁消失了!”   “忍足!”迹部来不及叫住已经跑远了的忍足。   幸村和真田对视一眼,追了上去。   “部长!”“副部长!”   飞扬的尘埃渐渐散去,露出了被笼罩着的两人。此时,铃木礼华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昏迷不醒。菊夏靠着墙坐下,仰望着晴朗的天空。   低贱的半妖啊……许久没有再听见这种称呼了呢。被刻意遗忘的记忆走马灯似得在脑中闪过,菊夏疲惫的闭上了眼。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半妖小姐。”   对于突然响起的声音,菊夏没有半点惊慌,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是嘛。”   “你不好奇我刚刚去干什么了吗?”微微眯起的狐狸眼看向假寐的菊夏。   “那么大的动静他们都没有出现,是你弄的吧。”菊夏睁开眼,却没有看向沙罗,仍是望着天空。   菊夏淡然的样子显然激怒了沙罗,只一眨眼的功夫,二人所在的地方就转移到了天台。沙罗抓着菊夏的衣领,把她死死地抵在围栏上,“没想到你这么容易的就打败了拥有我三分之一力量的铃木礼华,我再说一遍,我的确是小瞧你了。”   被抵在围栏上的菊夏脸上没有半点痛苦地表情,反而挑衅道:“三分之一?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弱。”   “你说什么?”手上的力量又强了几分,铁做的围栏已经深陷了下去。沙罗眯着眼,突然灿然一笑,菊夏只觉身上一麻,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我说,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弱上很多。”菊夏勉强的撑着脑袋,说。   “哼!”   抵在身上的力量不断加大,菊夏闷哼一声,随着身后的围栏终于受不住压力掉落下去,菊夏的身体也腾在了半空。忍足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惊险的一幕。   “菊夏!”   菊夏艰难的转过头,朝忍足展露出了微笑。   “死吧。”沙罗神色冰冷。下一瞬,菊夏就如凋零的叶子般坠落而下。   “菊夏!”忍足本能的就朝菊夏下落的地方跑去,张开双手企图接住菊夏。   “忍足!”“忍足前辈!”“侑士!”等到冰帝其他人赶到时,面对的是这更加惊险的场面。   “礼华!”“礼华姐!”随后赶到的立海大众人第一时间看到的不是半空中正在坠落的菊夏,而是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铃木礼华。   这个笨蛋!菊夏看到忍足的举动,又是感动又是生气。   “我说过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弱。”眼见着就要触地了,菊夏的脸上一点惊慌都没有,甚至对着天台上的沙罗露出了一个难以捉摸的微笑。只见本应毫无力气的菊夏在空中灵巧的的转个了身,十分安全的着了地。   “什、什么?!这不可能!”吃惊的不仅是沙罗,还有忍足等人。   忍足保持着双手张开的姿势愣在了原地,直到一只手搭上了肩,他才回过神来。   “菊……”   “笨蛋!这么毫无顾忌的跑过来,手臂受伤了怎么办!你不是网球部正选吗?要是不能打网球了怎么办!笨蛋笨蛋!”忍足刚一回头,就被菊夏一顿臭骂。然而忍足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而是一把抱住了菊夏,语气中满是庆幸。   “还好……你没有事。还好……”忍足把头埋在菊夏的长发里,声音竟颤抖着。   菊夏愣了一下,随后轻声笑了一声,把手环上忍足的背,小声骂道:“笨蛋。”? ☆、战斗吧,菊夏!(二)(修) ?  “现在这个时候还卿卿我我,果然是低贱的半妖。”   众人抬头望去,长紫发的男子不借助任何物体踏空而下,飘扬的紫发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你到底是什么人?!”迹部的语气难得的凌厉起来   “菊夏,退后!”忍足一把把菊夏护在了身后。   “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半妖就是半妖,连结识的人类也这么愚蠢。”沙罗冷笑一声,身上浮现出白色的光芒。三角耳、七条白色尾巴……种种不属于人类的东西一个个冒了出来,复杂漂亮的红色妖纹浮现在沙罗的额上、两颊。   巨大的七尾狐落在地上,让地面一阵震动。   “半妖,那个女人所拥有的不过是我人身时三分之一的能力。你能从麻痹的状态中脱离,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也到此为止了!接下来,我就让你看看,妖和半妖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大!”雌雄莫辩的声音自巨大的狐嘴中传出,震得众人的耳朵发疼。   “忍足。”   “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可能有点超出正常人的承受范围,千万不要,被吓到啊。”   还未等忍足弄清菊夏什么意思,身后突然卷起一阵狂风。   尖挺的兽耳,蓝色的兽瞳,银色从头顶染至发尾,原本齐腰长发疯狂长至脚踝,复杂的妖纹自手臂蔓延至两颊,现在的菊夏已经不再是人类的样子了。   “你该感到荣幸,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以这样的形态出现。”菊夏沉声说道,她朝大脑已经完全当机的忍足笑了一下,带着安慰的意味说道:“很快就会结束的,相信我。”银色的碎芒在空气中散开,忍足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把他带走。”菊夏对着身后同样已经当机了的迹部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即使冷静如迹部也难以相信眼前这超自然的一幕。   “如果不想你的队员有任何伤害的话,现在、马上、立刻离开!还有你们,幸村,带着那个蠢女人离开!至于这一切,我会解释的,但不是现在!”   “离开?你们谁也离开不了!”以沙罗为中心,突然出现的黑色的圆愈来愈大,直至把所有人都吞没。   “切!先说好,到时候打起来你们谁我也顾不上!所以,如果不想死,离我们远一点!”指甲骤然边长,并泛着荧荧的绿光。菊夏抬起手,攻向早已蓄势待发的沙罗。   “不自量力!”巨大的狐尾疯狂摆动着,以毫不示弱的姿态迎向菊夏。   “部长,我们怎么办?”凤完全慌了神。   迹部眯着眼看着已经处于交战状态的二人:“凤,你和向日看着忍足,其他人后退,千万不要被波及到了!”   “是!”   “幸村……”真田看向抱着铃木礼华低头不响的幸村。   “……所有人,后退。”半晌,幸村那略带沙哑的声音才幽幽响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所有的视线,不一而同的钉在远处的二人身上。很显然,刚刚发生的一切,颠覆了他们一直以来所信仰的无神论。   “哈,看看,看看,那些人类可都是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你呢。”沙罗毫不费力的挡住菊夏的一击,嘲笑道。   然而菊夏却对沙罗的嘲笑置之不理,脸上的神情没有半分改变。   没有得到自己预想中的表情,沙罗的眼神顿时暗沉下来。   “喂,臭狐狸,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菊夏突然开口道。   “问吧,就当我大发慈悲解开将死之人的疑惑吧。”收紧皮下肌肉,使尾巴上的每一根毛发都变得僵硬万分,沙罗将尾巴猛地刺向菊夏。   菊夏堪堪躲过一击,脸上仍是被划出了一条划痕,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然而菊夏只是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问题一:你是怎么找上铃木礼华的?或者说,铃木礼华是怎么找上你的?”幽绿色藤蔓状的妖气冲天而起,随着菊夏手势的不断变化与沙罗的尾巴不断交缠着。   “妖怪本身就喜欢接近欲望强大的人,欲望越强大,就越是美味。那个女人可是做梦都想着要杀了柳生菊夏呢。”狐嘴微张,白色的冰冷雾气不断的散发出来,整个黑色空间的温度硬是下降了好几度。观战的众人只觉得一冷,抱着胳膊不断的颤抖着。   在沙罗和菊夏中间的空地上,一个冰做的冰锥蓦地出现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忙于应付七尾的菊夏。   眼见着冰锥就要刺穿菊夏的身体,沙罗的嘴角微微上扬,然而没想到就在冰锥离菊夏只有几厘米的地方生生停了下来。   “尾巴的话,我可是也有一条的呢。”菊夏似是很愉悦的弯着眼,微笑着。“问题二——”狼尾狠狠一甩,冰锥顿时碎成冰渣,“铃木礼华是怎么得到你的能力的?据我所知,人类是无法拥有妖力的。”   一个,两个,三个……菊夏的正上空不断的出现巨大的冰锥,“这是我很久以前从一个阴阳师那里偷学来的。”冰锥快速落下,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妄图得到妖怪的能力以超越安倍晴明成为第一阴阳师而创造出来的术。”冰锥破碎形成的冰雾将菊夏的身影完全吞没,让人看不清虚实。   “菊夏!”看见这一幕,向日、凤忍不住叫出声来,真田的拳头也是紧紧撰着。   “咳咳。”尚未散去的雾中传来菊夏的咳嗽声,听上去似乎是受了伤。   沙罗的狐脸呈现一种诡异的笑,开口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半妖小姐?”   “总是半妖半妖的叫着,真是。”菊夏单手撑地,嘴角淌着血,她看着诡异笑着的沙罗,突然暴起:“我啊,可是有名字的啊!”   “垂死挣扎!”沙罗冷哼一声,比之前大上不知多少倍的冰锥在沙罗身前形成,迎着菊夏攻来的方向而去!“死吧!”   一股惊人的气势忽的从菊夏身上升起,沙罗瞪大了眼,眼见着冰锥破碎成沫。   “嗷呜!”此刻的菊夏在沙罗眼中,竟如一头嚎叫着的狼朝自己扑来。   “铃木礼华,你还在干什么!”情急之下,沙罗大声喊叫道。原本在幸村怀中昏迷不醒的铃木礼华蓦地睁开眼,一双泛着血红色光的眼映入幸村的眼中。一个翻身,铃木礼华竟将幸村压在身下,双手死死的掐在幸村脖子上。   “礼华姐,你在干什么!”离幸村最近的切原下意识的就要拉开铃木礼华,谁知却被铃木礼华一挥手甩了开来。   “礼华,放手!”真田怒喝道。   然而铃木礼华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手上的力气半分不减少。没一会,幸村的脸就变成了猪肝色,很明显的缺氧症状。   沙罗喊出这句话的瞬间,菊夏就停下了攻击。狐妖的魅惑之术!该死,她怎么给忘了呢!听着那边传来的骚乱,菊夏眼中一片阴沉。   “放了他!”菊夏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的。   “放了他?为什么?”见菊夏停下攻击,沙罗却不敢有半分懈怠。之前菊夏的那一击,居然让沙罗产生自己将被死神夺取生命的错觉。   “可恶!”真田试图掰开铃木礼华的手,但悲哀的发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力气起不了丝毫作用。   眼神已经开始迷离的幸村忽然感觉有液体滴落在自己的脸上,他努力的睁大眼,想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   竟是铃木礼华流泪了!   红色血泪不断的涌出,铃木礼华表情呆愣,却莫名的有一种悲哀之感。   “精……士,对不……起,对……不起。”断断续续的语句自铃木礼华的口中而出,幸村能感觉到脖子上不断颤抖着的手。他楞了一下,随即脸上绽放出微笑,带着安慰。   “对……不起……”一丝血从铃木礼华的嘴角渗出,只见铃木礼华双眼一翻,倒在幸村身上,彻底晕死过去。? ☆、尘埃落定?(修) ?  “那个蠢女人!竟然……!”感到与铃木礼华彻底断了联系,沙罗脸色一变,咒骂出声。   “喂,狐狸。”淡蓝色的气不断升起,在菊夏的上空逐渐幻化成型,“说来还没自我介绍过呢。”双眼微睁,如海水般蔚蓝的瞳色透射着寒光,“我的名字是菊夏,不过你可能会更熟悉我的另一个名字——天狼妖月!”淡蓝色的狼兽睁开巨大的兽眼,毫无感情的盯着沙罗。   菊夏抬起右手,虚空一抓,一把铁剑凭空出现在菊夏的手中——正是菊夏不久前从“秦汉阁”寻回的伙伴——狂狼。随着一声狼嚎,菊夏持剑而去,淡蓝色的兽虚空一踏,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攻向沙罗。   天狼妖月!沙罗的眼瞳瞬间缩小。然而就这么一点的时间,狼兽就已经前移了几十米。   不容多想,几乎是瞬间,足有二三十米高好几米厚的冰墙出现在沙罗的面前。   “哼。”菊夏冷哼一声,只将剑一挥,就将冰墙从中破开。“这是回礼,你可要接好了!”同之前一模一样却大上不知多少倍的冰锥蓦地出现,齐刷刷的刺向和狼兽纠缠在一起的沙罗。   可恶!沙罗七尾齐动,硬生生的挡住了冰锥的连番进攻,作为代价,原本毛发柔顺靓丽的尾巴是一片血肉模糊。疼痛让沙罗丧失了理智,他咆哮着狠狠的咬住狼兽,七尾疯狂的摆动着砸向各个方向:“天狼妖月又如何?!不过是个半妖!!!”空中密密麻麻的布满针般大小的冰雨,瞬的坠落而下!范围之大,甚至连迹部幸村等人也在攻击范围之内!   “你还来得及救他们吗,半妖!”沙罗得意的叫道。迹部一行人和幸村一行人中间有点距离,因此菊夏若要就冰帝,那么立海大就会被冰雨变成刺猬,反之,则是冰帝成为刺猬。撒,你会救谁呢,天狼!   “狼月!”被唤作“狼月”的狼兽嚎叫一声,死死牵制住沙罗。菊夏一个踏步,瞬身到冰帝众人的上方,张开了保护网。   望着越来越接近的冰雨,幸村第一时间将铃木礼华护在身下,真田则挡在了幸村身前,切原的眼睛已经不能再红了,柳睁开了一直闭着的双眼,丸井苍白着脸靠向桑原,虽知是徒劳但仁王还是一把拉住好不容易恢复神智的柳生企图避开可以预知的结局。   然而过了许久,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降临。那是……因为绝望而紧紧闭上的双眼微微睁开,于是他们看见了这辈子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一幕——   半妖少女银白色的长发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比黑夜还要暗沉的剑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旋转着,无数的冰雨被剑所斩断在空中化作银白色碎芒般的冰粒掉落在众人仰望着的脸上。   菊夏反手设下一个结界:“呆在里面不要动!”   “狼月!”她大喊道,与主人心灵相通的狼月明白菊夏什么意思,于是它加快了攻击的速度,庞大的狐妖被逼的是节节败退。突然,沙罗感到脚下一顿,余光瞄到不知何时自己的四肢竟被冰所封,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很吃惊是吗,作为妖怪的自己竟然会被半妖的我所打败。”菊夏的声音在沙罗的耳边响起,但苦于狼月的纠缠,他压根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去攻击近在咫尺的菊夏。   “想知道为什么吗?”菊夏的手缓缓抬起,沙罗能清楚的感觉到从剑端传来的阵阵寒意,“我啊,同安倍晴明一样,都是妖怪与阴阳师的孩子呢。不过,安倍晴明选择了‘人’的道路,而我,则是选择了‘妖’的道路。”随着力量的不断增加,沙罗背上雪白的毛发渐渐被血所染红。   “等、等等!我认输!我认输!”沙罗连声求饶,但很快他就无法发声了,因为狂狼已经斩断了他的头颅。沙罗愣愣的望着自己无头的身体缓缓倒下,他张了张嘴,流出的却只有殷红的血。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想,你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意识脱离身体前,沙罗听见菊夏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随着沙罗的死去,他所制造的空间也从顶部开始消失,天空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将剑上沾染的血液甩去,菊夏放开手,狂狼如凭空出现那般又凭空消失了。狼月低下头用鼻子轻轻碰了碰菊夏,在得到菊夏的夸奖之后化作蓝光消散在空中,随着狼月的消散一同褪去的还有菊夏身上的妖纹和兽化迹象。   菊夏转过身,一声不响的走向幸村……怀中的铃木礼华。幸村抱紧铃木礼华,戒备的看着菊夏。   看见幸村下意识的动作,菊夏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怕我杀了她?”   切原、丸井、仁王……面色苍白的立海大众人颤抖着却是以一种坚毅的姿态站在幸村前面。   “别这样,搞得好像我才是坏人一样。”菊夏耸了耸肩,手指一指铃木礼华道:“为了脱离那只臭狐狸的术,不伤害幸村你,这女人咬舌了吧。再不交给我她可是真的会死的哟。”   “幸村,把礼华交给她吧。”唯一没有用戒备的眼神、姿态对待菊夏的真田说道。   略略犹豫,幸村道:“切原,你们让开。”   菊夏走近幸村,毫不温柔的掰开了铃木礼华的嘴,啧啧道:“真狠得下心来,舌头都快咬掉了。”菊夏捂住铃木礼华的嘴,掌底下闪过一阵白光。   “好了。”菊夏把铃木礼华一推,“喂,幸村。”她突然叫道,“没了那狐狸的术,你对铃木礼华还有感觉吗?”   幸村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是嘛。”幸村的点头让菊夏胸口一阵闷痛,属于“柳生菊夏”的最后一丝执念也终于消失不见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解释的时间了。”菊夏看了眼走过来神情还算镇静的迹部以及跟在他身后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冰帝众。啊,还有晕过去被人搀着的忍足。   “来,所有人都过来。”就好像幼儿园里老师说“排排坐,吃果果”一样,所有人不自觉的在菊夏前面站成一排。   “看着我的眼睛。”此刻,菊夏的声音仿佛带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力,引诱着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顺着菊夏的话看向她的眼睛。   “听清楚我接下来的话。待会醒过来之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你们都会遗忘。这个训练场遇到了不明人物的袭击,你们因为吸入了可以让人晕厥的气体所以什么也不知道,听见了吗?”淡蓝色的光在眼底隐隐闪过。   “……是。”眼睛失去神采的众人生硬的回答道。   “那么,睡吧。”菊夏轻声说道。   满意的看着众人一个个的倒下,菊夏微微松了口气,然后转向昏迷不醒的忍足和铃木礼华。接下来要处理的就剩他们两个了……以及之前因同铃木礼华、沙罗打斗而产生的破坏,还有沙罗巨大的尸体。   我还真是命苦啊。菊夏为自己表示深深的默哀。? ☆、大概是过渡(再修) ?  “喂,听说没有。前段时间冰帝立海大进行练习赛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全员都昏迷倒下了!练习赛也因此暂停了。”   “欸?!真的假的?!”   “那个地方好像本来就不怎么干净,你说会不会……”   “不是吧,别吓我。”   “嘿嘿。对了,之前和你说的事怎么样了?”   ……   菊夏枕着手臂躺在树上,听着树下经过的两个女生的讨论,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   那天她收拾完现场,看着倒在地上的忍足和铃木礼华头疼了好一阵子。对着昏迷的人,她是真的没什么办法了。不过,其他人的记忆都已经处理好了,只能等到忍足和铃木礼华醒过来再说了,希望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好。   狂狼的寻回,日暮神社的存在,兽化的成功,沙罗对“天狼妖月”这个名号的反应,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说明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是有关联的呢?   我真是笨!菊夏突然弹起身,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去日暮神社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不过,最大的问题是,自己有这个勇气去吗?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先去看看那两个醒了没有。菊夏轻巧的跳下树,朝医院的方向走去。   忍足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而又荒诞的梦,梦里面有巨大的狐妖,长有兽耳与尾巴的少女,他以为那是真实但醒来之后他才知道那是梦境。忍足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盯了好长时间,他转过头,邻床早已醒来的少女不知看了他多久。   “你终于醒了。”铃木礼华说道。   “这里是?”   “自己家的医院都不认得吗?”铃木礼华似是嘲笑的说道,顿了顿,她又说道:“冰帝的人刚走没多久。”   “我知道。”某种意义上,他是被向日的大嗓门吵醒的。   “无论是冰帝还是幸村他们,好像都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了。”   “昨天……的事?”   “别告诉我你也忘了。那么超自然的事情都能忘记,一定是柳生,不,那个半妖干了什么。”   “超自然?半妖?”梦中的场景再一次在脑海中闪现。   “就是……”铃木礼华刚张嘴要说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哟,你们醒了啊。”菊夏关上门,语气轻佻。“既然醒了就好办了。”一屁股坐在两张病床中间的凳子上,菊夏自顾自地拿起柜子上的橘子剥了开来。   “你来不会就是为了吃橘子的吧。”铃木礼华毫不客气的说道。   “怎么一醒来就变得那么一针见血了呢。”往嘴里扔进一瓣橘子,菊夏很是郁闷的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来,忍足,看着我的眼睛。”   “什么?”听到菊夏的话,忍足下意识的看向菊夏,然后便一头栽进了海水般蔚蓝的眼眸。“忘记吧。”眼睛闭上的前一秒,忍足听见菊夏如是说道。   望着沉沉睡去的忍足,菊夏又转头看向铃木礼华。   “怎么,你也要消除我的记忆吗,半妖小姐?”铃木礼华挑眉。   菊夏却是直接忽略了她语气中的挑衅:“铃木,我问你,你是真的喜欢幸村的吗?”   虽然在脑海中想象模拟了几十条菊夏可能会问的问题,但是这一问的确是铃木礼华的意料之外。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嗤笑了一声:“真的又怎么样?没了沙罗的能力,我在他的眼里和那些疯狂爱慕他的花痴女没什么两样,这一次输的人还是我。”   “这是立海大的人送的吧?”菊夏突然拿起柜子上的一束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还真是香呢。”菊夏说,“粉红色的蔷薇花,你知道它的花语吗?”没等铃木礼华回答,菊夏又自顾自得回答道:“‘爱的誓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就是它的含义。”   “怎么可能,只是碰巧罢了。”铃木礼华下意识的反驳道。   “那好,那就当是碰巧的好了。但是你想,如果在他们眼中你真的和那些花痴女没什么两样的话,他们会拿着这些来看望你吗?”   铃木礼华沉默了,许久她才说道:“你的意思是精士他们……”   “当时你昏过去了没看到,沙罗的攻击要波及到你们的时候,幸村第一反应就是把你护在身下。当我杀了沙罗靠近你的时候,他们一个两个即使脸色发白还是毅然决然的挡在你的前面阻止我的靠近。在我问幸村‘那只狐狸的术消失后,你对铃木礼华还有没有感觉?’他点头了。”   看到铃木礼华渐渐变了神色,菊夏轻轻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能和自己最爱的人能够在一起’——这是她最后的愿望。”   铃木礼华低下头,“最好的朋友吗?果然是个蠢女人。”   菊夏看向窗外蔚蓝色的天空,在心里偷偷地做了个决定,随后她转头看向铃木礼华,道:“好了,要带的话我也带到了,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   菊夏疑惑的看向叫住她的铃木礼华,她的眼眶还有些红:“你……不消除我的记忆吗?”   “为什么要消除?”这回轮到菊夏奇怪了,“再说了,万一你醒过来之后再对‘柳生菊夏’产生敌意怎么办?好了,你休息着吧,我走了。”   铃木礼华看着被轻声关上的门,许久才轻笑着念了一句:“就这么相信我吗?果然也是蠢女人。”   走出医院的菊夏看了眼时间。快要十二点了,怪不得肚子饿得那么厉害。菊夏想。找个饭馆随便吃点什么好了。谁知刚踏出医院的大门,一辆十分眼熟的车就缓缓停在了她的面前。   “上车。”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作为律师要是这点信息获取来源都没有的话,我可以去跳东京湾了。”不用说,来人就是许久未露面的加藤齐。   菊夏郁闷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去哪?”   “吃饭。不过在这之前还要去一个地方。”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菊夏费力的抬着头望着眼前这座高不见顶的大楼。   “购物。”加藤齐镇静自若的推了推眼镜,“记得我在电话里和你说的吗?”   到时候穿的漂亮些,不要给我丢脸。那时候电话里加藤齐冷淡的语气菊夏仍是记忆犹新,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白T牛仔帆布鞋,嘴硬的回了一句:“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吃完中饭我就会回家换衣服的!换‘漂亮’的衣服!”   加藤齐斜视菊夏一眼,淡淡的回复道:“哦?是嘛。”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菊夏一直不断的在重复:脱衣、试衣、脱衣、试衣这个简单的过程,她第一次知道男人买起东西比起女人来居然毫不逊色!菊夏觉得她要对试衣间过敏了。   “麻烦把这件、这件,还有这几件都包起来。”逛了两个小时,走遍整栋大楼的加藤齐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终于要解放了。菊夏就差没跪谢了。   看着如释重负的菊夏,加藤齐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走吧,吃饭去吧。”   请问我可以变成球滚到你车上去吗,父上大人?!菊夏垂着头在内心咆哮着。? ☆、见“家长” ?  “满足了吗?”加藤齐眼中含笑的问道。   菊夏优雅的擦了擦嘴,丝毫不见吃饭时的狼吞虎咽,“恩,满足了。”   加藤齐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也快到了。”   “她?”菊夏沉寂已久的八卦之魂顿时熊熊燃起,“难道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加藤齐淡淡的说道。   坐了大概十分钟,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妇人出现在菊夏的视野中。那老妇人踏着缓慢的步伐走到菊夏与加藤齐所坐的位置旁。   菊夏刚想问老妇人是否需要什么帮助,就见加藤齐站起身来叫道:“母亲。”   母亲?母亲?!什么情况?从见纠缠不清讨人厌的前女友变成见“儿子已经快三十岁了,还没女朋友,要赶紧催催”的逼婚老妈了吗?!   老妇人似乎察觉到了菊夏“炽热”的目光,她淡淡的瞥了菊夏一眼,道:“这就是你口中‘乖巧可爱’的女儿吗,本吾?”   “小夏,过来。”加藤齐对菊夏说道。   被加藤齐那一声亲昵的“小夏”雷到的菊夏没有在意老妇人语气中的轻蔑,神情恍惚的走到加藤齐身边坐了下来。见状,老妇人轻哼一声,坐在加藤齐对面的位置上。落座后,老妇人端起加藤齐事先让服务员端上的茶抿了一口,明明只是一杯普通的茶水却被老妇人喝出了顶级茶叶的感觉。   菊夏在底下扯了扯加藤齐的袖子:“便宜老爸,她为什么叫你‘本吾’,你的名字不是加藤齐吗?”   “这是我本来的名字。还有,要叫我父亲。”   “哦。”菊夏摸摸鼻子,应道。   “本吾。”老妇人轻轻放下茶杯,“这次我把你叫出来的目的你应该也知道。”   “那么,您应该也知道我的回答了。”加藤齐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如果你回来的话,我会让家族承认这个女孩的存在并且给予她最好的一切,如何?”   “给予女儿最好的一切是身为父亲的我的责任,不劳您费心了。而且,家族的承认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对吗,小夏?”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菊夏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应了声“对”。   “本吾,那件事是你父亲的不对,但是那么久了你还是不能原谅你父亲吗?”   加藤齐直视着老妇人的眼睛,不回答。   老妇人轻声叹了口气,道:“下个月七号本家有个宴会。”见加藤齐有拒绝的意思,老妇人连忙说道:“不是以幸村家的长子,而是以法学界的金牌律师出席,如何?”   等等。菊夏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加藤齐。她刚刚说什么?“不是以幸村家的长子。”便宜老爸不是姓加藤名齐吗?!这个“幸村家的长子”是个什么身份啊!!   加藤齐转头看了眼一脸震惊的菊夏,又转回看向老妇人,点了点头。   等菊夏从“震惊”的状态中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车上了。   “便宜老爸,你是叫‘加藤齐’没错的吧?”   “叫父亲。”加藤齐目不斜视,“现在是。”   “那就是说……”   “幸村本吾,这是我的原名。我原本是幸村家的人,后来闹翻了,就索性离家出走断了关系,顺便改下名什么的。”   加藤齐说的是云淡风轻,菊夏却听得是外焦里酥:“等、等等!让我理理。恩……便宜老爸你原本叫‘幸村本吾’,然后因为某件事与家里闹了矛盾,然后就离家出走做了律师顺便改了名?”   “叫父……算了。你理的很对。”   “这是能顺便的事情吗?!”菊夏奔溃了,搞来搞去,便宜老爸居然是幸村家的人!   “怎么?”加藤齐挑眉。   “没什么。”菊夏的语气颇为丧气,“对了,我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刚刚那场对话,除了“我会让家族承认这个女孩的存在并且给予她最好的一切”有提到她以外,好像完全没她什么事吧?   “家族联姻,这是我离家出走的原因之一。有个女儿的话,会让他们的嘴闭的干脆些。”   “这就是你说的‘各取所需’?既然是幸村家,那么对于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他们难道一点调查都没有吗?”   加藤齐微微勾起嘴角,道:“我想隐瞒的,无论是谁都无法查出。”   “便宜老爸……”   “怎么?”   “其实你的真实身份不是律师,而是是某个组织的情报员吧。”菊夏瘫着脸,语气颇为认真。   加藤齐被菊夏的这句话雷得不轻:“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不过我只是律师。对了,我对他们说,我和你的‘母亲’私定终身,不过你母亲因为产后大出血去世了,你的名字是加藤菊夏,记住了吗?”   “加藤菊夏?真难听。”菊夏吐吐舌头,吐槽道。   加藤齐斜着眼瞥了菊夏一眼,“下个月七号,幸村本家的宴会,你也去。”   “不要!”想都没想,菊夏一口否决掉。   “没得商量。”加藤齐将车子停下,“记住,下个月七号。”   “知道了!啰嗦。”菊夏不情愿的应道,刚想下车一转头就见加藤齐盯着自己,菊夏顿时浑身发毛了:“干、干什么?”   加藤齐抬起手覆上菊夏的脑袋并揉了揉:“乖,下回再带你去吃东西。”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菊夏愣住了,等大脑重新恢复功能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下了车并且在原地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回想刚刚加藤齐的温柔,菊夏觉得自己的便宜老爸一定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否则怎么会干这样的事情。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加藤齐掌心的温度似乎还残留着。   这样似乎也不错。菊夏想。父亲啊……   “喂,女人!”就在菊夏神游天外的时候,一个凶恶的声音唤回了她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意识。   菊夏转头,一个熟悉的海带头印入眼帘,“有什么事吗,没礼貌的海带君?”   切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回家的时候看见这个“坏女人”傻愣愣的站在门口,也不多想就叫出了口。   “不要叫我海带!”   “那你先不要‘女人’‘女人’的叫我。”   “那我叫你什么?”柳生?总感觉在叫柳生前辈,太别扭了。菊夏?喂喂,这也太亲昵了。   显然,菊夏也想到了这点,于是她无奈的说道:“算了算了,就这样吧。所以呢,海带君,你叫我干什么?”   “没什么。”切原闷闷的说道,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喂,女人,你之前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是不是玩过cosplay什么的?”记忆中有个模糊的身影,似人却有人类不可能拥有的尖耳长尾,而且那身影竟意外的和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些像。   “你问这个干什么?”菊夏奇怪的看着切原。   “你就回答有没有好了!”切原烦躁的抓了把头发。那个身影太过模糊,任他如何回想都想不起来。   “没有。对了……”菊夏似是无意的提到,“我听说昨天练习赛的时候,你们所有人都晕倒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还说!”切原如同炸了毛的猫一样叫道。   “我怎么了吗?”菊夏的表情很是无辜。   “要不是你突然不见了,大家一起去找你会发生概率那么小的集体昏迷事件吗?!”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菊夏摸了摸鼻子,原来被替换成这段记忆了嘛,也好。“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进去了。”   “啊,对了。”进屋前菊夏转头一指自己的右嘴角,对切原如是说道:“口水印。”? ☆、有印象的不止一个人(修) ?  两天后,“柳生菊夏被柳生家正式除名”的案件顺利开庭了。因为只是形式上的流程,所以从开始到结束一直很顺利。值得一提的是,在法庭上菊夏遇见了柳生比吕士。只不过奇怪的是,柳生在看见菊夏之后貌似很惊恐的后退了一步,菊夏挠挠头,很是不解,但想着反正以后除了网球部之外没什么交集了,菊夏便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不再理会。   之后的日子一直很平静,忍足也在住院观察五天确认无碍后回到了网球部的怀抱。上学,参加社团活动,睡觉。上学,参加社团活动,睡觉……菊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昏昏欲睡。   不行,一定要找点事做。菊夏支着下巴望着窗外,如此想着。   “ano,加藤同学?”   啊,对了,忘了说了,开庭之后菊夏正式更名为“加藤菊夏”了。虽然菊夏一直很嫌弃这个姓,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恩?”菊夏转过头,疑惑的看着过来搭话的女生。真是稀奇,自从成为网球部经理之后,明明一直把我当透明人来着。“有什么事情吗,恩……小鸟游同学?”   “啊,那个,那个……”被称呼为小鸟游的女生红着脸,一阵扭捏。   什么情况,这是要找我表白吗?!菊夏恶搞的想到。   “恩,那个,听说新开了家甜点店,我能邀请加藤同学一起去吗?”   “不好意思,放学后我还有社团活动。”   “没关系,我可以等到社团活动结束!”小鸟游立马说道,语气十分坚毅。见菊夏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脸立马就红透了。   “请、请不要误会!我只是、只是看加藤同学你在班级里一直一个人,所以就,就……”   “喂,千代,走啦,邀请她干什么?不识好人心,哼!”   “美和子,不要这么说嘛。对不起,菊夏,美和子她有点心直口快,你不要放在心上。”   菊夏?这么快就叫上名字了?真是自来熟啊。菊夏瞥了眼插话的女生:“你是谁?”   红色卷发的女生双手环胸,很是傲娇的撇过头,不理会菊夏。   “她是隔壁班的佐藤美和子,是我的好友。”小鸟游解释道。   “千代,和她说那么多干什么?不去就不去嘛,我们走。”说着,佐藤就要去拉小鸟游。   “等等,美和子。”小鸟游挣开佐藤的手,“菊夏,你不再考虑一下吗?据说那个甜点屋的甜点真的超~好吃的!”   菊夏半撑着脑袋,似笑非笑,“是嘛,那我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真的?!”小鸟游一下子扑上来,双眼放光。   “恩。”   “菊夏,听说小鸟游千代找你搭话了?”休息的时候,忍足问道。   “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菊夏斜看了忍足一眼,“怎么了吗?”   “咳,我听长太郎说的。”忍足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你一句,那个小鸟游千代是铃木礼泉的人。”   “我知道啊。”菊夏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你知道?”   “身上那么浓的味道,想闻不出来都不行。”   “味道?什么味道?”   “没什么。”菊夏移开眼,开始转移话题:“下个月七号你知道有什么事情吗?”   “事情的话,我的确知道一个,不过应该不会是你喜欢听到的。”   听忍足这么一说,菊夏的心里也有数了,于是她又干脆扯到了别的话题上。   “慈郎,你居然没在练习的时候睡着!真是少见。”向日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的叫了出来,然而半天没听见慈郎回应他,一看,慈郎原本总是湿漉漉的透着迷茫的眼睛竟直勾勾的盯着菊夏和忍足,向日好奇的问:“怎么了吗,一直盯着菊夏看。”   “总觉得她不应该长这个样的。”   “那你说她应该长什么样子?”   “应该有双尖耳,有条白色的尾巴。”   “慈郎,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向日笑着拍了下慈郎的肩膀,“人怎么可能会有尖耳和尾巴!”   慈郎又盯了一会,随后低下头来,“也是。岳人,我先睡一下,开始比赛了叫我。”   “欸,等等……真是,这么快就睡着了。”向日无奈的叹了口气。   而不远处听见了整段对话的迹部轻按泪痣,眼底微微闪光。   “啊,菊夏,你终于来了!”刚出校门,小鸟游就笑着跑上前来勾住菊夏的手,身后跟着一脸不耐烦的佐藤美和子,“我们走吧!”   甜点屋。   “哇!”小鸟游满眼星星的趴在柜台上,嘴里发出感叹,“真的是好多甜点呢!馁馁,美和子,菊夏,我们吃这个好不好?”   “随便你啊。”佐藤美和子无所谓的说道。   反倒是菊夏笑盈盈的说道:“好啊。”   在等待甜点的过程中,小鸟游兴致勃勃的问了菊夏一大串问题,其中不乏一些较为隐私的问题,但都被菊夏以模棱两可的答案搪塞了过去。   喂喂,这和之前搭话的时候那个扭捏害羞的小鸟游千代是同一个人吗?面对连连不断的对话,菊夏觉得自己的胃部一阵疼痛。   “啊,对了,听说你和忍足前辈正在交往中,是真的吗?”小鸟游的上半身微微向前探。   “哈?怎么可能?”   “是吗,那就好。”小鸟游的表情在瞬间的阴沉之后立马又灿烂了起来,快的让人以为是错觉,“啊,甜点上来了!”她笑着说道,眼中满是兴奋。   吃下一口甜品,甜腻的味道瞬间在舌尖上蔓延。   “呜啊~真是太好吃了!”小鸟游满脸满足的感叹道。   “有这么好吃嘛。”佐藤美和子半信半疑的吃了一小口,随后立马皱起了眉:“呃,好甜。”   “哪有!明明是美和子你不懂甜蜜的味道!”   “是是是,我不懂我不懂,赶紧吃吧。”   菊夏坐在二人对面,听着她们的对话淡定的吃着自己的那份甜品。   等到吃完出了甜点屋,三人才发现天已经暗了下来。   “已经这么迟了啊。”小鸟游捂着嘴,看上去很惊讶。   要不是你吃完一个又点一个,会这么迟吗?!那么小的身体是怎么放下那么多高热量的东西的?!菊夏表示无力吐槽。   “那么晚了,你们父母不会担心吗?”菊夏问。   “不会啊,我和美和子都是‘留守儿童’,家里没有人,多晚回去都没关系的。”小鸟游别嘴道。   “喵。”甜点屋旁的深巷中突然传来一声猫叫,小鸟游转过身,似乎很是好奇:“是猫叫声诶!听声音似乎受伤了,菊夏、美和子,我们进去看看吧!”   “恩。”佐藤美和子表示赞同,而菊夏嘛,当然也是同意了。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不过希望你不要让我无聊才是。? ☆、小巷子、天台、学园祭?!(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前天有点发烧,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着要把文发上来,然后就有了这章质量不怎么样的章节,请原谅。 然后,这是我反复修改之后才发上来的,第一篇3000+的章节,虽然比起其他作者来也不算多,但就算是赔礼吧。 其次——杀生丸大概1、2章后就会出来了。 第一次碰到JJ抽了,好新奇的感觉……昨天就更改更新了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行   “真的是猫诶!怎么抖成这个样子,真是可怜。”阴湿的深巷里,瘦小的猫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小鸟游蹲在猫咪的面前,同情的说道。   “喂,千代,我们回去吧,这里感觉怪怪的。”佐藤美和子不安的看着四周。   “乖哦,不怕不怕。”小鸟游轻抚着小猫的头,听见佐藤美和子的话,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喂,小姑娘们!”原本除菊夏三人外再无他人的巷子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三人往巷子深处看去,昏暗的巷子中走出了一个光头混混,那混混手拿铁棍不怀好意地看着菊夏三人。   “小姑娘们,你们在我的地盘上干什么?难道是迷路了?需不需要叔叔送你们回家啊?啊哈哈哈哈哈!”小混混嚣张的笑着。   佐藤美和子担忧的看向小鸟游:“千代,我们赶紧走吧。”   谁知小鸟游竟一下子站了起来,朝那小混混叫道:“我们在这里干什么要你管!hentai!”   蠢货!菊夏眯着眼看着小鸟游作死的行为。   听见小鸟游的话小混混一下子变了脸色:“你有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哼,说就说!”小鸟游挥开佐藤美和子的手,“你这个变态!流氓!混混!”   小混混不怒反笑:“哈!既然小姑娘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兄弟们,上!”随着小混混一声令下,从巷子的深处竟又出来许多个如那小混混一样流里流气的人来,细细数来,竟有10人之多。   “千代!”佐藤美和子拉住小鸟游想把她往回拉。   “哼!你以为人多我们就会怕你吗?!”   “小姑娘挺有胆的啊。”为首的小混混眯起眼邪笑道:“不能到等下你还能不能继续这么有胆。”他朝后面的人做了个手势,那些人点点头,带着不怀好意地笑朝菊夏三人逼近。   小鸟游一脸不怕死的站在那,佐藤美和子紧张的盯着小混混们,而菊夏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的恐惧或是惊慌失措,反而有一种奇怪的镇定自若的淡然之感。   “嘿嘿。”混混们慢慢将菊夏三人包围,猥琐地笑着。   “看校服你们是冰帝的学生吧?啊啊,不愧是冰帝的大小姐们,皮肤养的这么好。”其中一个小混混伸手摸上了佐藤美和子的脸,却被佐藤美和子一手拍开。   “不要碰我!你们这些恶心的混混!”佐藤美和子尖叫道。   “你不让我碰我偏要碰,嘿嘿!”几个小混混走向佐藤美和子和小鸟游,正要对她们上下其手,却听身后传来几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什么!为首的小混混震惊的看着菊夏。只一瞬间,那些人居然都倒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正打算对小鸟游二人上下其手的混混们停下动作,危险的看着菊夏。   “阿拉,你们怎么都倒下了呢?”菊夏装作很是惊讶的样子,捂着嘴诧异的说道。   “可恶!”剩下的混混们对视一眼,抄起家伙向菊夏袭去。   “小心!”佐藤美和子下意识的叫喊道。   哼,不自量力。菊夏冷哼一声,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迎向那些混混,只一个回合那些混混便倒下了。   “可恶!”为首的混混咒骂一声,扔下其他人转身就跑开了。   切,无聊。菊夏看着小混混跑开的背影,撇了撇嘴。我还没开始呢。菊夏将手插在兜里,朝仍处在呆愣中的小鸟游和佐藤美和子挥挥手,道:“撒,麻烦也解决了。回家了回家。”   可……恶!从呆愣中走出来的小鸟游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菊夏的背影。   隔天早上菊夏来到班级的时候,发现抽屉里有一张小纸条,写着:中午天台见。菊夏瞥了眼面无异色的小鸟游,把纸条团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在漫长的上午过去之后,菊夏照着那纸条上写的来到了天台。当她打开天台门的时候,她发现早已有人在那里等着她了。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柳生,阿不,应该是加藤菊夏。被本家除名的感觉如何,你能和我说说吗?”铃木礼泉缓缓转过身,带着嘲讽的意味说道。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菊夏装作无聊的样子打了个哈切,“还不错,自从被除名之后就牙好胃口好,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哼。”铃木礼泉冷哼一声,“我真搞不明白,表姐她为什么要劝我不要找你麻烦。”   “谁知道呢?”菊夏耸耸肩,“要知道女人的心情就像天气,说变就变。”   “嘴倒是听贫的。听好了,昨天的事情只是个开始,也算是你运气好,有人出手帮了你。”铃木礼泉双手环胸,表情颇为高傲,“不过,下回你就没那么好运了。要知道,运气再好,也是会有用完的一天的。”   “谁知道呢。”菊夏毫不示弱。原来小鸟游是这么和她说的吗?看来她们的关系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菊夏,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刚一入座,一只人形猫咪就扑到菊夏身上。   “向日,你好重啊。”菊夏只抱怨一句,却任由向日挂在自己身上,“只是遇见了一直烦人的狗而已。”   “狗?冰帝里面有狗吗?”向日很是疑惑。   菊夏微微一笑,不做多答。   “对了,菊夏你是转校生所以可能不知道,下个星期就是冰帝的校园祭了。”忍足适时的转移话题道。   “学园祭?”   “恩,班级里面也开始讨论学园祭的班级主题了。”凤说。   “是吗?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菊夏惊恐了。   “讨论的时候,那个……菊夏你睡着了。”凤不好意思的说道。   貌似还真是这个样子。菊夏默默地抹了把汗,“那有讨论出什么结果吗?”   “还能有什么,鬼屋,咖啡馆,女仆执事店……每年都只有这几种,无聊死了!”凤还没回答,倒是向日身子一倒靠在椅子上,不满的说道。   凤挠了挠脑袋:“是cosplay。”   “这样啊。那忍足你们呢?”   “童话屋。所有人扮成童话故事里的人物,某种程度上也算是cosplay吧。”忍足这么说着,迹部却黑着脸说了句:“太不华丽了!”   菊夏拉着忍足悄悄地问道:“他怎么了,脸色这么臭。”   “……迹部是女王,顺便说一句,这是全班女生投票的结果。”忍足的语气里有无奈但更多的是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菊夏仍不住笑出声,毫无意外地招来迹部的眼刀。   “社团表演的顺序抽签在下午,加藤菊夏,你和本大爷一起去!”   “哦。”菊夏摸摸鼻子,“不过,社团表演是什么,可以吃吗?”   “学园祭上,每个社团按抽签顺序依次上台表演,表演内容自定。”忍足解释道。   “那我们……?”   “还没定,这种事当然要大家一起讨论了,是不是,经理大人?”忍足调侃道。   “我倒是无所谓啦,你们决定就好。”? ☆、那个男人! ?  “下一个,网球部!”   “啊~~,迹部大人!!”主持抽签的人刚喊出网球部,在场的所有女性生物就难以自禁的喊出了声,一个个双手交握眼冒红心。   “您的魅力真大。”菊夏蒙住耳朵,“佩服”的说道。   “本大爷是最华丽的!”在迹部家的词典里,“谦虚”是不存在的。   “是是是,您最华丽了。”   走上台,迹部下巴一抬:“抽。”   连个感叹号都没有,您是有多习惯这种语气啊!菊夏认命的把手伸到抽签箱里,随便拿了个号码。   “……迹部大爷,冰帝一共有多少社团。”   “四十五个,怎么了?”   菊夏缓缓的将号码牌举到迹部面前,白色的号码牌上赫然有鲜红的两个数字:45。   “……真是好手气啊,加藤菊夏。”   “啊哈,啊哈哈哈哈。”   回到社团,所有人都围上来问起情况,菊夏尴尬的笑了两声,一双眼瞥向迹部。   迹部本不想讲话,但在众人“热情”的眼神下还是开了金口:“四十五。”   “什么?!最后一个?!不是吧……”这一叫,菊夏的表情更加沮丧了。   “别沮丧了,其实最后一个也挺不错的。”忍足本着安慰的目的说道,谁知菊夏一听,头一抬一把拉起忍足的手,双眼放光:“对吧对吧!最后一个不仅可以看完前面所有的节目,而且准备时间充足,很好对吧!对吧!”   然而几秒之后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的菊夏又重新垂下了头:“好吧好吧,谁让你们让我抽来的。欸,别光说我,你们想好了没!”   “当然!”向日昂着头说道。   “是什么?”   “剧目还没想好,不过内容就是战国时代的一个阴阳师和狼妖之间的故事!”   “咳!”菊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你说什么?什么阴阳师和狼妖的故事?”   “是很久以前我的祖母给我念的故事,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和大家分享了,然后大家就决定演这个了。”凤不好意思的说道。   “怎么,你也听过?”忍足问。   “没、没有。”一定是巧合!菊夏想。“那么,人物安排好了吗?”   “还没呢!大家说等你们回来了抽签决定,签都在这里了,抽吧!”向日说。   在经过一轮紧张(无所谓)的抽签之后,人物扮演者也都确定了。   迹部是高傲的狼族女王,忍足是英俊的阴阳师,菊夏是受尽排挤和欺负的爱情结晶,桦地是顽固不化的阴阳师家族的族长,凤是好心的人类老婆婆,穴户是旁白,向日、慈郎、日吉则扮演甲乙丙。   “甲乙丙……是什么?”菊夏问。   “就是什么都扮啊,比如花草树木、路人之类的。”向日解释道。   “你们还真是辛苦。”不过……菊夏低头看了眼向日分发的所谓的剧本,某种程度上和自己的“前世”还真是相像啊。   “只有一个星期了,来得及排演吗?”菊夏问。   “你忘了我们是谁吗?”透过那镜片,菊夏看见了忍足眼中的自信。   “当然没忘记。”菊夏低头一笑。   为什么……又是女王!→这是在一旁面无表情但内心万头神兽蹦跳而过的迹部大爷。   一个星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随着清晨的钟响,冰帝的学园祭正式开始了!由于学园祭也意味着校园开放日,所以这几日在冰帝校园游玩的不止有本校学生,还有外校的人员。   而此刻,菊夏正同班级里的女生一起在班里面换上cosplay的衣服。   猫耳和猫尾?菊夏盯着手中的东西盯了半天。   “怎么了,加藤?等下就要‘开业’了,你赶快换上吧!”一个女生说道。   “啊,知道了!”眼睛一转,菊夏有了个主意。她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将猫耳和猫尾藏了起来,然后头一摇身一抖耳朵和尾巴就出现了。   反正没有人知道!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的菊夏很是愉快的想到。   “咦,加藤,你的耳朵好像真的啊!”身边有个女生惊叹着,伸手摸上了菊夏的耳朵,“还有温度,啊~~好可爱~~”   这一叫,把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伸出了“罪恶之手”。   “真的欸~”“好软,好可爱啊~~”   “啊,别碰!不要碰那里!喂!”作为一只半妖,敏感部位被触碰的感觉并不好受,菊夏左闪右躲,终于受不了扒拉开对自己的耳朵着魔的女生跑了出去。   天哪,女生怎么会这么可怕!跑出教室但仍心有余悸的菊夏想到。   “菊夏?你怎么在这里?”以为是那些女生追过来的菊夏下意识的跳了起来,但看清来人后不由得捶了那人一下。   “忍足,你吓死我了!”   没见过菊夏如此惊吓模样的忍足表示很新奇,“怎么了,有怪兽在追你?”   “绝对比怪兽可怕!”菊夏拍拍胸口,吐了口气,“对了,忍足你这是……”菊夏刚刚才看清忍足的衣着——燕尾紧身裤,是典型的王子服。   “童话屋当然少不了王子了。”忍足笑道,“不过现在还没到我呢,所以……”   “我可以邀请你一同逛逛吗,美丽的猫小姐?”   “荣幸之极。”菊夏也假装提了提裙子,接受了忍足的邀请。当然,她故意忽略了“猫咪”这个词。   “等一下!”要走的时候,菊夏突然扯住了忍足。忍足回过头疑惑的看着她。   “先把这个戴上。”菊夏指了指忍住手中的面具,“我可不想被人堵。”   忍足摘下眼镜,听话的戴上了面具。   “不带眼镜没关系吗?”   “没事,只是个道具而已。”忍足若无其事的将眼镜往衣服里面一放,然后对菊夏伸出手:“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猫咪小姐?”   “比起喵咪,我更希望你能叫我狼小姐。”菊夏笑眯眯的把手放了上去。   小吃、游戏、手工艺还有很多菊夏以前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左手章鱼丸右手米糕嘴里还嚼着甜酱鸡块的菊夏觉得这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一天了。   “好幸福~”菊夏满足的眯着眼赞叹道。   忍足将视线从菊夏脸上移开看向远方,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我也是。不过他到底为什么而感到满足,想必他自己也无法说清吧。   “那是什么,cosplay吗?穿的好奇怪。”“不过那个人好帅啊。”“真的欸,是哪个班的?”   “呀啊,好帅啊~~~”“还是面瘫欸,啊,不行了不行了,扶着我,我要晕倒了~。”   “那边怎么了,这么吵?”菊夏好奇的问道,眼前涌动着的人群和不断升空的尖叫以及夏日的汗水混淆了她的五感。   “不知道,要去看看吗?”忍足提议道。   “……算了吧,人太多了。”菊夏摇摇头,打算离开。   被层层围住的银发男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朝着某一方向迈开了脚步。   “呀~!他向我们走过来了~”“走路的姿势也好帅”因为男子的这一举动而少女心泛滥的雌性们骚动着,开始了各种脑内小剧场。   最终,男子在一个女生的面前停了下来。那个女生一愣,然后扭捏着,在其他人杀人般的眼神下说:“我、我……呀,害羞死了!”   “让开,人类。”   “声音也好好听……欸?”本以为脑内剧场会成为现实的女生一愣。   “不要让我再说一次。让开,人类。”身材高大的男子居高临下的说道,他甚至没有瞧这个女生一眼。   “……啊,哦。”大脑没有反应过来的女生愣愣的让了开来。   “什么啊,那么高傲,不就长得帅了点嘛,那种语气也太差劲了吧!”“但是……”“果然好帅啊~~~”因为男子的举动,周围又是一阵骚动。   刚走了两步的菊夏停下脚步,奇怪的看向不断分开的人群。在看到渐渐出现在视线里的人后,菊夏的瞳孔瞬间缩小,手中的东西也不由的掉落在地上。   “杀……”   蓦地,男子周身的气息不再那么冷冽,就连眼角也柔和了下来。   “终于找到你了,阿夏。”? ☆、第一场对手戏 ?  狂狼和沙罗的出现,让菊夏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只是网王这么简单,但是当杀生丸真正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她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的好,只好呆呆的站在那里,无言相对。   看着眼前两个相立而望的人,不知怎的,忍足竟觉得莫名的不爽,总感觉在这两个人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菊夏,那个人是你们班的?”为了打破这个默契,忍足出声道。   “……啊,是啊。”菊夏敛下眼,应了句。   杀生丸直直的望着菊夏,金色的瞳孔里除了菊夏再也映不出其他事物,“和我回战国吧,阿夏。”   “杀生丸,我……”   “母亲她很想你。”   “……凌月仙姬殿下。”杀生丸的母亲凌月仙姬是菊夏在犬夜叉的世界时,为数不多的对她一视同仁的妖怪,她总在菊夏遇到困难的时候给予无私的帮助。对于菊夏来说,凌月仙姬就像是母亲一般的存在。   “菊夏,你们在说什么?”凌月仙姬?那些忍足从未接触过的词让他觉得自己被阻挡在那两人的世界之外,难以踏入。   “啊,抱歉,忍足,我们有点私事。”菊夏朝忍足匆匆一笑,拉起杀生丸的手就向别处跑去。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   忍足下意识的想要抓住菊夏,但抓住的只有空气。他站在那里,面具底下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犀利。   一路狂奔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还没站稳菊夏就难以自控的大声问了出来:“杀生丸,你怎么会在这里?!”   “食骨井。那个人类女人说她感觉到了你的妖气。”杀生丸淡淡的说道。   “人类女人?是戈薇吗?!”菊夏的嘴角刚一扬起又是落了下去。她,应该是不愿意见到自己吧,否则也不会不来找她了。   杀生丸不动声色的将菊夏的失落收在眼里,“那个女人正在准备升学考。”   菊夏一愣,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食骨井啊……我记得戈薇家在东京吧,离这里近吗?还有,杀生丸你不会就这么一路走过来的吧?”   “不。”他是飞过来的。   “杀生丸……”   杀生丸不说话,只是专注的看着面带犹豫的菊夏。   “犬夜叉他……还好吗?”   菊夏的问题让杀生丸的气息有一瞬的不稳定,但他很快调整了过来,“奈落被他杀死了——真正的死亡。”   “是嘛……”听到这个回答,菊夏也不知自己心中的感想如何。她只能暂时的撇开这些,然后扬着大大的笑容对杀生丸道:“机会难得,我们一起去玩吧!”   “这个是寿司,很好吃的,你吃吃看!”“大阪烧!”“ 啊,这个!招财猫!怎么样,可爱吧~”   在旁人眼中,“戴着”兽耳兽尾的少女巧笑倩兮,身着和服肩披白色毛皮的银发男子虽气质冷然,但眼中的那抹柔情却难以掩饰。   “看上去很般配不是吗?”   忍足没有转头。   “一直以来流连花花世界中,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却迟疑了吗?还真不像你呢,忍足。”迹部看着自己的好友,说道。   “也许吧。”忍足苦涩一笑,“知道吗,景吾,在感情上我第一次有挫败感。”一直以来遇到“对上眼”的人,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去搭讪。在一起,然后分开。这对于他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对象变成菊夏的时候,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他开始迟疑,开始犹豫,开始不知所措。尽管平日里还是很正常的和菊夏相处,但是还是会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去接近,忍不住想要去触碰。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因为“忍足”这个姓氏决定了他无法真正的爱人。   那样的放浪形骸,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牢笼。   但是那个银发男人的出现,正在逼着他做出一个决定。放弃,或是坚持。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和菊夏是什么关系,但是从那个男人的眼神中他就知道,他喜欢着菊夏,然而菊夏却不知道。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攒成拳头,忍足终于下了决心。   “决定了吗?”迹部问,看见好友眼中的坚决,迹部说道:“既然决定了就去吧,本大爷会帮你解决那些烦人的声音的。”   “谢谢你,小景。”忍足望着迹部的眼睛,说的无比认真。   “说过了不要叫这个不华丽的名字!”迹部黑着脸,很是不爽。   “呵呵。”忍足笑了笑,他看向不远处的二人,迈开了脚步。   这一次,不再犹豫。   和杀生丸正说的起劲的菊夏并没有发现身后朝她走来的忍足,杀生丸面无表情的看着走来的忍足。他对这个人类有点印象,之前在阿夏身边的似乎就是他。   “菊夏。”忍足开口叫道。   菊夏转过头,看见是忍足,一拍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忍足,聊得太起劲把你忘记了。杀生丸,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好友之一,忍足侑士。忍足,他是杀生丸,我的……”   “未婚夫。”杀生丸淡淡的接道。   “杀生丸,那只是仙姬殿下随便说说的而已。”菊夏笑着在杀生丸身上拍打了一下,看了眼面色无常的忍足,菊夏如此说道,“而且你不是还有铃嘛!”   杀生丸转向菊夏:“铃只是妹妹。而你,是我认定的未婚妻,是西国唯一的女主人。”   无视那些自己听不懂的话,忍足低头邪魅一笑:“就算真的是未婚妻又如何?只要还没有结婚,一切都不是问题。”   菊夏看看荷尔蒙大爆发的忍足,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放着冷气的杀生丸,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菊夏正在向怎么办的时候,一个女生突然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菊夏:“加藤,终于找到你了!班级里面都忙死了,班长让你赶紧会去帮忙!嗯?你们……”她奇怪的看了看戴着面具的忍足和杀生丸。穿成这样应该也是我们班的人吧。她想。“你们也快去!”   “快走吧,菊夏。万一班长大人生气了,可就不好了呢。”忍足低低一笑,牵起菊夏的手向菊夏的班级走去。   “那个人的声音好熟啊。”女生歪头想了想,“算了。”她转头打算叫杀生丸,然而却发现身边已空无一人,“奇怪,人呢。”   “那个杀生丸是谁,之前好像都没听你提起过。”去教室的路上,忍足貌似不经意的问起。   “是我的恩人。”   “恩人?”   “恩。他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救了我,虽然某种意义上是我死皮白赖的缠着他,要他帮我的。”回想起那个时候杀生丸的脸色,菊夏忍住不笑出了声。当时他没砍了她已经是很好了。   “那菊夏你是怎么看我的?”忍足试探性的问道。   “关西狼,花花公子,风流大少!”菊夏很是认真的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了过来。   “……还真是不留情面啊。”   “开玩笑的。”菊夏噗嗤一笑,还没笑完,脸上就传来一阵痛。   “喂,你干什么捏我脸!”   “这是惩罚。”忍足的声音里透着愉悦。? ☆、比赛前总是要热热身的 ?  下午的时间在忙碌中很快就过去了,在此期间,消失的杀生丸一直都没有出现,菊夏疑惑了一会,但很快就把这一问题抛之脑后了。如果有谁不长眼的想要找杀生丸的麻烦的话,她会抽空帮那人超度的。   16::30的时候社团表演开始了,菊夏从后台看了眼台下,满满的观众着实是吓了她一跳,也让她产生了紧张之感。   “这也太多了吧……”菊夏小声的念了一句。   “本校加上外校人员,这些人数是基本的,等到正式开始的时候人会更多。”忍足说道。   “真可怕。”菊夏打了个寒颤,她转向站在身后的众人,问:“都准备好了吗?”   “真是不华丽的问题。”迹部道。   “那是当然!”向日说。   “逊毙了!”这是穴户亮。   “下克上!”这是日吉。   “zzzzzz。”这是……嗯……临场前一定会在睡觉的慈郎。   “wushi!”这是少见的会回答除迹部的问话的桦地。   “呦西,接下来就让我们完爆他们的菊花吧!”握拳。   “……”这么直白的宣言真的没关系吗?话说,比赛的时候你都没有这么欢脱过啊,经理大人?!   在主持人说完开幕辞之后,冰帝学园祭社团表演正式开始了!   第一个上台的是排球社,表演的是经典剧目《罗密欧与朱丽叶》。因为是“纯”男子社团,所以当有女性角色出场的时候,奇异的妆容和故意吊高的音调引起了观众的阵阵笑声。   第二个是音乐社的乐队演出,第三个是舞蹈社的混合舞蹈……   “大家都很厉害啊!”菊夏皱着眉,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放松点,只不过是社团表演而已。”忍足道。   “忍足,以前网球部的排名如何?”   “从来都是第一哦。”忍足笑眯眯的回答道。   “不会吧。”菊夏表示怀疑。   忍足拂过菊夏垂落在身后的头发,邪魅一笑,声音低沉:“你说呢?”   菊夏一把拍开狼手,却仍忍不住脸上一红:“我知道了!真是的,别突然做什么奇怪的动作!”   “嗨,嗨。”忍足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知道忍足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的菊夏无奈的说道:“我去化妆区看看他们。”   “呵。”望着菊夏“落荒而逃”的背影,忍足低声一笑。   菊夏一边在心里吐槽冰帝的牛郎团,一边向化妆区走去。打开化妆间的门看见里面的人的时候,菊夏愣住了。   “那个,你们是谁?”   天蓝色的瞳孔,银白色的兽耳与兽尾,鲜红色的妖冶兽纹,冷傲的表情,一瞬间,菊夏以为见到了同类。   满是皱纹的额头,苍白的脸色,干瘪的皮肤,还有与外表不相称的身高,菊夏觉得自己的大脑一时间有点短路。   “迹部?凤?”   向日突然从身后出现,一巴掌拍在菊夏的肩上:“世界顶级特效团队的作品,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极了。”菊夏惊叹道,“不过,怎么只有他们两个化好了?”   “他们看了剧本以后,说景吾和长太郎的工作量最大,所以先给他们上好妆再给其他人上妆。”   “原来如此。”菊夏端详着迹部脸上精致的妆容,不由得再次感叹。   “那么接下来是谁呢?”   “当然是你啦,狼小姐。”温热的气息喷在脖子上,让菊夏不由自主的往旁边走了一步。   “侑士,你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陷在温柔乡里出不来了呢。”向日吐槽道。   “拜托,我有那么不堪吗?”忍足无奈。   菊夏摸着脖子和向日整齐划一的点头。   忍足认命的叹了口气。   “时间不多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迹部插话道,只见他轻轻的打了个响指,说了个“上”,无数个黑影就从四面八方冲了上来,压住菊夏就往化妆区的椅子上带。   二十分钟之后……   深蓝色的瞳色,青蓝色的兽纹,明明只是换了个瞳色,添了些复杂的花纹,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菊夏眨了眨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和被惊艳到的冰帝众不一样,菊夏的不真实来自于内心。   虽然不一样,但是有多久没有这么光明正大的用这个形态示人了呢。   顺带一提,由于突如其来的“袭击”,菊夏没来得及掩盖自己的兽耳与兽尾。本以为会吓到那些工作人员,但是被摸过然后被赞叹“比特效还好”之后,耳朵和尾巴就被保留了下来,期间还多次被询问耳朵尾巴是哪里来的。   手慢慢摸上自己的脸,菊夏的大脑还处在空白之中。直到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响起——   “……天狼妖月。”刚刚醒来的慈郎揉着眼睛,慢悠悠的说道。   “嗯?慈郎你说什么?”向日问。   菊夏犹如雷击般呆坐在椅子上。他刚刚说了什么?天狼妖月?不可能,我明明已经删掉了他的记忆才对!   “菊夏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忍足问道。   “没什么。”菊夏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我去穿演出服了。”说罢便仓皇离开。   忍足望着菊夏仓皇离开的背影,眯着眼若有所思。天狼妖月……慈郎刚刚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一个身影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蓝色的瞳孔,□□的兽耳,在空气中飞舞着的银白色长发,明明是非人的身体,那张脸却意外的熟悉。   正想着,就听更衣室里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叫。是菊夏的声音。   忍足一惊,向更衣室跑去,也不管周围人惊讶的眼神,敲门道:“菊夏?菊夏?发生什么事了?”   叫了两声之后,门被打开了,露出了菊夏严肃的脸:“衣服,不见了!”   而另一边,菊夏家门前——   “ano,小伙子,请问你是……”出门倒垃圾的切原妈妈一脸囧样的看着眼前穿着“毛皮”的年轻男子。小伙子没事吧,大夏天的还穿这么多。   年轻男子如雕塑般站在那里,不回话。   “长得那么俊,可惜啊……”切原妈妈摇摇头,离开了。? ☆、话剧进行时(修) ?  见菊夏并无什么事,忍足稍稍松了口气,然后才反应过来:“衣服不见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记得之前还是在柜子里的,可是现在却不见了。”菊夏皱着眉说道。   “怎么回事?”随后赶来的迹部问道。   “菊夏的演出服不见了。”忍足回道。   “什么?!”向日惊叫起来,“可是再过一个半小时左右就到我们上场了啊!”   “得赶紧找找才是。”凤说道。   “更衣室是共用的,有没有可能是谁拿错了?”   “据我所知,演出服中有浴衣的只有我们,所以拿错服装是不可能的。”忍足道。   菊夏皱着眉,努力的回想着。然而正因为沉思,她本能的转动着耳朵,摇晃着尾巴,全然忘记了控制。   站在菊夏旁边的忍足是最先感觉到异样的,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不断的拂过他的腿,低头看的时候就见到一条不断晃动着的尾巴。顺着尾巴看过去,就看到了一脸沉思的菊夏。忍足心头一跳,却并没有惊呼出声或是别的什么。略略低下头,忍足的镜面一阵反光。   第二个发现问题的是迹部,他刚好站在菊夏对面的位置,菊夏不断转动的耳朵引起了他的注意。然而和忍足一样,迹部也只是抬手用指腹轻抚眼角泪痣,意味深长的看着菊夏。   陷入沉思的菊夏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暴露在两个“人精”的眼皮子底下,她的大脑正飞速运转着,猜想着一切可能。   在排除了一个又一个可能之后,只剩下了一个选择:有人故意拿走了菊夏的演出服。   会是谁呢。蓦地,一个人出现在菊夏的脑海。难道是她……   “……接下来请欣赏由游泳部给大家带来的节目——渔夫与鱼……”从舞台传来的主持人的声音终于唤回了菊夏飘远的灵魂。   “我可能知道是谁了。”菊夏的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忍足不着痕迹的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那条还在乱动的尾巴。   “小鸟游千代。”菊夏笃定的说道。   “怎么说?”   菊夏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只是将她英勇的打趴那些混混变成了不知名的好汉出手相助。   “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忍足责备地说道,“有没有受伤?”   “啊哈哈,我不是不想让你们担心嘛。”菊夏尴尬的笑了两声,“当然没有受伤了。”   “那还等什么,去找她问问清楚。”向日说。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向日被菊夏的这一问噎住了,菊夏眯起眼:“问清楚当然是会问清楚的,不过不是现在。等晚会结束了,我自然会找她‘好好的’问个清楚。”   忍足轻笑一声,“那现在怎么办?”   “我有备用的。”菊夏说完就开始赶人了:“好了好了,赶紧走赶紧走,你们也给我去把衣服换上!”说罢“嘭”的一声关上了更衣室的门。   忍足面不改色的理了理被门风吹乱的头发,“走吧,我们也换衣服去。”   那边,菊夏家门口。   待切原妈妈倒完垃圾回到家,并把门关上后,杀生丸在原地又停留了一会,确定周围在无其他人类之后,走到菊夏的门前,指尖对着门锁施放妖力。只听见“啪嗒”一声,门缓缓的开了。   走进门之前,杀生丸微微转头,貌似不经意的瞥了不远处的转角一眼。   等菊夏在此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门外已经站着冷傲的狼族女王一只,英俊的阴阳师一个,古板的阴阳师族长一枚,慈眉善目的高大老婆婆一个,还有三只路人甲乙丙,以及旁白一枚。   “速度挺快。”菊夏赞叹道。   “这身衣服挺适合你的。”回过头看见菊夏装扮的忍足像是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走上前用手指轻轻抬起菊夏的下巴,语气轻佻:“真是美丽的妖啊。”   菊夏一巴掌拍开忍足的手:“谢谢夸奖,父亲。”菊夏坏心眼的在“父亲”两个字上加重了音,然后很是满意的看到忍足僵硬的脸。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母上大人?”菊夏转向在一旁看好戏的迹部。   “……真是不华丽的称呼!”   对于两个人的吃瘪,菊夏表示自己很是愉悦。   一个小时之后,主持人的口中终于出现了所有人期待的名词——网球部!   “接下来是今晚最后一个节目,也是所有人最期待的节目!《战国之恋》,表演者——网球部!”   “啊啊啊啊啊~!!!”   “冰帝!冰帝!冰帝!”   主持人话音未落,全场爆发出一阵尖叫。有不少外校的人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忍不住捂着耳朵在内心猜测着,是什么让这些人这么疯狂。   “啪!”全场的灯一下子暗了下来,与此同时,尖叫声也消失了,整个会场一片寂静。   旁白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妖魔横行的战国,以青木族为首的阴阳师家族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红色的灯光蓦地亮起,连同漫天的厮杀声占据了观众的眼睛与耳朵。   “然而谁也没想到,作为青木家少主的青木城竟然同一只狼妖私奔了!”   灯光渐渐转黄,急促的音乐声响起,两个人身形狼狈的跑了出来。   “啊~~请收了我吧,忍足大人!”“不愧是冰帝的女王!迹部大人赛高!”   (以下皆转换为剧中人物名。)   “父亲大人!”青木城停下逃跑的步伐,将自己的妻子护在身后,虽样貌狼狈却不显软弱,语气坚定的说道:“父亲大人,瑶姬是我青木城这一生唯一的妻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   青木城的父亲,也就是青木族族长青木耀火面无表情的从黑暗中走出,二话不说对着被青木城护在身后的狼妖瑶姬释放出一个阴阳术。   看到青木耀火如此不留情面,青木城一咬牙念起咒语,迎上了那阴阳术。两术一遇,顿时爆发出绚烂的火花。   因为面对的是父亲,加上一路上费了太多的体力,因此青木城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   瑶姬立马扶住青木城,面色不善的看向青木耀火:“青木耀火,看在你是城的父亲我才一再忍让,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你,狼妖!”青木耀火沉着脸,“城,如果你现在离开这个女人的话,你还是青木家的少主!”   “我说过了,父亲,瑶姬她是我的妻子,我是不会离开她的!而且……”青木城目光温柔的看向瑶姬,“瑶姬她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   “孩子?”青木耀火黑着脸,二话不说攻向瑶姬,而且这一会朝准了瑶姬的肚子。   “狼王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狗啊!”耀眼的白光从瑶姬身上暴起,她一把推开青木城,迎着青木耀火而上……   这一场战斗的结果如何,无人知晓。只是自此之后,青木城与狼族女王瑶姬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而青木耀火回族后,将青木城从族谱上除名。十八年后,战国的某个村落里。   “婆婆,我走了!”穿着白色浴衣的十七岁少女挥着手同身后的白发老人道别。   (坐在舞台下本打算看好戏的某人眼神一沉,咬牙切齿的、狠狠地将手中的包一压。)   “这几年多谢您了。”   和风放下手,转头看向身后的美丽女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如当初的美丽,我倒是越来越苍老了。”   瑶姬抬手遮住嘴,眯着眼小声笑道:“哪里。”   离开家赶往集市的流月心情很好的哼着歌,这种好心情保持到到达集市前。   “那个就是半妖吧,真是恶心。”村民A指着流月对着村民B大声的问道。   “啊,是啊!”村民B同样大声的回答道。   流月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走自己的路,哼自己的歌。流月无视的态度惹怒了二人,村民A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流月狠狠掷去。   眼见着石头就要打到流月了,这是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把刀将石头从中一分为二,同时还伴随着一声吼叫:“菊夏小心!!!!!”? ☆、请多多指教!(修)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我要成为周更党了?虽然很不想承认…… 嗯……看有好多人留言想要杀生丸当男主,考虑了很久,因为文章已经有二十多章了,是完全按照“男主是忍足”这个想法写的,如果突然变更的话,之前的章节可能要加以修改,说实话有点麻烦,所以个人比较偏向忍足。但是看留言大家好像都比较喜欢杀生丸……于是我就想在这章加个投票吧。可以不用打分的。 1.男主保持不变是忍足。 2.男主变更是杀生丸。 3.菊夏和二人幸福的在一起了。 4.双线结局。 5.无cp。 潜水的人啊,都出来吧!!!所有人都不要大意的投票吧!!!   这一飞一叫,彻底惊呆了所有人。   向日呆愣在原地,一缕发丝缓缓落下,回过神来以后,汗已经是浸湿了后背。他转过头,那刀柄还在微微颤动。   台下的观众突然一阵骚动,不过不是怕,而是惊讶与赞叹。   “哇塞!这飞刀太厉害了吧!”“你看那些人的表情,也太逼真了吧!演技真好!”“刚刚那个刀是不是从后面飞过来的?”   有人回过头去,看见站立而起面带怒火的红衣少年。   “犬夜叉!”戈薇也呆了,她没想到犬夜叉的反应这么大,“这只是演戏!菊夏是不会受伤的!你快坐下来!”   “可是石头都快打到菊夏了!”犬夜叉大声的反驳道。   “犬夜叉,坐下!”见周围人越来越多的看向这里,情急之下戈薇喊道。   犬夜叉的身体立马不受控制地、狠狠地坐了下去。他望向台上面无表情的少女,硬生生的捏碎了椅子的一角。   菊夏站在那里,望着黑漆漆的台下,一脸淡然,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无视台上幕后被惊呆的众人,菊夏走向向日,抬手握住刀柄,微微用力便将那刀拔了出来。   “是何人竟敢暗算我女儿!”从幕后传来一声怒喝,身着阴阳师服的忍足走上台前,朝着菊夏眨了眨眼,然后装作一脸怒气的挡在菊夏身前。   菊夏看了看忍足的背影,又望了望台下的那片漆黑,突然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她轻轻推开忍足,低声说了句:“抱歉。”   她走到舞台的前方,举起手中的铁碎牙轻轻擦拭着。随着菊夏的擦拭,原本锈的不成样的刀身竟渐渐散发出光芒,“铁碎牙,由刀刀斋用大妖怪犬大将的牙齿打造而成的妖刀。平常为其貌不扬的锈刀,注入妖力之后会转变成威风凛凛的牙之剑。而这把刀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犬大将之子——犬夜叉!”   “部长。”“……迹部~~”凤扶着被吓到腿软的向日走回了幕后,“部长,刚刚那个……”   迹部抬手示意凤先不要说话,眯眼看着台上发生的一切,迹部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而接下来,应该就是验证这个答案是否正确的时刻了。   站在菊夏身后的忍足脸上丝毫不见被推开的尴尬祸事不悦,同迹部一样,他知道,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也许能成为那个梦,那一闪而过的幻影的最好的解释。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菊夏开口。   “好久不见了,犬夜叉,戈薇。”   台下,原本正极力阻止犬夜叉再次“暴走”的戈薇身体一僵。   “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菊夏的嘴角微微上扬,却是满满的嘲笑,“已经有……半年了吧?听杀生丸说你们已经彻底杀死了奈落,真是恭喜恭喜。”   “……菊夏。”戈薇微微蹙眉,满眼的不忍与抱歉。   “可恶!”暗暗握拳,犬夜叉一个飞身上了台。   “哇喔!好厉害!”“是特技吗?”不明真相的观众惊叹着。   “感觉剧情有点不对啊?”也有冷静的人提出质疑,却被一片“你说什么?!”“冰帝网球部是最棒的!”给吓得闭了嘴。   白色的帽子飘落而下,露出和菊夏一样的兽耳来。犬夜叉与菊夏对视着,嘴巴是张了又张,却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还以为……你死了。”半晌,犬夜叉才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看见我站在这里,你很失望?”明明知道不该这样说,可是还是忍不住。那日铁碎牙穿胸而过的冰凉似乎还停留在胸口,她不甘,她只是想发泄。   “我不是这个意思!”犬夜叉下意识的反驳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嗯?”“瑶姬”迹部缓步而来,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直直的看着犬夜叉。   “迹部?”菊夏疑惑的眨眨眼,身后传来忍足的声音:“被他这么一闹,该想起来的不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我想,不只是我和迹部,恐怕大家都一样吧。不过真是可惜,第一个记起来的居然是慈朗。”忍足的声音带着无奈与刻意的懊悔。   “你们……”   “别回头,继续。‘冰帝校园祭出现灵异事件’什么的,你也不会想看见的吧。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等演出结束了,我们会‘好好的’问个清楚的——狼妖小姐。”   即使没有回头,菊夏也能想象的到,忍足现在一定是勾着嘴角,一脸魅惑。要问她怎么知道的,看台下观众的反应就好了。   一想到接下可能要面临忍足与迹部两个人精的问话,菊夏罕见的打了个冷颤。她轻咳一声,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的犬夜叉身上。   “这个还给你,下次不要再冒冒失失的扔过来了。”菊夏将铁碎牙扔给犬夜叉。   犬夜叉接住铁碎牙,心情复杂的看着菊夏。   “对不起。”他说。   菊夏一愣,随即捂脸大声的笑了出来,尔后她抬起头,道:“知道嘛,犬夜叉,被铁碎牙贯穿的那一刹那,我仿佛回到了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一天。不过不同的是,那一次我挡住了你的铁碎牙。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以为我会恨你,可是即便是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我还是无法恨你。不仅仅是你,戈薇、七宝、珊瑚、弥勒,我没有一个能恨得起来!”   “……对不起。”   菊夏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   “那天,犬夜叉对你并没有起杀心的。就算……我是说如果就算你真的做了那样的事,菊夏你还是我们的伙伴啊。”不知何时走到台子下方的戈薇声音颤抖着,看着菊夏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只是我们没想到奈落事先在铁碎牙上动了手脚,让本是普通的伤口成为了致命伤。”   “菊夏你消失后没多久,杀生丸就出现了……他将犬夜叉打成了重伤。之后,杀生丸去了冥府,却没找到你的死魂。冥王说你的灵魂脱离了这个空间去往了另一个世界——我的世界。于是我赶紧回到家,四处寻找着,可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菊夏你。难道冥王说错了吗?不,我想就算找不到,但是菊夏你一定在某个世界存在着。”   “说我自欺欺人也好,自私也好,我不想承认是我们这群……这群自认为是菊夏伙伴的人……杀了菊夏你!”戈薇再也说不下去了,捂脸哭了出来。   “戈薇说的没错。”握着铁碎牙的手渐渐收紧,“我以为一路上的事情之后,我已经成长了许多,但是果然还是不够。”犬夜叉将铁碎牙重新扔回给菊夏,“菊夏,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无论说什么,‘我杀了你’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那一刀是我欠你的,现在你就取回去吧!”   接住铁碎牙的手一顿,她看向犬夜叉,微微蹲下身来:“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那么——”   “犬夜叉!”   “菊夏!”   雪白的刀穿身而过,血红的液体顺着刀身滴落而下。   “……这真的没关系吗?看起来好吓人啊。”有观众问道,有些人甚至捂住了眼睛,不敢多看。   看着犬夜叉毫无波澜的表情,菊夏叹了口气:“真是服了你了。”她抽出铁碎牙,甩掉刀上的血,抬手轻轻的打了个响指。只一瞬间,犬夜叉身上的伤口不见了,就连血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戈薇呆呆的问道。   “之前一直没来得及和你们说,我的父亲是阴阳师。刚才那个只是个小小的幻术而已,怎么,吓到了?”菊夏轻笑道,带着恶作剧成功了般的得意。   忍足适时的走上前,微微笑道:“初次见面,我是流月(菊夏的角色名,大家还记得吗?反正我是忘了……)的父亲,青木城。”   “啊……你好。”犬夜叉一脸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是不是该请你‘回去’了呢?”忍足走到菊夏与犬夜叉中间,好意的提醒道。   “犬夜叉,下来吧。不好意思,给你们添乱了。”戈薇揉了揉眼睛,露出勉强的笑容。   “加藤菊夏。”菊夏突然说道。   “什么?”   “我在这里的名字。”   戈薇一愣,随后弯着眼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加藤桑!”   菊夏轻咳一声,移开眼:“我才是。”? ☆、灯光下的那一吻 ?  在小小的(你确定?)插曲之后,已经不知道歪到哪里的剧情终于再次回到了正点上。   待所有节目结束之后就是宣布结果的时间了,毫无悬念的,冰帝牛郎团再次获得了冠军,而回到后台的菊夏更是毫无悬念的被包围了。   “那个……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啊。”菊夏嘴角一抽,苦笑着道。   迹部似笑非笑的看着菊夏:“加藤菊夏,本大爷真的很好奇,不知道你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们?”   菊夏认命般的耸耸肩,道:“这里人太多不好说,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吧。”   冰帝,网球部休息室。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菊夏桑?”忍足倚靠在墙上,对菊夏说道。   “急什么?”菊夏很是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咳咳。”她清了清嗓子,“事情是这样的……”菊夏当然不会那么乖的把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说出,她对冰帝众人所说的,不过是被略加修改的事实罢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这身力量是怎么回事?”   “是啊,那天一觉醒来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脑子里面还多出了很多不属于我自己的记忆,之前的那两个人也是那段记忆中的。所以,我才知道他们的名字和事情。”   菊夏说完之后,气氛陷入了沉默。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连平日里最欢脱的向日也低着头,没有丝毫动静。也对,一般人遇上这种事情第一反应除了惊慌失措,沉默也是选择之一。   虽然知道这种东西一时间很难接受,但是对于这种沉默,菊夏还是感觉到莫名的烦躁,“总之,该说的我都说了。事实就是这个样子,无论你们相不相信!”   “我相信你。”沉默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菊夏蓦地抬头,然后撞进了忍足海水般的眼眸里。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明明平日里听上去十分轻佻的声音,此刻却透露着满满的认真。   菊夏的眼睛闪了闪,然后让她自己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她双手环胸,将头撇向别处:“切,谁要你的信任了。”笨蛋。   “我、我也相信!”向日满脸通红的喊道。   “我也相信你,菊夏桑。”凤说道。   “我也是!”“还有我!”“下克上!”“wushi!”   “真是太不华丽了。”迹部轻声哼道。   “你们……难道不害怕吗?”   “害怕?为什么要害怕?你就是你,无论怎么变,你都是网球部的经理,我们中间的一员。”忍足的语气很是诚恳,诚恳到湿气染上菊夏的眼睛。   如果当初犬夜叉说了这样的话该多好。菊夏失神的想到。   “侑士说的没错!”向日跑到菊夏面前,抓住她的肩大声说道:“菊夏就是菊夏,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们的一员!”   “谢谢你,向日。谢谢你们。”菊夏吸了吸鼻子,微笑着说道。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清,但是此时时针已经指向11点了。鉴于菊夏是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所以忍足主动提出送菊夏回家。   夜晚的东京霓虹灯闪烁,人来人往间平添了一份夜的魅惑。这个城市,似乎从来没有休息的时候。   菊夏和忍足并排走着,没有多余的交流,却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   “还是第一次在看到晚上的东京呢。”菊夏感叹的说。   “你以前没在晚上出来过?”   “嗯。因为没什么朋友,晚上一个人出来没什么意思。”   “真伤心,原来菊夏没有把我们当做朋友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同性朋友,懂吗?跟你们在一起之后,别说同性朋友,能有个不仇视我的女生我就谢天谢地了!”   “有这么夸张吗。”忍足看着菊夏气鼓鼓的包子脸,轻笑一声。   “当然!”菊夏瞥到忍足脸上的笑,心情更加不爽了,“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不过托你们的福,我也不那么无聊了。”   “什么?”忍足一时间没明白。   “没什么。”菊夏笑嘻嘻的回答。   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二人在菊夏家门前停下脚步,忍足将眼镜往上推了一推,掩饰住心底的失落。环顾四周,忍足看见了一个意外的东西,他指着菊夏家旁边那户人家的门牌,面色奇怪的道:“这个切原不会是那个切原吧?”   “就是那个切原。”   “真亏你们能相处到现在。”   “没有啊,切原(妈妈)很好啊,对我很热情呢!”菊夏故意省去“妈妈”二字,道。   “难以想象。”忍足摇摇头。   “既然我家到了,那么你也早点回去吧。虽然你是男孩子,但也要小心。夜晚的路上,可是会有很多怪、蜀、黍、呢~”菊夏语调怪异的说道。   “虽然我对自己的脸很有信心,但是怪蜀黍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忍足配合的说道。   菊夏笑了笑,“那我进去了,你也早点回家吧。”刚一转身,手腕却被人抓住。   “怎么了吗,忍足?”菊夏疑惑的看向抓着自己手腕的忍足。   昏黄的灯光落在忍足的发梢上,散发着柔和的光,此刻的忍足在菊夏眼里竟意外的——充满着魅力。菊夏心头一跳,赶忙将这一念头赶出自己的脑海。   “你脸红了?真是可爱。”忍足低笑一声。   “你、你才脸红了!是……是灯光照的啦!”菊夏恼羞成怒,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怎想忍足抓的十分的紧,如何努力也无法挣开。   往回一个用力,菊夏就被忍足拉到怀中。   “喂,你干什么!”菊夏下意识的就要挣开,却被忍足接下来的话震到直接僵住。   “……那么,晚安。”忍足轻轻地在僵住了的菊夏额上落下一吻,而后才转身离开,只留菊夏一人在原地许久回不过神来。   “回来了?”   好不容易才唤醒肌肉神经的菊夏走进屋内,刚关上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大脑还处在僵硬状态的菊夏没认出是谁的声音,一个转身就攻了上去。   杀生丸接住菊夏的攻击,皱着眉看着不在状态的菊夏:“怎么了,脸这么红。”   “杀、杀生丸?”菊夏终于清醒过来,“你怎么在我家?”   杀生丸没有回答菊夏的问话,而是反问道:“那个人类对你做了什么吗?”   回想忍足刚刚在自己耳边说的话,菊夏的脸更红了,也没注意杀生丸没有回答自己的话,红着脸剧烈的摇着头:“没、没什么!我先回房间了!”   望着菊夏仓皇而逃的背影,杀生丸面无表情的站在玄关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该死的忍足(修) ?  “菊夏,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忍足弯下腰,将头靠近菊夏的耳朵,声音低沉。温热的气息喷在菊夏的耳上,带来一阵□□。   “哇——!!!!!”菊夏猛地弹起身来,双手紧紧抓着被子,猛烈的喘着气。   “菊夏,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   “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   “交往吧。”   梦里忍足的声音在菊夏的脑内无限回音,菊夏捂着耳朵大声道:“不要再说了!!!”   昨晚,忍足把她拉入怀中后,说了一句让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话:“一直以来,我以为所谓的一见钟情只是好奇的美丽说法,但是遇见你之后,我才明白原来一见钟情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我会给你一段时间考虑的,那么,晚安。”之后,忍足在她额上落下的那一吻让她的大脑彻底当机了,等菊夏回过神来时,忍足早已离开了。   给我一段时间考虑?考虑个鬼啊!昨天晚上那个是什么?告白吗?清清楚楚的说句我喜欢你很难吗?!这么模糊不清的,万一是我自作多情了怎么办!菊夏烦躁的扯扯头发。于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菊夏最混乱的一天开始了。   首先是起床的时候踩到自己的裤脚华丽丽的摔倒了,然后是被“无意间遗忘”了的杀生丸吓到撞到头,接着由于太匆忙拐角的时候差点和一辆自行车撞上,堪堪躲过后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小孩子,好不容易安慰好了小孩赶到学校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迟到了,而且好死不死的今天轮到被称为“冷面阎王”的教务处主任值班……总之,今天的菊夏很倒霉。   “都怪忍足!”被罚站的菊夏狠狠地踢了墙一脚,嘴中碎碎念着。   “小夏?”软绵绵的音调从菊夏身后传来,菊夏转过头,是慈郎。   “慈郎?你怎么也在这?难道……”   “啊哈哈,早上睡过头了。”走到菊夏身边,同菊夏一起“面壁思过”的慈郎无辜的挠了挠头。   “果然。总觉得没几次看见过慈郎你醒着的样子。”   “欸,有吗?可是,我可是一直醒着呢,只是小夏你一直没发觉而已。”   “……好吧,是我的错。”菊夏扶额。   “哈啊~小夏,我先睡会,时间到了叫我。”慈郎打个长长的哈欠,找个地方躺下就睡。   “什,等等,慈郎?慈郎!”回答菊夏的只有一阵阵轻微的鼾声。   这也太快了吧……菊夏再次扶额。不过,少了慈郎的声音之后,梦里忍足的脸又重新浮现在菊夏眼前。菊夏疯狂的挥手打散幻影,郁闷的踢起墙来。   “忍足!忍足!”菊夏咬牙切齿的叫道,就差手上没个小人了。   “就这么热切的想要见我?”带着浓浓的关西腔的低沉嗓音在身后响起,直接是吓了菊夏一跳。   “你、你怎么在这里?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   “某人的声音太过迫切,所以我就出现了。”忍足靠近菊夏。   “干什么!”菊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撞在了墙上。   “这么怕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要吃,也是你吃了我呀,是不是,菊夏桑?”   那一个“菊夏桑”叫得菊夏是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你到底要干什么!”再也受不了了的菊夏一把推开逼近的忍足,叫道。   “你说呢。”忍足朝菊夏眨眨眼。   “我受够了!”菊夏大叫一声,手一伸指着忍足道:“从昨天晚上起你就不正常,忍足,你是被妖怪附身了嘛!”   “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看着眼前“明显”不正常的忍足,菊夏在心里默默留下两行清泪:妈妈,现代太可怕了,我要回战国!   “呵。”忍足突然低头一笑,“刚才是和你在开玩笑呢,吓到了?”   菊夏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傻了?”忍足在菊夏眼前晃了晃手,却被菊夏一把拍开:“你才傻了呢!”   呼。菊夏松了口气。这么说,昨天晚上也是逗我玩的?   似乎是感觉到菊夏在想什么,忍足道:“昨天晚上说的,可是实实在在的真心话。”   菊夏再次呆住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推开忍足,跑开了。   被推开的忍足的脸上并没有尴尬或是恼怒什么的,反而浮现一丝笑来。   然而无论是忍足还是菊夏,都未发觉身后的树干后,一道人影站在那里许久许久。   “侑士,你今天怎么了,总感觉……笑的很恶心的样子。”观察忍足许久的向日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没什么。”忍足淡定的推推眼镜,回答道。   “是嘛……”向日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相信,不过他没在这问题上纠结过多,而是四处望了望,道:“话说菊夏今天怎么没有来呢?而且迹部居然少见的没有发怒。”   “撒,谁知道呢。”这么说着,忍足脸上的笑容更甚。向日恶寒的抖了抖,默默地远离了忍足。   那么菊夏到底去了哪里呢?   正确答案是:教室。   由于日本学校传统的社团活动,此刻的教室只剩下菊夏一人。菊夏趴在桌子上,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   “菊夏?你怎么在这里,不去社团活动吗?”   “你不也是吗?小鸟游同学。还有,请叫我加藤同学。”菊夏抬起头,表情淡漠。   “不要这么生疏嘛,菊夏。”小鸟游笑眯眯的说道。   “我说过了,请叫我加藤同学。”菊夏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警告。   似乎是被菊夏震到了,又或者是想到菊夏解决小混混们时候的英姿,小鸟游的脸僵了一僵。   “是谁让你来的。你自己,还是铃木礼泉。”   “放轻松点,菊……加藤同学,我只是回来拿东西,看到你一个人在这,所以‘好心的’问问。难道说,你被网球部退部了?”   没提到网球部还好,一提到网球部,忍足的脸又浮现在菊夏眼前,“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请你拿完东西后马上离开!”   菊夏的态度和语气让小鸟游错认为自己戳到了菊夏的痛处,于是脸上立马浮现出得意的笑来:“怎么,被我说中了?”   “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拿完你东西之后,立马给我离开!”诡异的蓝光在菊夏的眼底闪烁着。   小鸟游下意识的倒退一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小鸟游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是面对着如此状态的菊夏,她有一种打从心底的畏惧。脚一跺,小鸟游拿走自己要拿的东西变离开了,离开时脚步混乱且匆忙。   菊夏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气。   该死的忍足。? ☆、杀生丸和菊夏 ?  社团结束后忍足抽空去了菊夏的教室,不出意外教室里早已没了她的身影。摆脱了几个花痴女之后,忍足往家的方向走去。   猎人要有充足的耐心才会捕捉到心仪的猎物。忍足这么愉快的想着。   “I love you 今だけは悲しい,歌闻きたくないよ,I love you 逃れ逃れ,辿り着いたこの部屋,何もかも许された恋じゃないから”   “莫西莫西?啊,是洋子啊,有什么事吗?”   “之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吧,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我想不需要解释过多了吧,总之请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会让我很困扰的。就这样吧,再见。”忍足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的冷面男人,“杀……生丸?我记得菊夏是这么叫你的没错吧。”   杀生丸冷着脸看着忍足,不答话。   “有什么事吗,杀生丸先生?”   “离开她,人类。”清冷的声音简单明了的表明自己的来意。   忍足勾起嘴角,“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无法保护她,你的存在只会阻碍她。”杀生丸毫不留情。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忍足毫不示弱的回应道,然而令忍足没想到的是,他的话音刚落面前的杀生丸就消失不见,下一秒一个冰凉的手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要试图激怒我,人类。”手微微收紧,杀生丸淡然道。   感受着来自那只手的压力,即使意识渐渐模糊,忍足也面不改色的直视着杀生丸。蓦地,杀生丸放开了忍足。忍足摸着脖子,大声咳嗽着,他不解的看着杀生丸。   “那个链子是阿夏送你的。”明明应该是疑问句,却被杀生丸硬生生的说成了陈述句。   忍足看向自己的左手,雪白的链子正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那是之前唐人街行时菊夏送给自己的。   盯着那链子许久,杀生丸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直到杀生丸的身影真正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忍足才直起身,全身肌肉才真正放松下来。回想那一瞬间,忍足还是止不住心惊,一时间,忍足的眼晦涩难明,只有那渐渐收拢的拳头宣告了此刻忍足的心情。   “杀生丸?你去哪里了?”正在院里浇花的菊夏感受到杀生丸的妖气波动,出声问道。   “这就是现代吗,贪念居然如此之多。”杀生丸抬首看向远处犹如龙卷风般的黑色狂潮——那是现世之人的贪欲所构成的。   “没办法呀,只有源源不断的贪欲才能让人有活下去的欲望。”   “阿夏,和我回战国吧。”收回视线,杀生丸望着菊夏的背影道。   浇花的手一顿,菊夏双眼微敛:“杀生丸,我现在还不想谈这个。”   “你来这个世界多久了。”杀生丸突然问道。   “半年多了吧。”   “那你知道战国过去多少年了吗。”   放下喷壶,菊夏转头看向杀生丸:“多久。”   “五十八年。战国过去了五十八年,我也找了你五十八年。”杀生丸直直的望着菊夏。   菊夏撇过脸,不去看杀生丸:“对不起。”她说。   夜幕已降,虫鸣声窸窸窣窣,二人相立无语。一如当年她执意要去找犬夜叉的那个夜晚,他依树望夜,她背树俯地,然而最后她还是离开了。他知道,就算是他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拯救了她,她也不会因此属于他。   “你去找犬夜叉的那天我留不下你,你被犬夜叉所伤那天我也无法留下你,事不过三,阿夏,我是不会放手的。”杀生丸语气淡然,菊夏却从中听出了十分的坚决。   杀生丸……感受着杀生丸的气息消失在空气里,菊夏抿着嘴,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   “叮咚。”“叮咚。”“叮咚。”   直到三声门铃才将菊夏的神魂拉回,菊夏吸吸鼻子,擦了擦眼,去往玄关开门。   “是你?”菊夏疑惑的看着眼前明显很不自然的切原,“有事吗?”   “额。”切原很显然还没反应过来,“那个……我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事。”他的声音很小很小,几乎是喃喃自语,于是菊夏又问了一遍。   这回小海带终于反应过来了:“我昨天看到一个男人进了你家,你没事吧!”情急之下,切原竟一把抓住菊夏的双肩来回晃荡着。   “停停停!”菊夏大声制止道。   发觉自己的失态,切原赶紧撤了手,他尴尬的瞥了眼眼冒金星的菊夏。   终于不再那么晕的菊夏扶着额问切原:“什么男人?我一直都是自己住的。”   “就是大概这么高的,披着白色的毛皮,银白色长发的男人。”切原的描述让菊夏心头一跳。一定是昨天杀生丸进来的时候被看到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看错了吧。啊,会不会是我的便宜老爸加藤齐?”   切原回想一下,果断摇头:“我见过加藤先生,他不长这个样子。”   菊夏打着哈哈,也果断的转话题:“对了,海带君,昨天看到你今天才来看我有没有事,是不是太迟了点?”   “是切原不是海带!”反驳了过后,切原满脸通红的、看似恶狠狠的说道:“过来看你有没有事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女人!还有……”万一是你认识的人怎么办,那我不尴尬死?   “还有什么?”菊夏饶有兴致的盯着切原。   “没什么!”切原大吼一声,然后立马转身跑回了家。   看着切原可以算得上的落荒而逃的背影,菊夏低声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却又露出落寞的神情来。   杀生丸……   关上门,面对着再次空无一人的房子,菊夏突然想念便宜老爸了。   【莫西莫西?请问是哪位?】   “是我,便宜老爸。”   【菊夏?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你了。”   【你确定你没吃错药?突然这么肉麻,心脏都不好了。】   “呵呵,你就当我没吃药吧。喂,便宜老爸,问你个问题。”   【说吧,不过你得快点,我还有个案子等我处理。】   “知道了,工作狂。咳咳,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 ☆、关于梦(非更) ?  话说我家附近有只被人遗弃的哈士奇,很脏了,翻垃圾桶找吃的。如果不是家里不允许,我大概会把它带回家好好洗洗,然后养着。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晚的梦就由此开头。   我梦见我把这只哈士奇带回了家,可是它走路的方式很奇怪,前后腿是不一样高的。我一看,它居然有两对后腿!一对比前腿长,是走路用的。一对比前腿短,就挂在那对长后腿的后面。然后它居然还会说话,说的什么不记得了。   场景一转,一堆人,貌似是什么族的长老。然后我是杀他们的人。突然有水涌出来,瞬间变海,波涛汹涌的。   帆扬起来了,很大一个,接着出现了超大的一艘船。海底下有很多的鲨鱼游来游去。在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很高很高的、像是天梯之类的东西,上面坐着一个人。   角度一转,我成为了那个人。天梯对面站着一个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嘴里念着什么,大概是吃了她之类的。   一低头,天梯底下有个透明的玻璃台子,一条鲨鱼在上面。那条鲨鱼一跳一跳的,想咬我。我很害怕,就对对面那个女人说:“不要杀我。”心里想着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想死。那女人没理我。我就继续哀求:“对不起,菊夏,我错了,你不要杀我。”然后她死死的盯着我,一定要我死。   我就坐在那天梯上,脚挂在那里,就低着头看那鲨鱼一跳一跳的,但是就是咬不到我。本来还很害怕的,后来心里笑那鲨鱼二,刚想笑出来,突然觉得不对劲。   一转头,有一只超巨大的鲸鱼,鲸鱼背上有一只鲨鱼笑的特别贱,然后就张着血盆大口就朝我来了。   果断惊醒。? ☆、各种被找麻烦……(修) ?  现在是下午5点,放学铃刚响没多久。所有人都忙着收拾东西,到社团报道去——当然,某人除外。   在教室所有人忙着收拾东西去社团报道的时候,本书的女主角正背着包矮着身子把头探出教室外四处张望。   应该……不会出现的吧。菊夏心想着,没有看到预想中的身影让她着实松了口气。   “你在找谁呢,菊夏桑?”   “我在找谁似乎不关你的事吧,小鸟游同学。还有,你难道忘了我说过的事情吗?”预想中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视野中,让菊夏着实松了口气。她直起身,语气带着嘲讽。   听见菊夏的话,小鸟游的脸色瞬间不好了,她抽搐着嘴角:等下看你怎么嘴硬。   “对了,听说加藤桑你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去网球部报道了,真的没关系吗?”   “我说过了,这不关你的事,劝你少管闲事的好。”菊夏的双眼仍四处张望着,带着警惕,完全没有把小鸟游放在心上。   可恶!小鸟游差点将一口牙生生咬碎,但她还是忍着怒火扯出一抹笑来:“网球部的确不关我的事,不过,铃木姐她可有事找你呢~”   提到“铃木”,菊夏才抽空瞥了小鸟游一眼,瞥见小鸟游脸上犹如抽搐般的笑脸后,菊夏又立马收回视线,“笑的真丑。”   虽然说得很小声,但是还是被小鸟游隐约听见了些,于是小鸟游的脸瞬间变得很精彩。   “好了,说吧,铃木礼泉找我有什么事,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的话,我可要回家了。”   说到点上了,小鸟游的脸色微微缓和:“去了你就知道了。”小鸟游意味不明的说道。   放学时间,当所有人都往下走的时候,菊夏偏偏逆流而上。转角的地方,菊夏碰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请问你又什么事吗,佐藤美和子同学?”对于佐藤美和子这个人,菊夏还是没有像对小鸟游那样抱有敌意的,毕竟从那天的情况看来她并不知道小鸟游做了什么。从本质上来讲,佐藤美和子只是一个不懂得掩藏自己情绪的孩子罢了。   “你是要去见铃木礼泉吧。”没有什么铺垫,佐藤美和子单刀直入。   “撒,谁知道呢。”菊夏耸耸肩,毕竟纸条上只说让她到天台上去,并没说有是谁。   “我来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小心铃木礼泉。”佐藤美和子缓缓说道,“虽然我不知道那天你是怎么让那些小混混倒下的,但是我能笃定铃木礼泉的本事肯定比那些混混要大很多,毕竟她顶着铃木财团大小姐和冰帝后援会会长的名号。”   “那又如何,无论哪个身份,她都不会对我构成什么威胁。”   “对你没办法构成威胁,但是对你身边的人呢?”佐藤美和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意思。”菊夏的眼神瞬间变得尖锐起来。   “我记得你现在的父亲是个律师吧,如果铃木礼泉想,你父亲的律师生涯肯定……”佐藤美和子还未说完,就听菊夏莫名的问了一句。   “馁,佐藤桑,铃木和幸村比,哪个更强?”   “当然是幸村了,虽然近年来铃木的财力有超过幸村的趋势,但是幸村却是百年来沉积的大家族,不是铃木这种暴发户能够匹敌的。你问这个干什么?”佐藤美和子不明所以。   “比不上就好了。”菊夏低低一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但是还是谢了。”菊夏朝佐藤美和子摆了摆手,“拜。”   “真是个奇怪的人。”佐藤美和子站在原地看着菊夏一步一步地向上走去。不过似乎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讨厌。她想。   哎,怎么这么喜欢天台呢。望着近在咫尺的铁门,菊夏叹气道。推开铁门,菊夏便看到了早已等在天台的人——铃木礼泉。   “你终于来了。”铃木礼泉背对着菊夏,缓缓说道。   菊夏抓抓头发,一脸无趣的样子:“您找我又有什么事吗,铃木大小姐?”三天两头来一次,你不累我都累了。   铃木礼泉转过身,话里带着讽刺:“听说你已经近一周没有去网球部报道了,‘经理大人’。”   “那又如何。”   “既然一周都没有去网球部报道了,那以后都不用去了,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铃木礼泉用手指卷着发梢,语气轻松的说道。   “呵呵。”菊夏轻笑一声,“的确是个好主意。”   铃木礼泉的脸上刚露出得意的笑,却听菊夏继续说道:“但也只是个好主意罢了。”   “你什么意思。”卷着头发的手指一顿,铃木礼泉的眼神顿时不善起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菊夏的脸上挂着笑,“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铃木大小姐,没事的话小的就先下去了,毕竟作为网球部的经理,我可也是很忙的呢。”不去管铃木礼泉骤变的脸色,菊夏转身离开了天台。   “啊,还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菊夏停下脚步,“下回就不要约在天台了,爬上爬下的累死人了。我啊,可是最讨厌爬楼梯了呢。”   菊夏离开天台的时候,离放学铃响起已经过去将近四十分钟了,教室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菊夏迈着淡定的步伐走下楼,走到最后一阶的时候,菊夏仿佛定在了那里。   过了一会:“刚才我真是帅呆了!”一握拳,菊夏的表情认真极了。但下一瞬,似乎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犯二,菊夏右手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看来以后热血漫要少看了。不过……”回想铃木礼泉的话,菊夏的表情暗沉:“果然不能大意。”   “啪嗒。”   微弱的脚步声让菊夏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待看到是谁,菊夏的脸立马变成“囧”字。   “啊、啊哈哈,真是巧啊,忍足。”   忍足推推眼镜:“的确很巧,去你教室堵了你一个星期都没堵到,今天却碰上了。”   “那什么,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菊夏干笑着,拔腿就要走,手臂却被忍足抢先一步拉住。   “嘭!”手掌与鞋柜(是鞋柜吧,日本学校换鞋的地方……)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菊夏愣愣的看着把自己固在两臂之间的忍足,由于背光,忍足的脸是一片阴暗。   “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加藤菊夏!”忍足突然喊出她的全名,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情绪。   菊夏下意识的应道:“到!”   忍足盯着菊夏盯了许久,万千话语到嘴边终是化作一声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菊夏明显没反应过来,呆愣愣的看着忍足。   “算了。”忍足直起身,抬手理顺菊夏微乱的头发,“走吧,迹部在等你。”   “加藤菊夏。”   “是!”菊夏下意识的挺直腰,看着脸和语气都很阴沉的迹部,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今天是命犯太岁了吗,怎么谁都找我麻烦?   “加藤菊夏,如果本大爷没记错的话,只准了你两天的假吧,嗯?”   迹部大爷,求求你了,能不能把那个“嗯?”收回去?太吓人了!在迹部可以说是“吃人”的目光下,菊夏颤巍巍的点了点头。   “那么,你告诉本大爷,接下来的五天你去哪里了?”   “那个……我……”   “听好了,加藤菊夏,本大爷不管你是人还是妖或是别的什么,只要你是冰帝的一员,就不能违背本大爷的命令!只要你是网球部的一员,就不可以擅自离席!嗯?”   “……知道了。”   迹部双手环胸,说道:“五天后,冰帝、立海大和青学三个学校有合宿,而本大爷命令你在后天之前把一份完美的训练表交到本大爷手上,嗯?”   “……知道了,什——!”菊夏惊讶的看向迹部,而迹部则完全无视菊夏的震惊,兀自转身训练顺便监督部员去了。   为什么没有人和我提起这件事!   “迹部在一星期前宣布的。”忍足道,“不过那时刚好你请假,本以为两天后你会出现,没想到你一消失就是一个星期。本想让和你同班的长太郎通知你的,谁知道你又躲着网球部所有人。”   菊夏转过身,一下子扑了上去:“忍足!都是你害的!”   忍足接住菊夏,果断调笑之:“大庭广众的,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去死!”菊夏一巴掌糊上忍足的脸,“你还好意思说!”   “那么,作为补偿,我帮你完成那份训练表,如何?”   菊夏对忍足的目的表示高度怀疑,但是仍败在了现实之下。没办法,谁让她都没怎么好好的看比赛呢?如果换做是训练剑道或是别的什么,她一定会很完美的完成任务的,可惜……   于是,在现实的淫威之下,菊夏不得已只好“引狼入室”了。   但是,菊夏,你似乎忘了,你才是一匹正宗的“来自北方的”狼。? ☆、无题——李商隐 ?  “迹部实力很强,可以瞬间看透对方的弱点,技术和能力上都没有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太过自信,总是轻视对手,以至于失败,当初对不动峰的时候就是如此。一般比较常用的球技有破灭的圆舞曲,唐怀瑟发球等,需要注意的是,唐怀瑟发球会给他的手腕带来很大的压力,所以要注重他手腕部分的力量锻炼。”   “岳人擅长的领域是杂技式击球,实力在青学的菊丸之上,拿手球技是月返。岳人的缺点很明显,就是体力不行,一旦陷入拉锯战会很辛苦。但是依岳人要强的性子,不到最后绝不放弃……”   部活结束后,菊夏和忍足二人在一干部员暧昧的注视下并肩走出了冰帝,来到了冰帝附近的咖啡屋,在咖啡屋里开始了制定训练计划的工作。由于菊夏这个经理做的一直都是插科打诨,因此忍足从分析部员的个人能力开始,为菊夏一一讲解起来。每个人的球风,拿手球技,性格特点,优缺点等等在忍足的解说下在菊夏的面前展开。   “……说了这么多,都记住了吗?”忍足问道。   “恩,差不多吧。”菊夏点头。   “呵。”忍足轻笑一声,“之前看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很慌乱的样子,现在怎么这么淡定了。”   “我一直都很淡定好吗?”菊夏白了忍足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我对网球压根一点概念都没有,什么练习练习赛都是睡过去的,也没有人跟我说这些,突然听到要我制定什么训练表当然慌了。”   “嗨嗨。”忍足好笑的听着菊夏的抱怨,“那现在呢。”   “现在?哼,等着本小姐制定出一个完美的训练表,然后在后天闪瞎那朵水仙的眼睛吧!”握拳!   看着眼前斗志昂扬的菊夏,忍足突然说道:“啊,迹部,你怎么在这。”   正握拳的某人以听到“迹部”二字立马软了下来,“迹部,我绝对不是在说你是水仙!”菊夏转过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噗。”忍足忍不住笑出了声。   菊夏缓缓转过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道:“忍足侑士,你这个混蛋!”   气呼呼的告别忍足之后,菊夏回到了家,然而家中却有两个菊夏意料之外的人在等她。   “戈薇,犬夜叉?你们怎么在我家?还有,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菊夏诧异的看着坐在客厅的戈薇和犬夜叉二人。   戈薇坐在沙发上朝菊夏尴尬的笑着:“嗨,菊夏。”   犬夜叉坐在戈薇的右边,目光炯炯的盯着菊夏,却是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不会是杀生丸让你们进来的吧?”菊夏试探的问道,见戈薇因为菊夏的话脸上的尴尬更甚,菊夏就知道了,“还真是他,他居然会让你们进来。”菊夏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嫌弃戈薇和犬夜叉,而是虽然菊夏和戈薇犬夜叉的隔阂消失了,却不代表杀生丸与他们之间的隔阂消失了。   菊夏家的钥匙原本只有一把,就是菊夏手中的那一把,但是自从杀生丸出现之后,菊夏又重新去配了一把,以免杀生丸被其他人当成非法闯入者报警抓了。   “杀生丸呢。”菊夏坐在戈薇犬夜叉对面的沙发上,问道。   “不知道。”戈薇摇摇头,“他把钥匙扔给我们就离开了。”   最近杀生丸的行踪真是越来越飘忽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菊夏想,“so,你们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实……”戈薇看向身旁的犬夜叉。   “是我要来找你的。”犬夜叉说,“我顺着你的气味找到了这里。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回战国。”听见犬夜叉的话,戈薇抿了抿嘴,低下了头。   将戈薇的动作表情收在眼里的菊夏不由的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真是个笨蛋啊,无论犬夜叉还是戈薇。   “犬夜叉,我问你,为什么要让我回战国?”菊夏问道。   这一问,却是问住了犬夜叉。   犬夜叉从来不是一个会多想的人,他一直都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在那次伤了菊夏之后,他没有一日不是处于悔恨之中的,所以那日杀生丸找来的时候,他没有一次还手,也许是下意识的以为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罪孽,他一直沉默着,任杀生丸疯狂的攻击落在自己的身上,若不是最后杀生丸手下留情,他可能就此死去。   但是这并没有让犬夜叉内心的罪恶感有半分减少,悔恨占据了犬夜叉的内心。奈落!一切皆因奈落而起,还未等伤好,犬夜叉就踏上了寻找奈落的路途。找到奈落,然后——杀了他!这一度成了犬夜叉的信念。然而真正地杀死了奈落之后,犬夜叉也终于发现,无论他做什么,菊夏都不会回来了。   那个总是笑着安慰他的菊夏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意识到这一点的犬夜叉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疯狂当中,若不是杀生丸及时出现并且告诉他菊夏仍在另一个世界活着,犬夜叉可能就会在那片疯狂中杀了自己。   跟着戈薇回到现代,在现代万千的贪念中感知到菊夏妖气的那一刹那,犬夜叉觉得自己又看见了太阳。那日的校园祭,他终于见到了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人,明明有很多话想讲,明明有很多事情想说,一切的一切都堵在喉咙让他无法发声。短暂的见面之后又是分离,明明只要知道她还活着就够了,可是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希望她可以和他一起回到战国,再一起回到从前的生活。   可是……   “我……不知道。”犬夜叉颓废的低下头。   见到犬夜叉这个样子,菊夏的心又软了:“犬夜叉,战国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以前发生了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不是吗?我在现代过得很好,有了父亲,也有了信任我的伙伴,不要再纠结过去了,好吗?”   犬夜叉……戈薇担忧的看着死死地咬着下唇的犬夜叉。   哎。菊夏在内心叹了口气,“如果不介意的话,晚上就睡在这里吧。”见戈薇脸上有犹豫,菊夏适时的说道:“不用担心杀生丸,我会去说的。”   “麻烦了。”   “说什么麻烦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菊夏朝戈薇一笑,“好了犬夜叉,别再想了。”她拍了拍犬夜叉的头,“战国我是不会回去了的,不过你可以来现代看我呀!”   见犬夜叉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菊夏假装生气了:“喂,这可一点不像你!再这样愁眉苦脸的,小心我把你赶出去!”   听见菊夏的话,犬夜叉“刷”地就抬起了头:“知道了啦!啰嗦的女人!”   充满活力的声音让菊夏终于放下心来:“什么叫啰嗦的女人?我年龄比你大,要叫我姐姐知道不?”   “切,老女人。”   “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老女人老女人老女人!”   “可恶!犬!夜!叉!”   从菊夏的家里,第一次传出了欢乐的笑声,也是第一次让这个一直以来安静的、只能算是住所的房子,有了“家”的感觉。   “呼。”菊夏扑倒在床上,长舒一口气。好久没这么剧烈的动过了。翻过身,菊夏想着,然而回想犬夜叉那被自己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扣扣。”正在菊夏沉浸在犬夜叉的猪头脸中不能自拔的时候,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菊夏从床上坐了起来:“门没锁。”   那人开了门,走进了房间。是戈薇。   “大晚上的来我房间,是要□□我吗?”说着这话,菊夏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戈薇也被菊夏逗笑了,弯着眼轻声的笑着,“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笑一笑十年少嘛。来吧,戈薇美人,坐到朕的身边来。”菊夏拍拍自己旁边,“快来。”   戈薇走过去,坐到菊夏身边。   “撒,有什么事吗?”菊夏笑盈盈的看着戈薇,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笑过之后,戈薇有点扭捏起来了,抿着嘴半天没有下文。   “是犬夜叉的事吗?”   戈薇惊讶的看着菊夏。   “别这么惊讶的看着我嘛,大半夜的来,除了犬夜叉的事情还能有什么。你的那点小心思啊,除了犬夜叉那个大笨蛋没发现以外,其他人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呢!”菊夏调侃道。   被菊夏这么一说,戈薇的脸立马红了起来,“谁、谁是为了那只笨狗!”   “那你说,你来找我是干什么的。”菊夏反问道。   “……好吧。”在菊夏的注视下,戈薇终是放弃狡辩,“我只是有点担心他。”   菊夏知道戈薇在担心什么,她是怕犬夜叉的心病还没有完全的治好,即使见到了菊夏说了那么多,还是走不出那道坎。   “不用担心,犬夜叉又不是小孩子了,他的内心远比你想象中的坚强很多。他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太久的,相信我。”   听菊夏这么一说,戈薇也是有点放下心来:“菊夏你还真是了解犬夜叉呢。”远比我,要了解的许多。戈薇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而这被正注视着她的菊夏收进眼里。   “因为我和他很像啊,同样身为半妖的我们,所经历的事情也太过相像,因此我能明白他在想什么。犬夜叉他啊,其实是个很怕寂寞的人,在备受歧视的世界里只有母亲与自己相伴,母亲去世后就只剩下了自己。不过还好后来遇见了你们,才不再那么寂寞。”菊夏望着窗外的弯月出神的说道。   望着菊夏出神的模样,戈薇忍不住问道:“菊夏你也是吗?”   “撒,谁知道呢。”回过神的菊夏淡淡的笑道,“对于犬夜叉来说,同为半妖的我是同类,在心理上他下意识地会把我当成另一个自己。戈薇。”菊夏突然叫道。   “什么?”   “犬夜叉其实很笨,很多事情你不说明白他是不会知道的,所以有什么话,就说明白吧。”菊夏直直的盯着戈薇。   “恩、恩。”戈薇不好意思的撇开眼,她知道菊夏在说什么。   “好了,该说的都说好了,我们睡觉吧!”菊夏一个扑倒就把戈薇压在了胳膊下。   “菊夏?”戈薇诧异的看着菊夏。   “嘘,睡觉吧。”菊夏闭上眼,轻声说道。   可是你这样让我怎么睡啊!被菊夏抱着的戈薇欲哭无泪,她看着菊夏平静的睡颜,终是放弃了挣扎。   你其实也很怕寂寞吧。轻轻抱住菊夏,戈薇在心里说着:   晚安,菊夏。? ☆、三校合宿!铃木礼华! ?  经过忍足的连日补课,菊夏终于在两天内完成了迹部要求的训练表,完成的那一刻菊夏觉得整个人生都圆满了。怀着忐忑的心,菊夏将这份训练表交给了迹部。   “怎么样?”菊夏满怀希望的问道。   左手抚上泪痣,半晌后,迹部才轻哼一声:“还算华丽。”   呼。菊夏在心里松了口气,随即挥舞着拳头不满的说道:“喂,什么叫还算华丽!应该是很华丽才对,好吗!”   “还算华丽的意思就是:虽然还有很多不足之处,但是对于你这个不论练习还是练习赛都没好好观察过的半吊子经理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懂吗,不华丽的女人。”迹部毫不留情的说道。   “是是是,您说什么都是,华丽的迹部大人。”菊夏敷衍的说道。   “本大爷当然是最华丽的。”迹部昂着头,理所当然的说道,“好了,全体正选都给本大爷过来!”   原本正在训练的正选们听见迹部的话,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列队站好。   “听好了,接下来的三天,本大爷命令你们调整好状态,以完美的姿态去参加接下来的合宿,听见了吗!”   “当然。”忍足邪魅一笑。   “不用你说我们也会的!”岳人活力满满的回答道。   “是!部长!”这是乖宝宝凤。   “是!”这是宍户亮。   “wushi!”“下克上!”“ZZZZZZZZ”额,这几位就不用多说了吧,各位应该都知道的。   迹部环视着自己的部员们,将右手伸向天空:“胜者是——”   “冰帝!”   菊夏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连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胜者冰帝!菊夏也是如此的坚信着。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之合宿的日子就这么晃悠悠的来到了。   “杀生丸,这几天我都会住在外面,和网球部的人一起,不用担心。冰箱里面有些吃的,饿了的话就热了吃了吧,微波炉的用法你应该记得的。还有,我准备了一些人类男性的衣服,放在你的房间里了,应该合身的,出去的话就穿那些吧,否则行动也不方便。——菊夏”   杀生丸回到菊夏家的时候,在桌子上发现了这么一张菊夏留下的纸条。   网球部……杀生丸面无表情的看着纸条,微微催动妖力,那纸条便被手中燃气的火焰所吞噬了。那个姓忍足的人类似乎就是网球部的。   “哼。”留在空气里的,只有杀生丸的一声冷哼。   另一边,三校合宿地。迹部家别墅。   宽大的餐厅内,冰帝一行人正在享受自己的早餐。   坐在主位的迹部合上手机,道:“立海大和青学的人也快到了,都准备一下吧,两小时后合宿开始。”   “馁,忍足。”菊夏用手肘碰了碰忍足,“立海大和青学的也住这里?”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三校的住宿地不是分开的吗?   忍足知道菊夏指什么,他推了推眼镜:“往年是三校分开的,但是今年为了更好的交流,三校的教练达成了共识,所以就统一集中在迹部家了。”   “原来如此。”   “担心立海大吗?”忍足问道。   “开玩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该担心的是他们才对。”菊夏撇撇嘴,满不在乎。   “呵,也是。”忍足道,“是我多虑了。”见大家都去收拾东西了,忍足拍拍菊夏的头,道:“好了,狼小姐,我们也去收拾一下吧。”   菊夏拍开忍足的手:“别动我的头!发型都乱了!”   “嗨嗨。”忍足好笑的收回手,“走吧。”   大约十分钟后,迹部家别墅门前停了一辆大巴,从车上下来了一队穿着蓝白队服的人,正是青学网球部。   “哇哦!”菊丸蹦跳着下了车,惊叹着,“好大!”   “作为日本第一财团的迹部家,这个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第二个走下车的乾贞治推了推眼镜,毫无波澜的说道。   “的确,不过还真是大啊!”大石如此说道。   “不要大意!”下了车的手冢面瘫着脸说。   “切,MADAMADADANEI。”依旧傲娇的龙马小王子压低了帽子。   “哦!让我们都燃起来吧!”手中拿着桃城递来的网球拍,激发了二次人格的河村隆斗志昂扬。   “嘶~笨猴子。”海堂薰说。   “啊?你说什么?!”桃城叫着。   还真是热闹呢。站在窗边的菊夏笑着看着楼下闹成一团的青学网球部。嗯?那是……在菊夏的注视下,又一辆大巴停在了别墅门口。不用说,是立海大的车。   “好久不见了,手冢。”幸村道。   “好久不见,幸村。”手冢回道。   一边是如西伯利亚寒流般冷淡的手冢,一边是如春风般温柔的幸村,二人之间的氛围却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怪异,似乎下一秒二人就会化作两头雄狮搏斗起来。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压低帽子,说了一句。   “精市。”铃木礼华唤了一声。   幸村回过神来,朝铃木礼华微微一笑。   “我们走!”两位部长不约而同的说道。   别墅大厅内。   “你们终于来了,手冢,幸村。”迹部右手环胸左手按着泪痣,说道。   “啊。”手冢总是言简意赅。   “久等了。”幸村笑的一脸春风。   迹部瞥了一眼跟在幸村身后的铃木礼华:“的确是让本大爷久等了。你们的房间在二楼,会有人带你们过去的。”右手一打响指,马上来了两位女仆。   “请各位跟在我身后。”   “有劳了。”“麻烦了。”   两位女仆分别领着立海大和青学的人上了二楼,在楼梯口时遇上了正好往下走的菊夏。   短暂的诧异之后,菊夏先开了口:“好久不见了,各位。”对于立海大的众人,她本就没有什么敌意,完美解决了柳生菊夏和铃木礼华之间的事情之后,菊夏便对立海大的态度无所谓了起来。   “好久不见,加藤桑。”菊夏被除名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因此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幸村疏远的叫着菊夏的姓,眼里不再有当初的纠结复杂。   “馁馁,这个女生是谁啊?”菊丸好奇的问道。青学的人是第一次见菊夏,因此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和立海大的部长打着招呼的女生是哪位。   “加藤菊夏,原名柳生菊夏,冰帝一年生,与凤长太郎同班。原来是柳生家的旁系,不过前不久被除名了,之后被一名律师收养,改名加藤菊夏。”乾贞治翻着手中的本子,将自己收集到的关于菊夏的资料念了出来。   “除名!”菊丸惊讶的叫道,这一声叫的有点大,引来了其他人的目光。   大石急忙捂住菊丸的嘴,连忙说道:“不好意思,请不要在意英二说的话。”   菊夏微微一笑:“各位是青学网球部的吧,初次见面,我是冰帝网球部的经理,加藤菊夏,之后的日子,请各位多多关照。”   “我们才是,请多多关照。”手冢冷着脸,回道。   不愧是手冢,这么冷的气质跟杀生丸都有的一拼了。菊夏好笑的想着。   “请各位跟着我。”见说的差不多了,女仆适时的说道。   看着众人被女仆领着去了各自的房间,菊夏看向留在原地的人,“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铃木桑?”   “我和精市正式确立关系了。”铃木礼华说道。   “哦?是嘛。那还真是恭喜了。”   铃木礼华一直默默地观察着菊夏脸上的表情,见菊夏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而有所反应,只是淡淡的恭喜了一句,铃木礼华低下头笑了笑:“谢谢。”   “怎么,你以为我会难过吗?”菊夏打趣道。   “你不会,但是她会。”铃木礼华摇摇头,说道。   菊夏知道铃木礼华说的“她”指的是谁,“也许吧。”她叹了一口气,“我会挑个适当的时候把她的心情完完整整的告诉幸村的。”   “是嘛。”   “你不阻止我?”   “不会。那段时间我已经想明白很多了,现在能和精市在一起某种意义上也是托了你的福,而且,你有这个权利把她的心情告诉精市。”   “你不怕幸村知道了会变心?”   “如果对象是她的话,有可能。但是现在我不怕,因为她已经不在了。”   菊夏轻笑一声:“你真的变了很多。”   “呵”铃木礼华低低一笑,“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若是以前的铃木礼华听了这些话,一定会不择手段的让她永远闭上嘴,但是现在却不会了。沙罗死掉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在忐忑中度过,怕精市讨厌自己,怕其他人厌恶自己,毕竟自己陷害了柳生菊夏,干了那样龌龊的事情。   可是他们并没有,还是像沙罗在的时候对自己百般要好,让她一度产生沙罗还在的错觉。可是那日沙罗的的确确死掉了,她这才明白,他们对她的好是真心实意的,而不是受了谁的蛊惑。后来她和幸村在了一起,和幸村在一起的时间里,她很多次想起了柳生菊夏,那个被自己认为是单纯到愚蠢的女人。   你所希望的,就是这样的幸福吧。   所以菊夏说要把柳生菊夏的心情告诉幸村的时候,她没有像以前那样生气甚至是发狂,而是接受了菊夏的话。因为只有她和菊夏真正知道,名为“柳生菊夏”的这缕魂魄,早已不在这个世上。   “如果可以的话……”铃木礼华突然开口道。   “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帮我说声对不起吧。”   “……嗯,会的。”? ☆、夜 菊夏网球初战!(修) ?  两个小时后。   “哼,看来都已经准备好了呢。”迹部看着在自己面前站成一排的部员们,说道。   “今年请多多指教了。”虽是如以往圣母般的微笑,但此刻幸村的眼中带着一丝犀利。   “不要大意!”手冢看着自己的部员们沉声说道。   三校合宿——正式开始!   体育从来都是耗费体力的,网球更是,所以长跑是训练项目中必不可少的一项。鉴于大自然给予了完美的训练场地,于是合宿第一训——绕山跑——开始!   “哈……”“哈……”   虫声开始稀疏的林间,传来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一道道人影接二连三的穿过密集的丛林,跑向更高的地方。   “哈、哈,我要、不行、了……”岳人喘着粗气艰难的说道。   “喂喂,这才跑了一半呢岳人。”对于自家体力一向薄弱的拍档,忍足也是颇为无奈。   “什么!还有一半!”岳人哀嚎出声,一同哀嚎出声的还有同样是杂技性球手的菊丸,而丸井吹着泡泡,表示完全无压力。   “他们也太弱了吧。”耳间充斥着哀嚎声的切原小声的吐槽了一句,这一声却被跑在旁边的桃城一字不差的听见了。   “哈?你说什么?你这个海带!”桃城不爽的开了口。   “海带?!”切原瞪着桃城,“你才是猴子!”   “嘶,两个笨蛋。”   “想打架吗?!臭蛇!”   “喂喂,你们三个冷静点。”   “有热闹看吗!”   “切,真是MADAMADADANE。”   “小心脚下!”   “哇!快躲开!”   “啊!”   于是一群人吵吵闹闹的终是好不容易的跑上了山顶,到终点后一个个弯着腰撑着膝盖喘个不停,谁的衣服脏了谁的发型乱了谁的裤子破了都再没心思去管,还被早已坐着车上了顶等了许久的菊夏用奇怪的目光扫视了一遍。   中间发生了什么吗,上来之后居然这么惨不忍睹。   众所周知,网王一直是一个非科学的世界,王子们都拥有常人所没有的技能——给我一个网球拍我可以撬动整个地球!——是许裴刚先生创造网王时贯彻始终的信念(误)。为了不在与力量型的对手对打的时候落入下风,短暂的休息之后,合宿第二训——力量篇开启了!   击球声不断地从球场上传来,场上的每一个人手腕和脚腕以及腰部都带着负重带,而刚开始的时间总是艰难的,比如在第三次尝试之后仍只能勉强回击的岳人,以及又一次因为不习惯负重而把自己绊倒的菊丸,   这次合宿根本就是在玩我吧!刚开始就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二人在内心深处狂吼着。   嘛,没办法,谁让你们都是杂技性球手,无论是体力还是力量都不是你们擅长的呢,所以,认命吧。   而另一边同为杂技性球手的丸井文太同学表示足够的甜食让他觉得负重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负重练习之后自然是进行其他的力量型训练,比如俯卧撑、举哑铃什么的,如此高强度高密度的训练(就当是吧)让素来被称作“铁人”的真田也有点受不了了。   “接下来——”菊夏拿着训练表,打算宣布接下来的训练项目。   “什么!还有!”岳人惨叫一声。   “没有啦,看你吓的那样。”菊夏放下训练表,调笑道。   虽然没有像岳人那样表现出来,但是在场所有人都默默地松了口气。   “看来他们被你累的够呛。”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铃木礼华调侃道。   “都是忍足的功劳。”菊夏朝正在擦汗的忍足露齿一笑,闪着白光的犬牙差点没亮瞎忍足的眼。   “这座山里面有个天然温泉,各位休息好之后去泡一下吧,对缓解疲劳很有用的。”菊夏这话是对着立海大和青学的人说的,毕竟他们第一次来,对这里并不熟悉。虽然菊夏也是第一次来,但是在众人绕山跑的时候,她已经将这座山的情况掌握的差不多了。   “那你们呢?”忍足问道。   “我们?当然也去啦!”   是夜。   经历了一天的训练,加上泡完温泉之后让人不禁昏昏欲睡,所有人很早便进入了梦乡——当然,某人除外。   菊夏将上半身靠在栏杆上,抬头望着夜空。   “还没睡?”她突然开口道。   “你不也是?”身后的人轻笑一声,走到了她身旁,“况且,这里有东京无法媲美的美好夜色,就这么睡着了不是很可惜?”   “说的也是。”   璀璨的灯火在山的那边汇聚,而这山里,少了灯火,多了朦胧月色。没了鼎沸人声,没了车鸣嘈杂,偶尔响起的虫鸣却使得这山更添几分宁静。   “咚咚!”正凝望着这夜色的菊夏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眉头都皱在一块。   忍足感到菊夏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头疼吗?难道是受寒了?”山上的温度总比山脚要低上一些,而且昼夜温度变化有点大,见菊夏变了脸色,以为是她受了寒,立马担心的问道。   “没事。”菊夏抬起头,朝忍足露出安慰的笑来。   “真的没事?”忍足的眼里满是担忧,“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没事没事!”菊夏挺起上半身,装作恼怒的样子锤了忍足一拳,“你以为我是谁!本小姐可是半妖!哪有这么容易就受寒的!”   忍足知道她在逞强,却不忍说破,只是将手覆上菊夏的头,轻轻拍了两下:“没事就好。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别碰我的头!”菊夏拍开忍足的手,不自然的撇开了头,“我当然知道要去睡了……”   菊夏的反应在忍足的意料之内,他轻笑一声:“那么,晚安——我的大小姐。”(这里耳边请自动响起忍足低沉的声音!)忍足牵起菊夏的左手,在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菊夏愣愣的看着忍足的动作,大脑一片空白。等终于缓过来,知道忍足干了什么的时候,早已下意识的抽回手跑回了房间。   背靠着门,菊夏愣愣的抬起左手呆呆的盯了一会,直到又一阵心悸把她的思绪拉回身体。   怎么回事!右手摸上胸口,此时心跳已经恢复正常,仿佛刚才那两下心悸只是菊夏的幻觉。   菊夏闭上眼观察体内的一切,几秒之后再次睁开了眼睛。体内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器官病变,可是刚刚的那两阵心悸绝对没那么简单。   不知道为什么,菊夏蓦地想起了奈落。难道奈落还活着?不可能,无论是杀生丸还是犬夜叉都说奈落已经死了,也许……是我多想了……。   经过一整夜的休整,隔天早上所有人都健气满满的迎接又一天的训练。   今天的训练和昨天并无不同,也是从绕山跑开始,不同的只是时间提前了。提前的不多也就四个小时而已,也就是说今天的训练从早上6点钟便开始了。所以,当菊夏打着哈欠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少年们早已朝着朝阳奔去了。   等载着菊夏和铃木礼华两人的车开到山顶的时候,众人也刚好到达了山顶。   “唔,刚好。”菊夏把最后一口面包扔进嘴里,“我们下车吧!”   见菊夏从车上下来,忍足走上前调侃道:“终于起来了,经理大人。”   菊夏斜视忍足:“看来你的运动量还不够啊,忍足。”   对于菊夏的威胁,忍足只能表示无奈,于是只好转移话题:“身体好些了吗?”   “恩,睡了一觉,早上起床感觉整个人都萌萌哒。”   “萌萌哒就好。”忍足笑着顺着菊夏的话说道。   后下车的铃木礼华站在菊夏身后,看看菊夏,又看看忍足,露出玩味的表情来。   “好了~都休息够了吧!撒,接下来负重训练开始!”菊夏拍拍手,对于能够正大光明的“虐待”这些少年,菊夏表示很是愉快。   无视菊夏那kilakila的背景,一群人走向了网球场。   “要来吗?”看着场上正在对战的热血少年们,铃木礼华突然说道。   “来什么?”菊夏眨眨眼,不明所以。   “当然是——”铃木礼华笑眯眯地从身后拿出一副网球拍,“三番两次的输给你还是满不甘心的,所以,来吧。菊、夏、酱~”诡异的结尾让菊夏忍不住颤了颤。   总觉得……一股寒气沿着后背往上爬啊……铃木礼华同志你突然这么“亲切”的叫我的名字,我会折寿的啊!   “忍足!快看快看!”注意到那边的岳人停下动作大声喊道。   “什么?”忍足转过头去,刚好看到菊夏正拿着球拍进场。球拍?她要打网球?   不止岳人和忍足,其他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也注意到了。   “哦~!礼华姐加油!”切原握着拳头战意满满。   “好像蛮有意思的呢。”不二笑眯眯的说道。   “貌似从没见过菊夏打球呢,话说菊夏会网球吗?”岳人好奇的问道。   “撒,往下看就知道了。”忍足回答道。   那边,把仍弄不清状况的凤拉上场做裁判后,两位经理之间的比赛也宣布开始了。   “第一局,开始!”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只见哨声落下的瞬间菊夏就举起了手:“我输了。”   ……   ……   ……   “纳尼!!!”“开什么玩笑!!!”   短暂的沉默之后是意料之内的惊讶。   “噗,我就知道。”忍足好笑的说道。   “嘛嘛,别喊这么大声嘛。”菊夏受不了似得捂住了耳朵,“认输而已,慌什么。”   “你在让我?”铃木礼华挑眉。   “怎么可能。”菊夏摆摆手,“虽然是经理,还是网球部的经理没错,但是我啊,可是从来没碰过网球这个东西呢。”说着,菊夏抛起手中的网球,作势要打,却挥了空,“就是这样。和有三年网球经验的你比,我肯定会输,所以让什么的,不可能啦。换句话说,我倒是想。”   “……好吧。”铃木礼华半信半疑的接受了菊夏的说辞。   下了场的菊夏几乎是不用妖力就能看见迹部身后几乎具现化的黑色火焰。   “那个……迹部?”   “真是场精彩的球赛啊,嗯?”   “哈、哈哈。”对此菊夏只能苦笑。   “忍足!”迹部黑着脸叫道。   “嗨~”   “从明天起,你交她网球!”   “什么?不行!绝对不行!忍足还要训练呢!”几乎是下意识的,菊夏拒绝道。   “真是让人伤心呢。不过,如果是为了菊夏你,训练什么的完全没关系哦。”   “拒绝无效!作为今天给冰帝丢脸的惩罚,本大爷命令你接下来的三天内学会网球,否则……。”   “知道了!我知道了!”所以不要再眯眼看我了!对此,菊夏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嘛,谁让你之前这么悠闲的看着他们“受虐”来的,公报私仇什么,迹部绝对、绝对不会承认的。? ☆、合宿第三日!(修) ?  合宿的第三天,所有人的训练照常进行。当然,除了某人。   “不去训练真的好吗?”即使最后一刻,菊夏仍未放弃挣扎。   “挺好的。”忍足微笑。   “可是很快就要关东大赛了吧。”   忍足轻笑一声:“放心好了,如果不是对我有信心,迹部是不会让我这样做的。”   菊夏撇撇嘴,有些心塞。   “撒,开始吧。”   ……   “首先,身体充分的放轻松,左手抬高与肩持平,右手握拍自然放低,不要用力,自然放松。然后在腰部一下击球,击球后自然向上挥拍。对,就是这样……好,打出去吧!”   “砰”的一声过后,菊夏直起身,做远望状看着被自己成功击打出去的球。   “做的不错。”忍足赞叹道。   “那是~”菊夏也不谦虚,抬着下巴得意洋洋。   “呵。”忍足被菊夏的举动逗笑了,“发球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的学呢。”   菊夏转过头,“说吧,还有什么要学的,本小姐在今天之内都给你学完!”   忍足的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看来你信心很足。”   “那是,只要你教的好,我保证学的快又好。”菊夏这话也不是夸大其词,从前前世开始,她学东西就很快,当然,前提是教她的那人教的好。   “我已经感受到了。”   菊夏知道忍足这话说的是她制定的那份训练表,也不做声,只是吐了吐舌头,朝忍足做了个鬼脸。   “别闹了,赶紧练吧。虽然你已经知道如何发球了,但是不代表你已经真正掌握了发球技术,多练几次总是好的。”   “嗨~嗨~”菊夏从兜里拿出又一个网球,开始了发球大计。等她觉得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少年们也结束了绕山跑,来到山顶上了。然而少年们灰头土脸的样子让菊夏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们是被打劫了吗?”忍足调笑道。   “你才被打劫了!”切原永远这么激动,不经大脑就喊了出来,尾音却因为真田“爱的拳头”而变了调。   “发生什么事了?”菊夏放下球拍,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半路的时候突然从山上滚下来好多石头,大家急于躲闪却没来的看脚下,就又滚作一团了。”凤不好意思的说道。   “又?”菊夏疑惑。   “第一天的时候,因为一点小事……然后就滚下去了。”岳人挠挠后脑勺。   “真是服了你们。”菊夏感叹。   “不过话说回来,哪来的石头?”忍足问。   “不知道,突然就冒出来了。”岳人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最好不要是人为的,如果被本大爷查出来是人为的话……哼。”迹部双手环胸,眯着眼说道。无论是冰帝还是立海大,就连最平民化的青学,都有不可小觑的大家族的少爷在,因此极有可能是人为因素造成的。   “大家都没受伤吧。”幸村关切的问道。   “都没事。”真田压低了帽子。   手冢环顾了自己的部员们,没有说话。   “总之没事就好。”忍足刚说完这一句,就感觉身后徒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压力,转过头去看是却是菊夏的笑脸,似乎刚刚只是自己的幻觉,“刚刚……”   菊夏微笑道:“没什么。”停顿一下,“看在这两天你们那么努力,今天又受苦了的份上,等训练结束了我带你们去一个好玩地方吧!”   “什么地方?”有人问。   “保密。”菊夏故作神秘的说道。   “对我也保密吗?”忍足故意问道。   “当然。”菊夏回答的极快,“好了好了,既然没有事都给我训练去!要知道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   既然菊夏都这么说了,众人便都散开来继续这天的训练,只是今天似乎并不适合训练,因为总有人会出点小事故。比如正好好训练着发球的凤突然脚下一滑,于是失去了对力道的控制将原本应当击向对面的球击向了正在睡觉的慈郎,又比如幸村万年不会掉落的外套竟然在一阵微风之后飘落在地,再再比如龙马竟然在自己最拿手的外旋发球上失了分。   菊夏用余光瞄着球场上不断发生的小事故,暗自叹了口气:真是不听话的小妖精。   菊夏心中所想的小妖精,是居住在这座山的山精灵们,胆子很小,却十分喜欢恶作剧。刚刚的小事故就是这些山精灵做的——包括那些滚石。   “怎么了?”忍足见菊夏停下动作,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嘴上这么说着,暗地里菊夏却偷偷地释放出两股妖力,一股打乱山精灵们的恶作剧,另一股则落在山精灵们的脚下让他们绊了一跤,算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虽然之前已经警告过了,但是看来山精灵没有把菊夏的警告放在心上,只有让他们真正的吃到了苦头,才会停手吧。   “我们继续吧。”菊夏收回视线,对忍足说道。   忙碌中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在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一天又已经过去了。稍稍收拾了一下,在舒舒服服的泡了温泉之后,菊夏领着一群人走向了黑色的森林。   “不知道加藤桑要带我们去的是什么地方呢。”路上,不二开口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总之不会让你们失望就是了。”菊夏回答道。   “那还真是让人期待呢。”幸村微笑着。   “精市……”走在幸村右手边的铃木礼华轻声唤着幸村的名字,双手挽着幸村,似乎很是害怕。   幸村先是一愣,而后轻声一笑,柔声安慰道:“我在呢。”   菊夏瞄了散发着粉红色泡泡的幸村和铃木礼华,小声念了句:“秀恩爱,死得快。”   “我们也可以秀啊。”忍足凑了上来。   “滚。”菊夏果断一巴掌拍开。   “真是令人伤心。”忍足捂着心口,装作很是受伤的样子。   菊夏朝忍足吐了吐舌头。   夜色越来越深沉了,但是走了有一段时间却还不见终点,终于有人忍不住问出了口:“菊夏,还没有到吗?”   走在前头的菊夏停下脚步,右手扶着一棵树微微转过头,迎着惨白的月光,身后的人只能看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   “到了?”忍足走上前,顺着菊夏的目光看去,愣在了原地。   已然深沉的夜,只剩惨淡的月光照耀着这片森林,本应是清冷的场景却因一缕缕舞动的萤火而变得梦幻起来。   “……好美。”半晌,忍足才由衷的说道。   “美吧。”这可是她从那些山精灵口中套来的。   “可是现在不是入秋很久了吗,怎么还会有萤火?”迹部的问题让菊夏的嘴角一僵。   “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菊夏打了个哈哈,她朝在身后愣着的少年们招了招手,“都愣着干什么,快上来,这只是个开始。”   “开始?等下会发生什么吗?”岳人好奇的问道。   “嘘,安静点。”菊夏竖起食指放在嘴边,“我保证,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将会是你们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   菊夏的这句话似乎是表演前的开场词,话音刚落便见无数萤火自灌木中飞起,旋转着、聚集着,那汇聚的萤光甚至盖过了月光照亮了这块土地。数秒之后,萤火兀自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点点粉色光点,若仔细观看,就能看见那团光点中的是一个长有一双透明翅膀的小人。   这是!就如菊夏之前所讲的,众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不要出声。”菊夏小声提醒道,“会吓着她们的。”   “她们?”忍足小声问道。   “是妖精。”菊夏的瞳孔中倒映着粉色的光芒,“今晚是妖精们的狂欢夜。”   狂欢夜?忍足望向那,只见绿色萤光与粉色光点交错而飞,似是共舞。不远的地方传来飘渺的歌声,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两种色彩的光芒就在歌声中汇聚、分散,周围的灌木一阵窸窣,从中走出许多被歌声吸引的动物来,它们俯在地上,眼神平静,似乎也沉浸在这歌声当中……   大约半小时之后,汇聚的光芒渐渐散去,落在灌木中消失不见,那飘渺的歌声也逐渐消散在空气中,动物们已经离去,只剩留在原地的众人。   “的确是难以忘记的时刻。”最先缓过神来的是迹部。   “的确呢。”幸村仍笑着,脸上波澜不惊。   “啊,十分美丽的场景。”手冢道。   “刚、刚刚那个!”反应总是慢半拍的小动物们回过神来,激动的话都讲不清楚。   “刚刚那些是精灵是吧!!馁???”切原终于理清思绪,喊出了声。   “好、好像是的。”菊丸揉揉眼睛,喃喃道。   “什么情况?!”桃城大叫道,“是我的眼睛出现问题了吗?居然出现幻觉了!”   “笨蛋。”岳人倒是一脸淡定。不过妖精而已,要知道带他们来这的可是真正的妖怪,如果青学的人知道了这个,不知道会不会吓晕过去。   看着反应不一的众人,菊夏小声的笑着。不过,知道自己身份的冰帝众人反应如此淡定还好说,没让幸村、手冢那些个面瘫位面瘫们变色还是稍稍有点失望。   柳生望着捂着嘴偷偷笑着的菊夏,眼里满是复杂。一向害怕灵异事件的他,并没有在那奇幻的场景中失去意识,反而脑中闪过一个更为奇异的身影。银白色的长发,充满妖气的冰蓝色花纹,明明是平日里从未见过的身影,那张脸却是意外的熟悉。那个身影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柳生的脑海中了,只是每一次出现的时候,菊夏都在他的眼前。   似乎忘记了什么。柳生想。一定找个时间,问问清楚。   “馁,馁,刚刚到底……!”仍处在震惊中的切原不断的发问道。   “嘛,既然结束了,我们都回去吧!”菊夏笑而不答。   “喂,女人,回答我,刚刚……副部长!为什么又打我!”问到一半的切原扭曲着脸捂着脑袋。   “安静点。”真田淡然道。   “可是!”切原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真田的眼神和幸村的微笑下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可怜的切原。”仁王卷着小辫幸灾乐祸道。   “小不点,刚刚那个是我的幻觉吗?”菊丸抬起手,想捏越前的脸以验证是否是自己的幻觉,却被越前一巴掌拍开。   “要捏捏自己的脸,菊丸学长。”越前压低了帽子,道。   “真是有意思呢,是吧,手冢?”不二看向一旁面不改色的手冢,笑道。   “啊。”   明明心中都有疑问,但是却不能像切原菊丸那样毫无顾忌的问出口,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手冢他们心中都有数。   这个夜晚,他们只要记住那个梦幻的场景就够了。? ☆、合宿结束!新来的历史老师! ?  五天的时间匆匆就过去了,在这五天里,虽然每天都在辛苦的训练中度过,但是付出总是有收获的,每个人的技能都提升了不少,弱点也多多少少的弱化了。离开前,铃木礼华来到菊夏的房间里,对她说了一句话。   “小心我表妹。”   “你表妹?啊,是指铃木礼泉吗。怎么?”   “她和我不一样,从小她就是一个心机很重的人。我听人说她找过你很多次,但是貌似一直都只是口头上的警告是吗。”   菊夏点头。   “没有把握她是不会出手的。”铃木礼华表情严肃的开了口,“除非她已经设计好足以让你身败名裂的计划。”   铃木礼华的语气很是认真,菊夏却噗嗤的笑出了声,打破了这严肃的氛围。   铃木礼华一脸“好心被当驴肝肺”的表情看着菊夏。   “咳咳。”知道自己破坏氛围的菊夏干咳两声,道:“我知道你这么说是为了我好,但是你忘了我是谁吗?”   听菊夏这么一说,铃木礼华的脸部表情也放松下来了:“也是。”   “不过还是谢谢你了。”菊夏由衷的说道。   “谢什么,我又不是特地来告诉你这些的。”铃木礼华脸一红,转过头嘴硬道。   菊夏看着铃木礼华红红的耳尖,也不戳穿,“嘛,总之我会注意着点的。赶紧下去吧,不要让幸村他们等太久了。”   “嗯。”   别墅前。   “希望接来下的大赛会是一场好比赛。”迹部轻按泪痣,道。   “当然。”幸村的脸上是不变的微笑,“立海大无死角。”   “青学不会输。”一向淡定的手冢说出的话却是战意满满。   “胜者是冰帝才对。”迹部也是不甘示弱。   无视一旁三位部长之间的电闪雷鸣,菊夏朝铃木礼华微笑道:“以后要常来冰帝玩哦。”   “为什么不是你来立海大。”铃木礼华挑眉。   “因为懒得去。”菊夏继续微笑,语气快速。   “……还真是诚实。”   “礼华姐~上车了~!”身后传来呼喊声。   铃木礼华转头看了眼正在上车的立海大众人,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很快就会过去,而后转头对菊夏说:“好了,我要走了。”   “走吧走吧。”菊夏做了个赶紧走的手势。   对于菊夏恨不得她赶紧走的模样,铃木礼华只是淡淡的瞥了菊夏一眼,也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看来这五天你们俩的感情增进的不错啊。”走到菊夏身边的忍足开口道,语气中竟有着丝丝的醋味——可惜菊夏没听出来。   “是挺不错的。”菊夏也不否认。   对于菊夏的这一回答忍足只能无奈的笑笑,抬手揉了揉菊夏的头:“好了,我们也走吧。”   “回学校吗?”这回菊夏没有拍开忍足的手,只是不自在的理了理头发。   “不,是回别墅。”忍足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是开始接受的意思吗?   “我们不回去吗?”   “当然会回去,只不过迹部向学校请了六天的假。”   “也就是说……”菊夏的眼里开始冒出星星。   “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随你自己支配。”忍足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迹部万岁!”   “那告诉你这个消息的我呢?”   “也万岁!”菊夏激动地拍了忍足一下,而后转身跑开。   “你去哪?”   “去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菊夏笑嘻嘻道,“告诉迹部,我晚饭前回来!”   忍足揉了揉刚刚被菊夏拍过的地方,“手劲还挺大。”   如菊夏所说的,她的确在晚饭前回到了别墅,至于她去了哪里无论谁都问不出来。不过只要她回来了,去了哪里倒是次要的了。   经过一整晚的休整,众人精神饱满的坐上了回校的车。   “馁,听说了吗,我们的历史老师似乎换人了呢!”   “对对!听说特别特别特别~的帅!”   “啊~好期待啊~”   “下一节就是历史课了吧!真是第一次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历史课呢~!”   刚回到教室,菊夏就听几个女生议论着什么。   “我们要换历史老师了?为什么?”   “听说田中老师生病了,所以找了个代课老师。”凤答道。   “这样啊。”菊夏答应了一声便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没办法,谁让她最不行的就是历史了呢,战国那点点还好说,其他的像什么幕府啊、明治维新什么的完全不行,所以历史老师是谁对她来说根本不所谓。   里面聊得正欢的女生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凤,眼睛刷的一下就变亮了。   “是凤SAMA!”   “合宿终于结束了吗?!”   “真是辛苦了!”   班里的女生看见回来的凤,一下子都围了上来,把凤围得是水泄不通,倒是菊夏被顺势挤到了外面。   “大家、别激动,别激动。”被围住的凤是尴尬万分,下意识地想要找菊夏来获得点安全感的时候,身边却早已不见了菊夏的身影,向外围看去,只见菊夏拍拍裙子很是淡定的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故意无视凤投来的求救的目光,菊夏坐在自己位置上望着窗外出神。   还好就在凤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上课铃响了,女生们恋恋不舍的放开可怜的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人气还真是高啊,凤。”见凤狼狈的坐下,菊夏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不要取笑我了,加藤桑。”凤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发现一件事。”   “什么?”   “凤你一直叫我‘加藤桑’呢,这样多生疏,叫我菊夏吧!”菊夏笑眯眯的说道。   凤红着脸,在菊夏期待的眼神下结结巴巴的叫出了菊夏的名字。   “凤还真是容易害羞呢。”笑。   就在菊夏厚脸皮的调侃着凤的时候,班级的门被打开了,所有人——包括菊夏,都下意识的看向了门口,女生们更是满怀期待的盯着。   当新的历史老师出现走进门的时候,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凝结。   银白色的长发,修长的身影,俊美的容貌让这个班级一时间陷入了沉寂,直到一个女生的尖叫打破了这种沉寂。   “呀~~真是帅死了!”   “新的历史老师居然会这么帅……”   “天呐,和美她一定会羡慕死我的!”   “不过你们不觉得这个老师有点眼熟吗?”   “诶?这么一说的话……和上次校园祭上那个银发帅哥长得很像呢!”   新老师的出现让教室里顿时充斥了吵闹声,凤知道菊夏一向讨厌嘈杂声,因为嘈杂声会让她头疼,因此转过头正想说些安慰的话,却见菊夏正用极为惊讶的目光看着新来的历史老师。   “加……菊夏,怎么了吗?”凤询问道。   菊夏回过神来,收回盯着新来历史老师的目光,愣愣的回答道:“不,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杀生丸……新来的历史老师居然会是杀生丸!开什么国际玩笑!那个杀生丸怎么会出现在校园里面成为一名历史教师?!再说了,我一点妖气都没有感觉到!一定只是和杀生丸长得比较像的人类而已!对!一定是这样!   就在菊夏不断地进行着自我催眠的时候,杀生丸站在讲台上淡淡的开了口:“安静。”声音不是很大,却让嘈杂的人声一下子熄灭下来。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历史老师。”杀生丸打开书刚要开始讲课,却听一个女生发问。   “老师,你还没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呢!”   杀生丸看向那个女生,毫无感情的目光让那女生倍感压力,举起的手默默地放下了。   杀生丸将那女生胆怯的动作收在眼里,本想直接无视却突然回想起母亲说的话,于是杀生丸移开视线,淡淡的说了句:“杀生丸。”   又是一阵嘈杂。   “杀生丸……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呢。”   “管他名字奇不奇怪呢,人帅就好了。”   不去管身边的嘈杂声,一直关注着菊夏的凤发现,在新老师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菊夏的身体僵了一僵,头埋在手臂里不断地摇动着,口中絮絮念着什么。   杀生丸看了眼将头埋在手臂里的菊夏,说了声“安静”,便开始了教课。   在杀生丸清冷的声线中,原本枯燥乏味的历史课似乎也变得生动了起来,以往漫长的课程竟在瞬间便没了——当然,这是对于班级的同学们来说,菊夏当然是不这么认为。   这是我有史以来最难熬的一节历史课了!这是菊夏的内心写照。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菊夏是想也没多想跟在杀生丸身后走出了教室,凤望着菊夏离去的背影,眼里有些担心。他不知道之前菊夏为什么会那样失常,但他笃定与这个新来的历史老师有关系,看见菊夏跟着新老师离开,凤也起身走出了教室,只不过他找的是另一个人罢了。   菊夏并不知道凤去找了谁,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眼前的身影没离开过。路过一个角落的时候,菊夏毫不犹豫地把杀生丸拉了进去。   “杀生丸?”菊夏并没有开口就问杀生丸为什么在这,而是语气不确定的叫出了杀生丸的名字。   “恩?”   “你真的是杀生丸吗?”菊夏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扫视着。   “当然是我。”杀生丸语气淡定,“你在怀疑什么。”   “可是如果你真的是杀生丸的话,怎么可能做老师?”   “为什么不可能?”杀生丸反问道。   “因为……因为你是杀生丸啊!”菊夏一脸理所当然。   还真像是你的回答。杀生丸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我有我的打算。”他抬手揉了揉菊夏的头发,“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到那些人类的。”   “我担心的才不是这个呢。”菊夏小声嘟囔道。真是的,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揉我头发。   杀生丸眼带笑意的看着菊夏不满的理着自己的头发,但在看见某个身影之后笑意却冷了下来。   “我先走了。”他对菊夏说。   “恩。”菊夏应道。   杀生丸没理会远处走来的身影,转身离开了。   “刚刚那位是……?”杀生丸刚走出去没多远,忍足的声音便在菊夏的身边响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菊夏没有回答忍足的问题,反而问道。   “路过。”忍足回答的一点都不心虚。他才不会说凤不放心的来找他呢。   菊夏撇撇嘴,显然是不相信忍足的说法,不过她也没深究些什么,“是我们新的历史老师。”   “你们认识?”刚才离得太远,忍足并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只是隐隐的觉得有些熟悉。   “嘛,算是吧。”菊夏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这样。”忍足没有多问,只是望着杀生丸离去的地方眼神深沉。? ☆、追踪者 梦 ?  等一日的课程结束后,菊夏特地去了教师办公室看了一眼,意料之内的没发现杀生丸的身影。   能找得到才怪。菊夏自我吐槽道,于是转了身就此离去。   走到校门口刚想往家走的菊夏蓦地想到了家中堪忧的存粮状况,摸了摸鼓鼓的钱包,改变路线向超市进发。虽然便宜老爹不经常出现,但是□□上的汇款却总是按时的报道,某种意义上有个便宜老爹还是蛮好的。   这个买点吧,那个看着好像也不错的样子,唔啊!那是什么!好香的味道!菊夏在超市中的行为真的是应了一句歌词:看见什么吃什么。只不过是“吃”字变成了“买”字罢了。逛完超市,菊夏发觉自己许久不见的购物欲被激发了出来,于是拎拎手中不算重的购物袋,向着街道的另一头进发了。   等菊夏拎着大包小包,很是满意的打算开启回家之旅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看看时间却只有六点多几分。随着月份的增加,天黑的越来越早了。菊夏望着被灯光照的通亮的夜空想着。   嘛,该买的东西差不多都买到了,回家吧。   从繁华的商业街走到居民区,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菊夏嘴中哼着歌曲毫无怯意的走过一个又一个昏黄的灯光。快到家的时候菊夏的脚步一顿,放慢了步伐向家走去。   这是什么?菊夏疑惑的看着放在家门口的信箱中的一袋东西。貌似还蛮厚的样子……因为实在没手拿了,菊夏只好叼着那袋不知装着何物的袋子进了房子。   把购物的袋子扔在一旁,菊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了被塞在信箱里的袋子。袋子里面装着无数张照片,尽管拍摄照片的场景都不同,但是主角是不变的二人——菊夏,和她的便宜老爸,加藤齐。   照片里的菊夏有正在吃饭的、逛街的、和同学打闹的,也有正在部活当中的,和网球部的众人聚餐的。而照片中的加藤齐有正在和当事人对话的,在法庭上辩论的,在路上走着的,还有在家中翻看着资料的。无一例外,所有的照片都是偷拍的。   是什么人拍的,我居然都没有发现。菊夏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下巴,沉思道。从照片上看,那个人跟踪我和便宜老爸有一段时间了,可是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看来对手是职业级别的啊……菊夏眯起眼。费这么大心思来偷拍我和便宜老爸的,全世界大概只有一个人了吧。   终于要动手了么,铃木礼泉……   第二天。   “上课!”   “起立!”   “老师好!”   “坐下!”   上课前总是不变的几句对话,菊夏坐在位置上托着下巴,看着讲台上杀生丸的背影,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实在是难以想象那个杀生丸居然会在现代当老师啊,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或者目的也不回答,真是……哈~菊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一直偷偷地关注着菊夏的凤见了,小声的问了句:“昨晚睡得不好吗,菊夏?脸色好像很差的样子。”   菊夏把下巴靠在手臂上,闷声回答道:“是啊,忙到半夜才睡着。”   昨晚收到那些照片之后,菊夏本不想多加搭理,毕竟在她的观念里现世并没有什么事物是可以威胁到她的。再说便宜老爸,身为金牌律师的他人脉肯定不少,更别说身后有盼着他回去的幸村家族。   但是转念一想,敌在暗我在明,如果被偷袭人脉再广背后势力再大也没有,而且还要提防非人生物的袭击。这么一想,菊夏决定连夜给便宜老爸加点防护,以防不测。这么一弄,就弄到了夜半三更,好不容易才睡下,但是睡了没多久闹钟就响了,于是不得不起床上学,然后就导致了现在凤看到的这样的状态。   熬不住了。菊夏感觉自己的眼皮沉重无比,知道自己是真的熬不住了,“凤,我先睡会,等下课了叫我……”菊夏感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眼睛所能看到的范围越来越少,直到陷入一片黑暗。   凤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菊夏已经陷入了梦境,只好尴尬的看向讲台上望着这边的杀生丸,凤本来已经做好了被责骂的准备,但谁知杀生丸只是瞟了一眼便移开视线继续讲课去了,并没有说些什么。   梦中的菊夏砸吧砸吧嘴,睡得更深了……   这里是……?菊夏四处望着,围绕着她的是无尽的黑暗。是梦吗?   天狼……妖月!充满恨意的声音从四处传来,瞬间充斥了菊夏的耳朵。   是谁!菊夏警惕的望着周围。   天狼妖月……天狼妖月!天狼妖月!!那声音越来越大,恨意也越来越明显,周围的黑暗里睁开无数只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中间的菊夏。   眨眼的瞬间,眼前一片明亮,无休止的充满恨意的声音突然间消失了,死死地盯着她的猩红的眼睛也不知去了哪里。   “阿洛!”已经有点陌生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菊夏回过神,映入眼前的是早已被时光所模糊的少女的面容。   蓝天白云,还未改变的你我,让菊夏有一瞬的错觉,觉得穿越什么的都只是自己的一场白日梦罢了。   “阿洛!叫了你这么多次,怎么都不应我一声!”少女鼓着嘴,气呼呼的说道。   “抱歉,我出神了,没听见。”菊夏歉意的笑笑。   “嘛,算了,我原谅你好了。”少女粲然一笑,“走吧!”   “走去哪?”菊夏疑惑的问道。   “我就知道你又忘了!”少女很是抓狂。   菊夏看着她抓狂的样子,露出调侃的笑来:“开玩笑的啦!女王大人的话,小的怎么会忘记呢。”   “真是的!”少女娇嗔道。   “走吧。”   “恩!”   穿过记忆中的小道,路过回忆里斑白的墙,跑在前头的少女明朗的笑着,挥着手催促着落在后头的菊夏。   如果这是梦,真希望不要醒来。   就在菊夏这么想着的时候,左手边不远的地方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失控的卡车撞过人群直冲冲的向着少女而去。   菊夏睁着双眼,想要喊出少女的名字,但声音就这么堵在了喉头。她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抓不住。   “不!!!!!!”   “菊夏!”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菊夏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少女,没有卡车,什么都没有。   菊夏转过头去,伤心欲绝的样子吓了身后人一跳。   “菊夏,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戈薇担忧的上前问道。   “什么什么?谁欺负菊夏了!”七宝挥挥自己的小拳头,愤愤不平道。   “你想多了吧,戈薇,怎么可能会有人敢欺负她。”犬夜叉一脸不信的样子,但在看到菊夏泪眼朦胧的样子时却愣在了原地。   “有人欺负菊夏小姐?是谁是谁!我弥勒一定会让他好看!”弥勒一脸仗义的样子说道。   “小心自己先被打趴下了。”珊瑚对他的话表示不屑,云母也很是配合的叫了一声。   “戈薇?犬夜叉?七宝?弥勒?珊瑚?云母?”菊夏愣愣的叫着六人一猫的名字。   “怎么了菊夏,你有点不对劲,发生了什么,和我说说好吗?”戈薇轻声说道。   “……不,没什么……”菊夏喃喃道。   “放心啦,戈薇,这女人怎么可能会有事啊!”犬夜叉撇过脸满不在乎的说道,余光却瞄着菊夏。   “犬夜叉,你怎么能这么说,菊夏小姐好歹是个女性。”弥勒一脸不赞同。   “笨蛋犬夜叉!”七宝朝犬夜叉做了个鬼脸。   “你们……!”犬夜叉怒道。   “还真是闹腾。”珊瑚走到菊夏身边,眼里貌似带着嫌弃的看着闹成一团的犬夜叉三人,而后看向菊夏询问道:“真的没事吗?”   “恩。”菊夏笑笑。   “是吗,没事就好。”珊瑚道。   就在众人打闹的时候,远方的天空突然变了色,黑压压的云在风的鼓动下气势汹汹的奔向众人。   犬夜叉七宝弥勒三人停下打闹,毫无波澜的看着那片云。   一片寒意从脊椎袭上,菊夏打了个激灵,只觉得那片云中藏着些什么。   是奈落!菊夏的瞳孔瞬间放大,她急忙看向犬夜叉,却发现他毫无动作,甚至连脸色也没有变。菊夏转头看向身旁的戈薇和珊瑚,发现她们也是如此。   “犬夜叉!”菊夏喊了一声,也许是听见了菊夏的声音,犬夜叉终于有所动静。布满铁锈的刀身在光芒中渐渐锋利,犬夜叉举着铁碎牙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犬夜……叉?”菊夏的语气很是迷茫,眼前的犬夜叉举着铁碎牙,刀锋却是对着她。   “咻!”破空之声从左手边传来,菊夏下意识的转过身来,锋利的箭头擦过她的脸颊射入身后的树干中。   “戈薇?”   蓝色的狐火燃烧着,围绕在菊夏的身旁。云母露出凶恶的样子,朝着菊夏呲牙咧嘴。弥勒抬着右手,风穴蠢蠢欲动。珊瑚举着飞来骨,蓄势待发的样子。   “大家都怎么了?”寒意侵袭着菊夏的内心,她呆呆的望着以一副敌对的样子对着她的伙伴们。她知道这是梦,可是却还是觉得心如刀戳般的疼痛。   话音刚落,攻击便从四方向菊夏袭去。菊夏站在原地,毫不躲避,就在攻击将要落在菊夏身上的一刹那,一切都消失了……   “菊夏……”“菊夏……”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菊夏睁开眼,眼前一片朦胧。   凤无奈道:“忍足前辈找你。”   “嗯?”菊夏看向门口,在一群女生形成的包围圈里,忍足正如牛郎般的笑着。奇怪的比喻,不过却很适合忍足现在的笑容。   菊夏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脸上带着还未睡醒的那种懒散。但是很快,菊夏的表情就变了。   奈落!菊夏死死地盯着忍足背后的那个身影。   忍足见菊夏已然睡醒,朝菊夏温柔的笑着,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后站了个人。   “忍足!快离开那里!”菊夏大声叫道。   忍足还没弄清菊夏这话的意义何在,就觉得胸口一疼——一只手贯穿了他的胸口。   “啊~!”原本围着忍足的女生们见到这个场景,大声尖叫着。   “忍足!”菊夏大喊一声,朝忍足跑去。抱着忍足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菊夏差点生生将一口牙咬碎。   “奈落!!!”妖气冲天而起,无法忍受这股妖气的众人表情痛苦的蹲着,玻璃在瞬间破裂成碎渣,墙壁也开始出现丝丝裂缝。   菊夏的耳边,蓦地响起了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 ☆、日常 ?  “加藤菊夏……”   “加藤菊夏。”   “加藤菊夏!”   连喊了菊夏好几声却仍不见菊夏有所反应,感受着空气中越发躁动的妖气,松本椎名(最开头讲到的菊夏班的班主任,原身猫妖,还记得吗?)紧皱着眉,暗道不好,教室里一些敏感的同学已经开始感受到不对劲了——包括坐在菊夏身边的凤。   虽然不知道加藤菊夏发生了什么,但是按照这样下去,万一妖气失控下场绝对不堪设想。不行,要想个办法叫醒她!如此想着,松本椎名凝神将手上的粉笔头扔向趴在桌子上的菊夏。眼见粉笔头即将砸到睡梦中的菊夏,在离菊夏两厘米的地方粉笔头蓦地停了下来,并在瞬间化作了粉末。   目睹全过程的凤诧异的看着讲台上狠皱着眉头的松本椎名,又转头看了眼菊夏,空气中越来越重的压迫感让他感觉到发生了什么。   “菊夏!”凤想伸手去推醒菊夏,手却在碰触菊夏前僵在了空中。   原本还在睡梦中的菊夏,在风即将碰触到她时,似乎是感觉到什么似得瞬间睁开了眼,那眼里带着冰冷的杀意,冷冷的蓝色光芒在菊夏的瞳孔深处闪烁,毫无感情的眼神让凤停下了动作,僵着身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幸运的是,这股寒意只持续了几秒的时间便退散了,空气中不安的动荡着的妖气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松本椎名松了口气,望着菊夏的眼里带着深究。   “凤?”恢复神智的菊夏迷茫的看着凤伸来的手。   凤回过神来,将手收回,带着不安和担忧的问道:“菊夏你是梦见什么了吗?刚才你的样子很不对劲。”   “刚才……?梦……?”菊夏的眼神有瞬间的迷茫,然而在下一秒记起梦中内容的菊夏“砰”的站起身来:“忍足!”   这一声突然到足以吸引全班的目光。   “不要脸,居然感这么大声的喊忍足大人。”   “看她这个样子,估计梦见自己被忍足大人甩了吧。”   “活该。”   女生们一片窃窃私语。   凤赶紧将菊夏拉回座位,他担忧的看向讲台上的松本椎名。按照松本椎名的性子,如果有人敢在她的课堂上睡着,还扰乱了课堂纪律,那下场一定会是很惨。然而出乎凤的预料,松本椎名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菊夏一眼,恢复了课堂秩序便继续上课了。   “菊夏,你冷静点!”不容凤去多想松本椎名的反常行为,他转头极力安抚情绪激动的菊夏。   靠在椅背上的菊夏又有瞬间的失神,忍足的胸口被奈落贯穿的样子再次闪现在她的眼前。她眨眨眼,努力把自己拉回现实。现实……现在是现实吗……还是说,我还在做梦?   “凤,你掐我一下。”菊夏说道。   “啊?”凤有点拐不过来。   “啊什么,掐我啊!”菊夏见凤下不去手的样子,道:“算了,我自己来!”说着就死命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力道之重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于是又理所当然的吸引了全班的目光。   “啪!”背对着班级正在黑板上抄写题目的松本椎名忍不住掰断了手中的粉笔。   “加藤菊夏!”松本椎名咬牙切齿地喊道,大有要把菊夏撕碎的冲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继续,继续……”菊夏缩了缩脖子,干笑道。   “再敢扰乱课堂纪律你就给我出去!”松本椎名的声音听上去像是硬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嗨,嗨。”菊夏赔笑道。   见松本椎名继续抄写题目,菊夏松了口气,嘟囔了一句:“什么猫妖,明明就是母老虎。”   “菊夏你说什么?”凤问道。   “没什么。”菊夏笑笑,感受着从大腿传来的阵阵疼痛,菊夏终于是放下心来:看来是现实没错。   “刚刚是梦见什么了吗,是和忍足前辈有关?”凤再次试探性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梦见忍足把我最喜欢吃的草莓酱吃完了而已。”菊夏随口编了个谎话。   凤并不傻,他知道菊夏说的肯定不是真话,毕竟那样的杀意不可能只是因为忍足前辈吃光了草莓酱。但是凤并不想逼迫菊夏说出实话,他只是带着安抚的意味笑了笑,而后专心听课去了。   菊夏靠在椅背上,低着头,表情晦涩不明。   居然会做那样的梦……奈落,果然还是小看你了么。心脏突然传来一阵悸痛,菊夏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嘴唇泛白。这一次的悸痛远比上两次剧烈。   深呼吸,菊夏努力平复狂烈跳动着的心脏。   一转眼,已是放学时刻。   和凤一同走向网球场的菊夏忽然停下了脚步,对凤抱歉的笑笑:“凤,你先过去吧,我有点事情。”   “恩,好。”   待凤离开,菊夏转身向着不远处的角落走去。   “发生什么了吗。”杀生丸语气平淡的问道,眉宇间却带着担忧。   “做了个不好的梦。”菊夏笑笑,回答道。但是随即,菊夏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杀生丸,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杀生丸低头看着菊夏,抬手抚平了菊夏紧皱着的眉头:“没事的。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的身边的。”   菊夏抬头望着杀生丸,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菊夏忽然觉得鼻头一酸,眼眶一热,她立马低下头来,不愿意被杀生丸看见自己的这个样子:“谢谢你,杀生丸。”   杀生丸收回手,淡然道:“快去吧,别让那些人等急了。”   菊夏噗嗤一笑:“真不像是你说的话。换做以前,你一定会说‘不要理那些人类。’”菊夏模仿着杀生丸冷淡的语气说道。   “可能吧。”杀生丸不予置否,“快去吧。”他如此说道。   “嗯!”菊夏的脸上粲然一笑,朝杀生丸挥挥手,离开了。   杀生丸盯着菊夏的背影看了一会,又看了自己的手心一眼,眼里闪烁着晦朔不明的光,转身隐入了身后的阴影中。   “迹部!迹部!迹部!”   “啊~!忍足大人!”   “岳人君真的是好可爱啊~~呀啊~~~”   还没看到网球场,就听见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虽然已经习惯了,不过,该怎么说呢,不愧是网球部吗。菊夏笑着摇摇头,心想道,但是仔细看她的眼里却满满的都是骄傲。   菊夏迈步向着网球场走去,在最外围尖叫着的女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向后看了一眼,待看到身后缓缓而来的菊夏时女生的尖叫声小了下去,挥舞着的手臂也放下了。对朋友的举动感到奇怪的另一女生顺着那女生的目光看去,竟也低了声音放下了手臂。沉默慢慢蔓延开来,等到菊夏走到网球场,围着的女生们竟给她让开了一条道。   菊夏疑惑的看着众女的动作:今天怎么都这么乖了?居然不是分分钟想活剥我的目光……但菊夏也只疑惑了一小会,便继续往网球场内走去了。   “……她的好日子,估计也快到头了吧……”   “冰帝的网球部……是不需要经理的……”   人群的某个角落,两个女生小声的说着,声音飘散在空中,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终于来了。”刚进网球场,忍足充满魅惑的声音便从一边传了过来。   “嗯。”菊夏应了句,“为什么说终于?”   “因为我一直在期待你来啊。”忍足低下头靠近菊夏的耳边说道,温热的气息吹在菊夏的耳上激起一阵寒颤。   菊夏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向后退了一步恼羞的看着忍足。   “反应真大,不过……”忍足低低笑道,眼里满是愉悦,“还真是可爱。”   “忍足!”   “好了好了,不捉弄你了。”忍足笑笑,“听凤说你下午的状态很不对劲,发生什么了吗?”   忍足不问还好,一问菊夏又想起了那个无止境的梦,那个让她差点失控的梦。菊夏的脸色当下变了变,移开视线含糊道:“没什么,一个噩梦而已。”   忍足将菊夏的动作收在眼里,眼神一沉,但他也不强迫菊夏回答,只是将菊夏的脸掰回对着自己,一字一句道:“不要什么都埋在心里独自一人承受,偶尔也依靠一下别人,比如我。如果你希望,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菊夏不自在的想要别过头去,怎奈忍足不让,“我、我知道了……”   “哟西,真是乖孩子。”忍足的脸上又扬起招牌的笑来,在菊夏的头上拍了两拍。   “怎么和哄小孩一样……”菊夏不满的嘟囔着。   “呵呵。”忍足笑了两声,直起身来:“好了,快工作吧,经理大人,不然迹部可要发威了。”   顺着忍足的目光看去,迹部阴沉的脸赫然映入眼底,菊夏一个激灵,下意识的一巴掌拍在忍足身上:“都是你!”   忍足无奈的眨眨眼:“怪我咯。”   “不怪你怪谁!”菊夏狠狠的瞪了忍足一眼,赶紧跑去工作了。   “你也快给本大爷去练习!”迹部沉着脸道。   “嗨,嗨~”忍足应道。   部活结束后,一群人吵闹着往校门口走去。   “啊,对了对了!”岳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蹦跳着到菊夏面前,“后天有个聚会,菊夏你会和我们一起去的吧!”   “聚会?”菊夏疑惑的看向忍足。   “幸村家的例行聚会。”忍足道。   “幸村……”是便宜老爸说的那个么。   “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要去吗?”忍足询问道。   “当然。”菊夏道,“不过,不是和你们一起。”   忍足先是疑惑,后了然道:“是和加藤先生一起吗?”对于菊夏的便宜老爸,忍足也是略有耳闻的,毕竟是金牌律所的金牌律师,想让人不知道都难。   “是啊。”   “诶,菊夏不和我们一起吗?”难得醒着的慈郎失望道。   “不慌啦,只是不和你们一起过去而已。”菊夏安慰道。   “那就好!”小动物的情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慈郎的脸上立马绽开笑容。? ☆、聚会前奏 ?  两天后。星期六。   “刷。”刚起床的菊夏猛地拉开窗帘,被外面明媚的阳光照得下意识的眯起了眼。昨晚下了场雨,地面还是湿湿的,水汽蒸发所需要的热量让这个冬季的清晨更为寒冷。   “嘶。”打开窗,菊夏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打了个寒颤。气温下降的还真快,昨天还蛮暖和的说。不过,毕竟已经入冬了啊……。看了下日历,星期六的这一格里用红笔写上了“聚会”二字,并圈了起来。   聚会啊……刚这么想着,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莫西莫西?”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男声。   “啊,便宜老爸啊。大清早打来有什么事吗?”一手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接听着电话,菊夏如是问道。   “没事难道就不能打电话来吗,便宜女儿?”跟菊夏相处多了,一向严谨的加藤齐竟也学会了开玩笑,话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十分钟后到楼下来,我带你去准备今晚要穿的礼服。”   “买衣服?”菊夏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起了那次和加藤齐一起去买衣服的经历,那种痛苦是她不想再有第二次的,于是她是立刻立马上马的就回道:“不不不不,不用了!礼服什么的我会自己准备的!”   “你确定?”菊夏可以想象的出电话那头的加藤齐是怎样挑着眉,眼里带着质疑的了。   “……不确定。”可怜两世为人一世为半妖,菊夏却从未接触过礼服这种东西,所了解的礼服也是从电视和新闻上看到的。   “呵。”   卷着发梢的手指猛地一顿,“喂!你是不是笑了!”   “没有。”   “骗人!绝对有!话说这有什么好笑的!”   听着电话那头菊夏的咆哮,加藤齐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扬了起来。当初提议做菊夏监护人的时候,的确是带着自己的目的,不过现在看来,有个便宜女儿也不是件坏事。   “好了好了,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抓着不放。”加藤齐将手机稍稍远离了自己的耳朵,以防被菊夏的咆哮声震坏。   “……切。”菊夏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买完礼服之后带你去吃东西吧。”加藤齐如是说道,“那么,就这样了,再见。”   “喂?喂?”还来不及反应,电话里就传来“嘟嘟”的忙音,菊夏撇撇嘴:“什么啊,刚让我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自己却把我当小孩子,什么‘买完礼服之后带你去吃东西吧’,真是的。”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真的是……   就如加藤齐说的那样,十分钟后他准时的出现在了菊夏家门口。还是一如既往的西装革履,金丝框眼睛架在鼻梁上,整个人透着禁欲的味道。   “馁,便宜老爸。”菊夏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给我找个老妈来啊。”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加藤齐悠悠地转过头来。   “……不然再来个老爸也行。”菊夏脱口而出。   加藤齐被菊夏的这句话逗笑了,不在看着菊夏,而是转过脸去专心的开着车。   就在菊夏以为没有后续的时候,加藤齐忽然又开了口:“会有的。”   菊夏正拉着安全带的手一抖,差点没把安全带拉断:“什什什、什么!”她转头睁大着眼吃惊的看着加藤齐的侧脸,“刚、刚刚那话什么意思?我要有老妈了?还是又要有老爸了?”   加藤齐直直的盯着前方,无视了菊夏因为惊吓而发出的一连串问句。   “喂!便宜老爸!不要无视我啊!”要不是加藤齐开着车,菊夏绝对会跳到加藤齐身上扯着他的领子来回摇动,直到他对刚刚说出话做出合理的解释。可惜,加藤齐正开着车,所以菊夏只能在脑内对加藤齐这么做了。   在脑内把加藤齐满清十大酷刑第一百次的时候,车子缓缓地停在了一个普通小区的入口。   菊夏疑惑:“不是说要去买礼服吗?来这里干什么?”   加藤齐收回出示给保安看的出行证,淡淡的开口道:“拜访一个人。”   “谁?”   “一个普通的裁缝。”   普通的裁缝?菊夏虽然还心有疑惑,但是却没再多问什么,只是对加藤齐口中的“普通的裁缝”产生了那么一丢丢的好奇心。   嗯,真的只有一丢丢。   车子缓缓开进小区,深绿色的爬山虎匍匐在墙壁上,给这个小区更添加了一些沧桑感。路上没什么人,就算有也多是些老人,相互搀扶着、慢悠悠的从路的那头走到这头。   “这个小区住的大多是些不愿意去养老院的老人,不愿意和老人住的子女们就把他们安置在这里。”加藤齐如此说道。   菊夏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窗外过去的景色。   车子停下了。   “好了,下来吧。”   菊夏走下车,跟在加藤齐身后走上了楼。   “叮咚。”也许门铃也老了,发出的声音也带着铁锈的意味。门的那边沉寂了一会,然后传来一位老妇人的声音:“哪位?”   “石神夫人,是我,加藤齐。”   “是你啊,加藤律师。”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妇人来,“啊,这位是……?”石神夫人望着菊夏。   “这是小女,加藤菊夏。”   “夫人好。”菊夏乖巧的问好道。   “原来加藤律师的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了啊,听说加藤律师您至今单身,我原本还打算为您介绍介绍的呢。”石神夫人捂着嘴笑了起来。   加藤齐笑而不语。   “哦!看我这记性,让你们在外面站了这么久,快请进快请进。”石神夫人赶忙将加藤齐和菊夏迎进屋。   “阿娜答,是加藤律师和他的女儿来了!”石神夫人往里屋叫道。   “稍等!”里面传出一个沉稳的男声。   “估计还在做收尾工作吧。来,坐坐。”石神夫人端上茶,招呼着二人坐下。   “没提前通知真是不好意思。”加藤齐道。   “哪里的话。”石神夫人又笑了起来,“我们随时欢迎加藤律师你的到来。”   菊夏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抿了一口,静静的听着二人的对话。恩,好茶。   石神夫人和加藤齐交谈着,菊夏坐在加藤齐的身边偶尔乖巧地应答两句,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半小时。直到――   “咔。”虽然不是那么清晰的开门声,却立马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哎呀,阿娜答,你终于出来了。”石神夫人笑着说。   “啊。”石神太一郎应了一句。   “我又来叨扰您了,石神先生。”   石神太一郎点了点头,一双眼看向菊夏。   “您好,我是加藤菊夏。”菊夏微笑着,礼貌地问好道。   石神太一郎移开眼对加藤齐道:“进来吧。”   “是。”加藤齐应了声,转而对菊夏说道:“你在外面稍微等我一会。”   “哦,好。”   大约五分钟后,加藤齐拎着一条装着盒子的袋子就出来了,他对着站在门内的石神太一郎恭敬的说道:“真是麻烦先生了。”   石神太一郎轻哼了一句,转而关上了房门。   “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个德行。”石神夫人似是责备的念了一句,眼里却包含着爱意,“衣服怎么样?”她问道。   “很棒,不愧是石神太一郎。”加藤齐微笑着回答道。   ……   “那么,路上小心。”   “好的,也请二位多保重身体。”   “拿着。”刚走出公寓没多久。加藤齐就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了菊夏。   “这是……”菊夏依稀记得说是一件衣服。   “你的礼服。”加藤齐轻描淡写道。   “我的礼服?”菊夏将袋内的盒子打开了一点,露出了水蓝色的领子。当时太阳正好,一丝阳光刚好照在这露出的领子上,领子竟反射出璀璨的光芒来。仅仅是衣领便是这样细腻,更不用说隐藏在盒中的整体了。   “……好漂亮。”菊夏喃喃念道。   “你喜欢就好。”加藤齐的嘴角扬起一丝宠溺的笑来。   “是那石神先生做的?”菊夏眨眨眼,有点不确定。那样寡言少语表情严肃的人竟能做出这样细腻的服装来,想想还是有点意外的。   “别看石神先生那样,退休前也是小有名气的裁缝的。”当然,这个“小”是多小只有他们知道。   “接下来我们去干嘛?”   “做头发做指甲化妆。”加藤齐云淡风轻的包了一串。   “…………”   “哈???”   “你先在这里坐着,我离开一会。”加藤齐道。   “嗯。”菊夏应了一声,本想点点头,却发现自己压根不能动弹――头上夹着无数个发夹,双手被人锢着,脸上也被人涂涂画画着,连睁眼都不行。   因为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没办法一项一项的进行,加藤齐只好三管齐下,只是苦了菊夏要当三个小时安静的美女子了。   三小时后。   当发型师、化妆师异口同声道好了的时候,菊夏觉得自己的天空都亮了。与此同时,说“离开一会”结果走开整整三小时让菊夏差点产生“是不是掉坑里”错觉的加藤齐也终于回来了。   “嗯,不错。”他点头道。   菊夏活动活动僵住的关节,不在意的转向身后的镜子。   “……没想到我还是挺人模人样的……”呆愣了三秒,菊夏道。   “什么话。”加藤齐摇摇头。   “那么――”菊夏嫣然一笑,收起了散漫的表情虚提裙摆朝着加藤齐行了一个古礼,“这样您满意吗,父亲大人?”   加藤齐微微错愕,随即露出宠溺的表情来:“不愧是我的女儿。”   “那是当然。”给点阳光就灿烂,说的就是菊夏这样的了。加藤齐刚夸她,她的脸上就露出得意的表情来,仿佛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错觉。   加藤齐无奈的摇摇头,而后抬起手看了下手表:“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是的,父亲大人。”菊夏对着加藤齐调皮的眨眨眼,挽着他的手臂一同前往幸村本家。? ☆、开始的宴会 ?  幸村本家。   “几日不见,精市又帅气不少啊。”穿着华贵的贵妇人笑眯着眼说道。   “过奖了,夫人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呢。”作为幸村家的长孙,幸村精市需要在聚会开始前在门口迎接前来的客人们。此时的幸村身着白色西服,平日里锻炼的美好的身躯身姿挺拔的站着,脸上是如百合般纯洁的微笑,让那些前来参加聚会的小姐们痴痴的望着。   “哪里哪里。”贵妇人捂着嘴笑了起来。“啊,对了,说了这么多,我有东西给精市你。”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这是小女送给你的。”   站在贵妇人身后的白裙小姐闻言羞涩的低下了头。   幸村笑容不变,收下礼物却不打开:“谢谢惠子小姐的美意。”   “你记得我的名字?!”田中惠子惊喜的看向幸村,心里的那一点点的小心思瞬间冒了出来。然而下一秒,田中惠子的这点小心思就消失了。   “精市,还没好吗?”身着鹅黄色拖尾礼服,面容精致的女生从大厅里走来,很是自然的挽住了幸村的手臂。   不用说,来人自然是铃木礼华。若是以往,面对着觊觎自己的(重读)精市的那些个女生,铃木礼华是从来不会有所退缩的,然而当她看到田中惠子脸上沮丧的神情时,竟有一瞬间的出神,似乎回想起了什么,挽着幸村的手竟松开了。   “怎么了,礼华?”幸村关心的问道。   “没事。”铃木礼华故作轻松地笑道,“您今晚也是如此的光彩照人,田中夫人。”她对田中夫人说道。   “铃木小姐也是一如既往的美丽。”田中夫人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一个旁系的小丫头竟然能攀上幸村精市,铃木家也是走了狗屎运了。   “这位是田中惠子小姐吧。”铃木礼华道,“果然和精市说的一样,是个美丽的人呢。”   “幸村君他有跟你提起过我?”田中惠子诧异而惊喜的反问道。   “是啊。他还说你是个可爱的人呢。”铃木礼华微笑道。   听了铃木礼华的话,田中惠子那砰砰直跳的少女心几乎都快蹦出来了。   再也看不下去的田中夫人轻哼一声,带着田中惠子去向了大厅。   “我可不记得我说过那样的话。”望着田中夫人离开的背影,幸村在铃木礼华耳边轻声说道。   “你不记得的事多了呢。”铃木礼华傲娇的回答道,“对了,还有几人没到?”   “最后两个了。”幸村将名册递到铃木礼华眼前。   加藤齐。加藤菊夏。   “他们还真是大牌呢。”铃木礼华开玩笑道,“我和你一起等他们吧!”   那边。   “你还好吗。”加藤齐带着笑意看着一步走三步颤的菊夏。   “很好!”菊夏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然后继续颤颤巍巍的走着。可恶,谁说女人一定要穿高跟鞋的!   “确定不用我帮你吗?”   “不用!不过是一双高跟鞋!”   看着和高跟鞋杠上的菊夏,加藤齐好笑的摇摇头,而后走上前竟一把将菊夏抱了起来。   “啊!”突如其来的公主抱让菊夏惊呼出声,“便宜老爸你干嘛!”   “像你这样走不知道我们猴年马月才能到会场,所以这是最快的方法。”加藤齐一本正经的说道。   “……”菊夏的嘴角抽了抽,“我知道了……但是!一定要在没人的地方把我放下来!”   “嗨嗨。顺带一句,你该减肥了。”加藤齐目不斜视的说道。   “……。”   “终于来了啊。你再不来,我怕某人的目光都要穿透整个宇宙了呢。”菊夏二人的身影刚一出现在幸村本家的大门口,铃木礼华带着调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菊夏当然知道铃木礼华口中的“某人”是谁,她顺了顺裙摆一脸淡定。   “抱歉,路上遇到点事情耽搁了,希望没有影响到宴会的进程。”加藤齐对着幸村精市解释道。   “呵。”幸村精市轻笑一声,“不碍事,两位来的正是时候。请进吧。”   菊夏朝幸村精市礼貌性的微微一笑,挽着加藤齐的手臂向大厅内走去。   “好了,宾客们都到齐了,我们也进去吧!”铃木礼华也一把挽住幸村的手臂,对他说道。   “好。”幸村宠溺的摸了摸铃木礼华的头,应道。   幸村本家。大厅内。   偌大的大厅内,身着礼服的男男女女举着酒杯相互寒暄。璀璨的灯光下,一片觥筹交错。此时宴会还不算真正开始,因此虽然菊夏与加藤齐迟到了些许时间,但是也没有显得太突兀。   “好久不见啊,加藤律师。”刚一进门,一个男人就端着两杯酒迎了过来。   “很荣幸您还记得我,松下先生。”加藤齐接过松下递来的酒杯,道。   松下摇摇头,“加藤律师在法庭上的英姿,让人想忘记都难啊……啊,这位想必就是加藤菊夏小姐了吧。”被柳生家除名的小姐被最有前途的加藤齐收养,在这个圈子里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很高兴见到您,松下先生。”菊夏道。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加藤小姐。”松下微笑道。   “你先过去吧,我和松下先生有点事要说。”加藤齐对菊夏说道。   “哦……”菊夏轻应一声,随后对松下笑道:“那先失陪了。”   ……   穿过大厅,菊夏手中拿着“顺手”拿来的糕点,缓慢的走向不远处的休息处。   “呼——”刚坐下,菊夏就长出了一口气,放下糕点双手不断的揉着脸颊。一直保持着微笑,都快变面瘫了!   “呵。”   菊夏瞥了左手边一眼,“笑什么笑,很好笑吗!”   忍足摇着手中的酒杯,轻靠在沙发上,“很少看见你露出这样的神情,说实话,挺好笑的。”   “哼。”菊夏揉着脸,哼了一声。   “呵。”忍足又忍不住笑了一声。   “笑吧笑吧。”菊夏嘀咕着,感觉到脸部终于不再那么僵硬之后,拿起路上“顺来”的糕点品尝了起来,“话说,其他人呢?”   “我还以为你忘了他们呢,在那边。”忍足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看向某个女生密度极大的地方。   “噗,真是可怜。”菊夏似是同情的说道,而后她忽的想到了什么,看向旁边云淡风轻的喝着香槟的忍足:“那你怎么过来的?”   “我和她们说我要去往女神的身边,麻烦让一下。然后她们就让开了。”忍足直直的看着菊夏的眼睛。   “……”被忍足这么□□的眼神盯着,菊夏不由得面红耳赤的移开了视线,“什……什么女神。”   看到菊夏这么窘迫的样子,忍足忍不住笑出了声。在菊夏恼怒的目光中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来到菊夏面前,弯下腰来对菊夏伸出了右手:“不知道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和美丽的小姐跳一支舞?”   闻言菊夏挑眉:“好啊。”   几分钟之后,忍足就对自己的这个提议感到后悔了。   “这位‘英俊’的先生,不知道我跳的怎么样啊?”菊夏故意加重了“英俊”二字,一同加重的还有脚上的力度。   “很、很好。”忍足的脸上是不变的笑容,但是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抽搐的嘴角和额角微微暴起的青筋。   “噗。”菊夏笑出声来,之前的不爽也都消失不见了。   低头看着菊夏的笑脸,忍足的脸上全是无奈。   “好了,跳完这支舞就结束吧,我饿了。”菊夏道。   “好。”   在一个完美的旋转之后,曲子终于结束。忍足牵着菊夏的手,缓慢走向休息区,然而菊夏屁股还没坐热,一个人型猫科动物就扑了上来:“哇啊啊啊啊啊啊!小夏!!!”   “哇啊!”没有一丝丝防备的菊夏就这么背岳人压倒在了沙发上。   “小夏( _ )那些女人好可怕( _ )”   “岳、岳人,你能不能先起来,我快被你压死了……”菊夏挣扎着说道。   “真是太不华丽了!那群不华丽的母猫!”迹部带着怒气理了理微乱的发。   “侑士你太狡猾了,居然一个人先跑路……”慈郎揉着被捏痛的脸,半是责备的说道,身后跟着心有余悸的凤、宍戸亮和日吉若。   “这叫有先见之明。”忍足道,“好了,岳人,赶紧起来吧,不然我们的经理大人就要光荣牺牲了。”   在忍足的帮助下终于逃出生天重见光明的菊夏赶紧深吸了一口气。   不远处,目光一直放在迹部等人身上的世家小姐们窃窃私语着。   “那个女人是谁啊,为什么迹部大人他们都围在她身边?”   “那个啊,就是那个被柳生家除名的柳生菊夏啊!”   “原来是她……不过是一个被除名的女人,居然敢缠着我的迹部大人!不可饶恕!”   “如果不是加藤律师,她现在怕是连幸村家的大门都进不来吧。”   “哼。”就在几人窃窃私语时,一声冷哼兀得响了起来,几个人心虚的看向身后——   “铃木礼泉……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其中一人问道,语气中透着些许被吓到之后的不快。   “怎么,难道我过来的时候还需要像你报告?”铃木礼泉挑着眉,语气不善。   “你!”那人被铃木礼泉的态度激怒了,“哼,就你这张嘴,怪不得忍足大人宁愿喜欢那个被除名的女人也不喜欢你!”这话一出,铃木礼泉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怎么?被戳中痛处了?”铃木礼泉不说话,眼神却深的可怕。   “鹤子,我们走吧……”感觉到不对的女伴拉着鹤子的手道。   “哼。”鹤子冷哼一声,拉着女伴的手向别处走去。   对于那几人的离开,铃木礼泉没有丝毫反应,反而直直的望着菊夏的方向眼神阴冷,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出手 ?  然而菊夏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发生了什么,依旧淡定地和冰帝众人谈论着。期间她粗略的环顾了下大厅,发现这个大厅里还是有不少的熟人的。立海大众人还有铃木礼泉身边的小跟班小鸟游千代,不过本该出现的铃木礼泉却迟迟没有出现在菊夏的视线内,菊夏只是奇怪了一下,却没有多想。   嘛,既来之,则安之,料她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堂而皇之的出手的。   又一首曲子终了后,大厅内的灯光缓缓地暗了下来,只剩一道灯光照着大厅中央的台上。一个男人走了出来——正是幸村家的家长,也就是幸村精市的父亲幸村正。只见他走上台对着话筒缓缓开口:“首先,我很高兴各位能够应邀而来;其次……”幸村正说的无非是一些普通的开场白罢了,因此不多加叙述。简短的开场白之后,宴会算是正式开始了。   “哈~”   “很无聊吗?”听见菊夏的哈欠声,忍足问道。   “有点。”   “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好主意。”   菊夏刚要起身就听见一个男声道:“加藤小姐……”   噫,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菊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却还是转过身来面带疑惑的看着那人。   被菊夏这么一看,那人似乎有点窘迫,支支吾吾好一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不……不知道……能不能请您跳一支舞……”   “不好意思,她是我的女伴。”忍足带着笑道,笑中带着些许不悦的意味。   “这……这样啊……是我唐突了。抱歉。”那人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菊夏却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可以啊。”   忍足看向菊夏,却见她脸上一片“温柔”的笑意,便不再多说什么。想了想,却还是加了一句:“别贪玩,早点回来。”   菊夏撇撇嘴:“怎么和养小狗似得。”   “我倒宁愿我养的是只小狗,无奈却是只狼。”   “哼。”菊夏甚是傲娇的哼了一声,挽住那人的手臂对着忍足弄了个鬼脸,而后便拖着手无足措的那人离开了。   忍足好笑的摇摇头。怎么跟只小猫似的。   再说那边,菊夏拖着那人去了舞池之后,那人却抿了抿嘴,说突然不舒服。菊夏也不责怪,半扶着他去了旁边坐下。   “不好意思,明明是我邀请加藤小姐你的,现在却这样……”   菊夏抿嘴一笑,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道:“不碍事的,这样坐着也挺好的。”   “加藤小姐你真温柔。”   菊夏诧异的眨眨眼。温柔?貌似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评价她。   “不知道加藤小姐你能不能喝酒?”   “能喝一点。”   “那……既然共舞不成,不知道能否请加藤小姐您和我共饮一杯?”   这人说话怎么文绉绉的。菊夏心中觉得好笑,表面上点了点头。   那人起身从侍者那边端了两杯酒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了菊夏。菊夏接过酒杯,轻轻摇晃两下,放在嘴边慢慢喝了下去,却未见那人小口抿酒,眼中满是意味不明的笑。   头……似乎有点晕?菊夏晃了晃头,眼前的景色却越发变得模糊。   那人嘴边噙着笑,上前扶住了菊夏:“加藤小姐?加藤小姐?”在确定菊夏已经“醉倒”之后,他朝后摆了摆手,两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人立马走了过来替他扶住了菊夏。那人直起身来,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手帕擦拭着双手,冷哼一声:“带她过去吧。”言语之间再无半点羞涩内敛之感。   而那边,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是自菊夏拖着那人离开之后忍足却一直未放下心来,双眼时刻注视着菊夏。   “既然这么不安,为什么还要让她离开。”感觉到自家部员的烦躁,迹部开口问道。   “我不想让她觉得我不相信她。”   “你觉得你现在的举动是相信她?”   忍足紧锁着眉,沉默不语。   他抬头望了一眼菊夏的方向,却刚好看见了那一幕。忍足蓦地直起身,就要往菊夏那边走去,眼前却突然黑了下来——灯灭了。   大厅内一阵喧哗,但是很快灯便重新亮了起来。忍足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灯光,再看向菊夏原先所在的方向时,却发现菊夏和那个男人都已消失不见。   瞳孔瞬间放大,心脏也在刹那间狂跳不止,忍足四处寻找着却怎么也找不到菊夏的身影。   该死!   迹部也发现了菊夏的消失,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语速极快的说了几句,而后挂了电话对急躁的忍足说道:“我已经通知了迹部家的保卫,他们会在附近开始警备和搜寻的,不会让加藤菊夏被带出这里。”   “多谢了。”   “你是本大爷的部员,而加藤菊夏又是本大爷的经理,不需要说谢。况且,如果有谁敢动本大爷的人,势必已经做好承担本大爷怒火的心理准备了。”迹部眯着眼,眼神冰冷。   “迹部,发生什么了吗?”毕竟是幸村家,会场外发生的事情幸村精市不可能会不知道。   迹部将事情简略的告知了幸村。   “菊夏不见了?”幸村皱着眉。竟然有人敢在幸村家举办的宴会上公然带走宾客,真是太不像话了!   “你说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样?”铃木礼华问道,她的内心隐约有了答案。   “身高在180左右,黑色短发,棕色眼睛,穿着黑色的西装,西装胸口的地方绣着条金龙。”忍足看着铃木礼华若有所思的样子,急切的问道:“你知道是谁?”   “松本修。他是铃木礼泉的忠实追随者。”   “铃木礼泉……”忍足直直的盯着铃木礼华。   “忍足!”迹部轻声呵斥了一声。   忍足回过神来,发现幸村将铃木礼华护在身后,脸上已然没了笑。   “抱歉。”   “不碍事,我能体谅。”铃木礼华道,“按照你的说法,加藤菊夏应该消失没多久,外面又有迹部家的保卫在四处搜寻,应该不大可能被带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被藏在这个建筑物的某个地方。”   “分头找寻如何。”   “可以。”   “等等……”忍足叫住了刚要行动的众人,“这件事就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尤其是岳人他们。”人多嘴杂,而且如果太兴师动众其他人也会发觉的。众人了然的点点头,便各自行动开了。   旁边,一个侍者在“不经意”间听到忍足等人的谈话后,走向了那边正在与人交谈的加藤齐,附耳将听到的事情一一说明。   加藤齐冷哼一声,对着侍者又说了什么,便让侍者离开了。而后他朝身边的人歉意的笑笑,离开走向了菊夏最后出现的地方。   环顾四周,并没有任何监控仪,而这个位置刚好也是附近几个监控仪的死角。由于比较阴暗,并没有什么宾客到这个角落里来,很难让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考虑的还挺周全。加藤齐嘴角扯出一丝笑来。不过,选错人是你们最大的错误。   没有多想,加藤齐迈着平静的步伐走向了那边正在与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男声聊得正high的女生——铃木礼泉的小跟班——小鸟游千代。   “铃木礼泉呢。”没有任何铺垫,甚至是太过于开门见山。   “哈?”小鸟游不悦的看着加藤齐,“你是谁。”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原来是加藤大律师。不知道加藤大律师找礼泉有什么事?”除了幸村家几人和几个与幸村家关系较好的几个家族的上层人士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现在的加藤齐原是多年前幸村家那个与家族脱离关系的长子幸村本吾,小鸟游只道他是个稍微有点名气的律师,没什么家庭背景,因此语气里多多少少带了点轻蔑。   “不要让我再问第三遍。铃木礼泉在哪里。”铃木礼泉和菊夏之间的事情他多多少少知道点,但是他坚信孩子们的事情还是孩子们自己解决的好,因此没有多加过问,但是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过分了。   小鸟游被加藤齐冰冷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憷,却还是硬着嘴说道:“我怎么会知道礼泉在哪里。”   本来还想放过她的,不过看来是没必要了。   “很好。”加藤齐眯起眼来,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下铃木礼泉,告诉我她的位置,要精准的。”那头说了什么,加藤齐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后又说道:“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让所有跟小鸟游末一有关系的公司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挂了电话后,加藤齐瞟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小鸟游,转身离开了。   “你怎么会惹到他的?”原先一直保持观望状态的男生问道。   “还不是因为加藤菊夏那个贱人!”小鸟游咬牙切齿道,“那个加藤齐真是好大的口气,居然想要把与我爸爸有关的公司都消灭,真是痴人说梦!不过是个有点名气的律师!”   那个男生脸上露出同情的表情来:“本来我以为你有点脑子,还是铃木礼泉的跟班,所以和你谈了几句,没想到你居然会惹到加藤齐,还说这种话。”   闻言,小鸟游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什么意思?”   “嘛,虽然是我爷爷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偷听来的,据说加藤齐是幸村家多年前与家族断绝关系的长子,虽说是断绝了关系,但只不过是他单方面的想法,幸村家的老爷子似乎是一直想挽回,所以如果加藤齐有什么需要,幸村家一定会出手。再加上这几年加藤齐以律师的身份打赢了不少官司,各大家族或多或少都欠着他的人情。而且他自己私底下似乎也有在发展势力,刚刚那通电话似乎也证实了。现在,你还觉得他说的话是没有可能的吗?”   “怎……怎么会……”   “趁现在好好玩吧,没准这是你参加的最后一个宴会,也是你最后一段享受的时间了。”男生摇摇头,离开了。   小鸟游呆呆的站在那,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男生的话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让她久久回不过神来。? ☆、仓库.失控的危险 ?  离正在举办宴会的大厅些许距离的一个被废弃已久的仓库内,菊夏背靠着墙壁四处张望着,她的眼睛一片清明,丝毫不见迷茫和疑惑。虽然因为太过于自信喝下了丁点掺了东西的酒水而导致短时的昏迷,但是靠着灵敏的五感,她多少能辨别出自己所在的方位。   虽然刚开始也疑惑为什么铃木礼泉不把自己带出去,而是安置在幸村家的仓库里,但是在听到外围窸窣的人声之后,菊夏的心里多少有点底了。   原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有趣。为了游戏不那么快结束,菊夏暗暗释放了妖力,将仓库同周边十米的事物都包裹了起来,让它们与夜更加融为一体,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发现。   “啪嗒”“啪嗒”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后响起,菊夏转了转眼珠子,又闭上了眼睛,装作还在昏迷中的样子。   “可恶,迹部景吾是疯了吗!为了这么一个臭女人,居然出动在这里的所有人员!”刚一进门,铃木礼泉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压着嗓子怒吼道。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迹部景吾的护短程度。   “虽然之前就听说迹部景吾是个极其护短的人,但是动静这么大的确是有点出乎预料。我想,这其中,一定还有忍足侑士的原因在。”跟在铃木礼泉身后的松本修低声道。   “忍足大人……”一想到忍足这么做的对象不是自己,怒火就止不住的涌上心头。铃木礼泉泄愤似的踢了装昏迷的菊夏一脚,因为带着怒气因此这一脚的力度有点大。为了不露馅,菊夏只好顺势倒了下去。   “礼泉……”松本修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不是很赞同铃木礼泉这一泄愤的做法。   “怎么?你也怜悯这个臭女人?!”铃木礼泉转过头,刚好看见松本修的神色,冷笑着道。   “怎么可能,你知道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那就好。”铃木礼泉冷哼一声。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松本修担忧的看着铃木礼泉,迹部家的人一直在附近搜查,他们根本没什么机会转移阵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幸村家的人没有出动,但是呆在这里迟早会被发现的。   “怎么办?哼。”铃木礼泉将冰冷的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菊夏,“既然出不去,那就在被发现之前解、决、一、切。”   一听这话,菊夏知道自己“醒来”的时间到了。于是她如同那些小说中描写的那般,颤动着如翼般的睫毛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这里是哪里……”菊夏的双眼中充满着迷茫,她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人绑住,只能无奈的躺在地上。   “哟,我们亲爱的加藤小姐终于醒了啊。”铃木礼泉阴阳怪气道。   “铃木礼泉?你在这里做什么?还有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记得我……”回想失去意识前的事,菊夏渐渐皱起了眉,“你在酒里下了药。”菊夏直视着站在铃木礼泉身后的松本修,道。   “没错。”松本修神色平常的说道,“居然这么毫无防备的就喝下了陌生男人递给你的酒水,真不知道加藤齐平常是怎么教的你的。”   没有在意松本修语气中的鄙夷,菊夏紧靠着墙壁,警惕地看着铃木礼泉和松本修二人:“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哼!”铃木礼华抬起手狠狠地甩了菊夏一个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这寂静的仓库里。   为了效果的逼真,菊夏并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加任何的保护措施,于是在这一巴掌的力度下她的头被打的偏向一边,而此时刘海刚好遮盖住了她的双眼,因此铃木礼泉和松本修并没有看到她眼中闪烁的红光,以及连菊夏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淡淡的黑气。   将嘴角的血丝舔去,菊夏正过头盯着铃木礼泉,眼底的黑气有一瞬间的暴增,却很快消了下去。铃木礼泉被菊夏的眼神看的一怔,只觉得心底一凉,使劲眨眼却发现眼前的菊夏正眼眶湿润的看着她,全然没有刚才让人打心底害怕的眼神。   我竟然会因为她的眼神感到害怕?一定是幻觉!。铃木礼泉如此想到,摇摇头,将刚刚那一幕从自己的脑海中甩出去,而后冷笑着看着满脸委屈的菊夏。   “你……你为什么要打我!”菊夏颤抖着声音问道。   “为什么?这是你欠我的!”铃木礼泉面目狰狞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现,忍足大人的眼里只会有我!如果不是因为你,今天在舞会上和忍足大人共舞的人就会是我!而不是你这个被家族抛弃的女人!”说到激动之处,铃木礼泉扬起手对着菊夏的脸又是一巴掌。   好,很好。菊夏扯扯嘴角,心中记下了这两巴掌。   站在铃木礼泉身后的松本修微微皱眉,却没有阻止铃木礼泉的动作。   “我无数次的雇人想要在暗地里收拾了你,好不弄脏自己的手,却总是被破坏!有时候是黑头发的女人,有时候是银发的男人,还有和尚和奇装异服的女人!甚至还有小孩子!真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不,说到底也是我派出去的那些人太弱了!一定要我亲自上才行!”铃木礼泉猛地将手拍向身边叠着的木箱子上,放在最上面的木箱子因为重心不稳从上面掉了下来,而里面装着的东西也因为木箱子的散架而掉了出来。   遮着月亮的乌云这时悄悄散了开来,凄冷的月光透过仓库墙壁上的那个小窗户落在了掉出来的东西上。   铃木礼泉眯起眼,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她弯下腰,将散落在地上的物体捡了起来,那上面反射的光让松本修下意识的眯起了眼。   竟然是刀。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仓库里装的竟然是这些个东西。”铃木礼泉似是痴迷的来回抚摸着带着些许锈迹的刀身,她嘴角带着笑,下一秒她突然睁大了眼,将手中的刀向菊夏砍去。   空气中的灰尘飞扬着,一缕发丝落在了地上。   “礼泉!你疯了!”松本修紧紧抓着铃木礼泉的手腕,低吼道。她打加藤菊夏巴掌,虽然他不赞成她的做法,但是他却不会阻止他,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她是真真切切的想要杀死加藤菊夏!   “放手。”铃木礼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想要挣脱束缚。   菊夏抬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在自己额上方的寒刀。   “我再说一遍——放手!”铃木礼泉冷声道。   松本修的额上冒出了些许细汗,他朝着菊夏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菊夏无辜的眨眨眼。手脚都被绑成那样了,她跑的了么?不过,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虽然在她睁眼的瞬间,她对铃木礼泉下了一个小小的术,但是反应应该不会那么强烈才对。是哪里出了问题吗……菊夏低下头,回顾着刚刚发生的事,期望着从中找出些什么,然而什么发现都没有。   看着菊夏仍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而铃木礼泉挣脱的力道却越来越大,松本修急了:“你想死吗?!”话音刚落,铃木礼泉就挣脱了松本修的束缚,再次抬起手朝着菊夏的头顶狠狠劈了下去。   松本修下意识的紧闭双眼,预想中的惨叫和温热的鲜血都没有出现。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发现铃木礼泉保持着砍下去的姿势,然而在刀离菊夏的头顶一公分的地方,却怎么也下不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因为过度的紧张,他的声音有点变形。   “有趣……”菊夏望着铃木礼泉的眼睛,低声说道。   在铃木礼泉棕色的眼瞳深处,散发着丝丝的黑气。菊夏没有接触过这股黑气的主人,然而菊夏从这股黑气上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自己的气息。   有趣……暗红色的光芒在菊夏的眼底闪动,缠绕在铃木礼泉眼底的黑气慢慢散去,铃木礼泉也终于受不住晕了过去。   松本修赶忙接住了铃木礼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微微用力,菊夏便挣脱了手脚上的束缚,“没怎么回事,暂时晕过去了而已。赶紧带着她离开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松本修抱着铃木礼泉警惕的看着菊夏。   “喂喂,是你们要弄我好不好,不要搞得我像坏人一样。”菊夏郁闷道。   被菊夏这么一说,松本修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来。   就算心机再怎么重,终归只是个少年。菊夏瞥了他一眼,转而无奈的摇摇头:“看在你之前有阻止过铃木礼泉,我不会为难你的。至于铃木礼泉,等她醒来之后告诉她,那两巴掌我记住了。”菊夏抬手在松本修二人身上布下了一层结界:“好了,赶紧走吧,他们不会发现你们的。”   松本修低头看向昏迷中的铃木礼泉,抿了抿嘴,抱着她离开了。   “好了。”伸了个懒腰,“再不回去就麻烦了。”望着不远处攒动的人影,菊夏喃喃道。然而,正当菊夏踏出第一步时,一股强烈的心悸让她猛地弯下了腰。   怎么……回事!菊夏咬紧牙,一张脸刹那间变得煞白。黑气不断地从她的体内散发而出,两颗犬牙隐隐有增长的趋势,齐腰的长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   给我……停下啊!菊夏不断地在心中呐喊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妖力突然间失去了控制,但是她知道,如果再不停下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抬起手,张口朝着虎口处猛地咬了下去,剧烈的疼痛和嘴中弥漫的血腥味唤回了神智。双手结结,菊夏嘴中喃喃念着些什么。两分钟后,心中的悸动终于消失了。   菊夏直起身,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回到大厅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菊夏刚一出现在大厅里,就立马被人拉到了一旁。   “你去哪里了!”   望着忍足满是焦虑的脸,菊夏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感动:“稍微玩了一会,抱歉让你担心了。”   “是铃木礼泉是不是?”   “是。”   “你知道她会对你下手是不是!”   “是。”   “你知道她会对你下手却还是毫无防备的过去了?!”搭在菊夏肩上的手力度越来越大。   “我心里有数。”菊夏蹙眉。   “可我心里没数!”忍足突然大声的吼道。   菊夏被他吼得一愣。   深呼吸,忍足努力平复自己的内心,“抱歉。我打电话给迹部他们告诉他们你回来了。”说着忍足便要转身离开,却在迈出步子的时候被人扯住了袖口。他站在原地,没有转身。   “……对不起。”身后的人开口轻声说道。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那人渐渐离开的脚步声。   真的生气了啊……菊夏低敛眼睑,盯着自己的手心愣愣的发呆。好像玩的是有点过了……找个机会再好好的道歉吧。还有……   “你还打算看多久,便宜老爸。”   “不打算追上去吗?”加藤齐从柱子后走出。   菊夏摇头:“追上去也没用。我会另找时间好好说下的。”   “哦?”加藤齐挑眉,“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说什么了。铃木礼泉呢。”   菊夏眉头一跳:棘手的来了。   “我让她走了。”   加藤齐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来,他走上前揉了揉菊夏的头发:“哎,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爱玩的坏习惯。既然是敌人,当然是要彻底毁灭让她再也无法同你为敌的好。”   菊夏一惊,抬眼看向加藤齐:“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让她们知道,我的宝贝女儿是谁也动不得的。”加藤齐抚上菊夏的脸,指腹轻柔的抚摸着那还未褪去的红色。   因为突然心悸,以至于忘记了消去脸上的痕迹。被惊慌和愤怒冲昏头脑的忍足没有注意到,不代表加藤齐不会注意到。   菊夏心虚的移开眼,“便宜老爸……”   “嗯?”   “你难道不好奇我是怎么回来的吗?”毕竟除了脸上的巴掌印,她可以说是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至于其他的并不重要。”   “便宜老爸……”   “嗯?”   “谢谢。”谢谢你的不问,谢谢你的信任。   “傻孩子。”加藤齐揉揉菊夏的头发,“过去吧。你交到了一群不错的朋友。”   菊夏望了望那边谈的正欢的岳人等人,还有直直的望着这边却在她看过去的时候转移了视线的忍足,轻笑了一声:“嗯,我知道。”? ☆、小矛盾.烤肉大赛.昏迷 ?  宴会风波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铃木礼泉都没有再在菊夏的视线范围内出现过,甚至没有出现在冰帝校园内,又过了段时间,铃木家的人来到了冰帝,听说是来为她办理转学手续。一时间校园里流言飞起,不过当这股新鲜感过去了,就没什么人再讨论了,毕竟少了一个铃木礼泉对这个偌大的校园来说,无关痛痒。   另一边,菊夏捧着水和毛巾脸上堆满笑走向了刚从球场上下来的忍足。   “忍足,累坏了吧,给。”   忍足接过水和毛巾,很是客气的说了一句:“谢谢”便转过身不再搭理菊夏。   菊夏的嘴角难以自制的抽动了一下。那次的事情是她做的不对,可是也没必要生气这么久吧!本以为忍足很快就会消气的,没想到都这么久了对她还是不冷不热的……菊夏看了眼背对着她兀自喝水的忍足,心中也来了气,鼓着脸气冲冲的走开了。   余光瞄到菊夏离开的忍足低下头,叹了口气。他其实没在生菊夏的气了,这些天他想了很多,菊夏再怎么说也是妖,铃木礼泉并不能对她怎么样,可是他还是害怕,害怕会出现铃木礼华那样的情况。   忍足握着矿泉水的手不由地收紧:说到底,还是他太弱了,扪心自问,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危险,他有那个能力去保护菊夏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此时,一抹白色从忍足脑海中闪过。如果是那个男人……一定能比自己更好的保护她吧……   “呵,想什么呢。”忍足似是自嘲的低语了一句。等再抬头时,眼中闪烁着的是无比坚毅的光芒。   “死忍足!臭忍足!让你不理我!让你不理我!”网球场外,正气在头上的菊夏一路走着一路恶狠狠地扯着灌木丛的叶子,然后又泄愤似得将叶子撕碎,仿佛那叶子便是忍足。   “可恶可恶可恶!”菊夏烦躁的将碎叶抛开,又泄气般蹲了下来,望着地面直直的发呆。   一只蚂蚁……两只蚂蚁……三只蚂蚁……十五只蚂蚁……三十七只蚂蚁……七十八只蚂蚁……直到数到整整第一百二十只蚂蚁的时候,菊夏才缓缓的站了一起。再不回去,怕又要被迹部骂了。一想到迹部铁青的脸,菊夏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啊。菊夏刚迈开腿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腿部传来的酥麻感让她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脚麻了……   “菊~夏~~!”菊夏刚出现在网球场上,岳人便用着琼瑶剧般的语气呼喊着菊夏的名字,朝她飞奔而来,一下扑在了她的身上。   菊夏被这么一扑,毫无悬念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菊夏!你去哪里了!我们以为你又不见了!”岳人大声嚎道。   这个“又”指的是什么,菊夏当然知道。被岳人这么一喊,本来还想喊痛的菊夏立马哭笑不得的看着趴在她身上的岳人,“我只是出去了一趟,不会有什么事的。”   “菊夏……向日前辈,你快起来。”随后赶来的凤手无足措的看着扑在菊夏身上的岳人。   然而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岳人却一点也没听进去。   “好了好了,岳人。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先起来……话说你最近是不是长胖了……怎么这么重……”菊夏艰难的说道。   “不要!”岳人孩子气的拒绝道,下一秒却发现自己正慢慢的腾空,“哇!桦地!放我下来!”   “桦地。”不知何时过来的迹部皱着眉道。   “wushi。”桦地应了一声,一把将向日抗在肩上便向休息场地走去。   菊夏好笑的摇摇头,正打算起来,一只手却出现在了眼前。   “起得来吗?”是忍足。   菊夏刚想回答,然而想到之前忍足对自己的态度,菊夏心里又来了气。无视忍足带着关心的问话和递过来的手,菊夏撇开头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拍拍裙子上的尘土,菊夏走到迹部面前:“抱歉迹部,我擅自离开了。”   迹部收回看向忍足的眼神,心中轻叹一声,却没有表现出来:“既然回来了,就赶紧给本大爷去做事。”   “嗨嗨。”菊夏漫不经心的应了两声,走开了。   见菊夏离开,迹部再次看向从刚才开始就没动过的忍足,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忍足抬手将下滑的眼睛推上,眼中波澜不惊。   心中又是一声叹息,“如果需要帮忙可以直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忍足轻扬嘴角:“好。”   “继续训练吧。”   “好。”   ……   训练结束后,岳人突然提议说要聚餐,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向了烤肉店。然而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店里竟然坐着熟人,而且数量还不少。   “迹部。”手冢朝迹部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还真是巧。”迹部轻挑眉头。   “哦!是冰帝啊!快来快来!”桃城靠在龙马肩上,朝仍站在门口的冰帝众大声的喊道。   “嘶,吵死了。”背对着他们的海堂头也不回的说道。   “臭蛇!你说什么!”桃城扬着手中的筷子道。   “桃城前辈你快下去,真重。”龙马皱着眉道。   “可爱的后辈居然嫌弃前辈我重。”桃城立马做伤心状。   “还真是有趣呢,你说呢,乾。”不二眯着眼,笑道。   “啊。”乾推了推眼镜,应了一声。   “哦哦哦哦哦!都燃起来吧!”河村右手挥舞着球拍,大声嘶吼道。   “大石!我要吃这个!啊,不对不对不对,是那个那个!”沉浸在美食中的菊丸和忙于烤肉的大石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出现的这群人。   菊夏站在门口,嘴角抽了抽:她能选择回去嘛……   正这么想着,迹部就迈步走了进去。无奈,菊夏只好跟了上去。   原本就不是很大的店,在冰帝众人进去后显得更为拥挤了。不过两队人都自顾自的吃,也没发生什么。   “难得在烤肉店碰上,不如我们来比赛如何?”吃到中途,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比赛?怎么比?”   “当然是比哪个队伍吃的烤肉更多了!”   “好主意!”达成合意后,两队人都将目光放在自己的队长身上,眼中闪闪发光。   “输了的话,训练加倍。”手冢沉着声音说道。   “嗯哼。”迹部微抬下巴,算是答应了。   “哦!”两队人顿时欢呼起来。   “那菊夏来当裁判吧!”岳人提议到。   本来正吃的欢脱的菊夏突然间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成功的被一群大男人“期待”的眼神吓到了:什么情况……   “呐呐!菊夏你来当裁判好不好!”岳人道。   “啊?好。”菊夏咽下嘴里的烤肉,应道。   ……   “那么,吃烤肉大赛,现在——开始!”   随着菊夏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开始用飙车一般的速度解决自己面前的烤肉。虽然此时已经到了打烊的时间了,但是店主看着堆的越来越高的盘子,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第二十五分钟,菊丸和岳人、慈郎接连阵亡;第三十七分钟,大石河村宍户亮阵亡;第四十二分钟,日吉若和凤阵亡;第四十五分钟,海堂和桃城阵亡;第五十一分钟,比赛以烤肉店烤肉供应不足结束。   “看来又是平手啊,手冢。”迹部强忍着胃中翻涌的酸意,道。   “啊。”手冢面色不改,但是额上微微冒出的汗还是表明了这场比赛的不容易。   而充当裁判的菊夏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满桌的狼藉,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我还没吃饱呢(ノ`Д)ノ!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旁边推来了一盘烤肉:“给。”   又是忍足。   菊夏撇过头:“谢谢,我很饱。”   忍足轻笑一声:“怎么这么孩子气呢。”   “你才孩子气!你全家都孩子气!”菊夏猛地回过头,瞪着忍足。   “好好好,我孩子气我孩子气。”忍足突然觉得自己是在安抚炸毛的小猫,“呐,作为赔礼,这盘给你。”   菊夏瞄了一眼烤肉:“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嗨嗨。”忍足眯着眼笑道,抬手揉了揉菊夏的头发。   “别摸我头发。”菊夏转转脑袋,试图躲开,“话说你都吃了多少,怎么觉得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忍足心满意足的收回手:“没吃多少,我都偷偷倒掉了。”   “噫……真浪费……”   “骗你的,我把我的那几份都给桦地了。”   菊夏往桦地那看了看:“可怜的桦地,脸色都不好了——我还第一次看见他的脸上出现了除了黑色以外的颜色。”   “噗。”   正和忍足谈笑着,菊夏突然变了脸色。   “噗通——”   “菊夏,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忍足皱着眉问道。   “没什么……”菊夏艰难的扯起嘴角,“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放下才咬了一口的烤肉,菊夏起身就要走。   “噗通——”   又是一阵心悸,菊夏腿一软,倒坐回榻榻米上。   “菊夏!”忍足连忙上前,扶住菊夏。而这一喊,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菊夏怎么了?”好不容易恢复精神的岳人问道。   “没事,有点低血糖而已。”菊夏挣扎着要起身,却眼前一黑不得不再瘫坐回去。   “噗通——”   “怎么可能是低血糖!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忍足低吼道。   “都说了只是低血糖而已!”菊夏喘着气,大声回道。一抹红色从她的眼底闪过。   青学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弄得有点愣住了,一时间吃也不是,走也不是。   “忍足。”迹部皱眉,“你冷静点。”   “好,我冷静。”忍足深呼吸,“菊夏,你现在怎么样。”   菊夏摇摇头,也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没事。我有点事,先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噗通——”   “菊夏!”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停留在菊夏眼前的是忍足焦急的神情,还有那一抹终于出现的白——   杀生丸……? ☆、崩坏(小小修) ?  菊夏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很久的梦。   她梦见第一世的自己,扎着马尾嘴里叼着面包,急匆匆的和父母打了招呼然后向学校跑去。跑往学校的路上碰见了暗恋很久的男生,下意识的放慢了速度,抬手理了理因为奔跑而变成中分的刘海,装作不在意的说道:“这么巧。”   又梦见第二世的自己,银发蓝眸,独自一人迈着惬意的步伐在丛林中闲逛。林的尽头,是坐在地上爱惜的抚摸着云母的珊瑚,日常骚扰珊瑚的弥勒,日常斗嘴的戈薇和犬夜叉,在一旁凑热闹的七宝,还有少见的和犬夜叉一行人和平相处的背靠在树干上的杀生丸。   然后她又梦见这一世的自己,和柳生玩笑着的幼年的“自己”,对幸村怀着一颗爱慕的心的“自己”,和铃木礼华成了朋友的“自己”。和忍足初次相遇的自己,和忍足一起逛学院祭的自己,第一次学习网球的自己……   然后——世界归于黑暗。   “醒了。”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菊夏缓缓睁开眼,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现在是在家里。   “是你带我回来的?”菊夏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杀生丸。   “是。”   “我睡了多久?”   “两天。”   “两天啊……那他们呢?”   “不知道。”   还真像是杀生丸的回答。菊夏失笑。   “我昏迷以后发生了什么了吗?”   “出现这种状况多久了。”杀生丸不回答,反问道。   菊夏眨眨眼睛:“额……也没多久……”   “是奈落。”十分肯定的语气。   菊夏讪笑道:“你知道啦……”   “恩。”   “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第一次妖力失控之前。”杀生丸眼神深沉,眼底似乎藏着些许暗涌:“如果没有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   菊夏心虚的撇开眼,不敢说话。   杀生丸望了菊夏许久,终只是叹息一声:“虽然奈落死了,但是他的影响并没有消失。”   “你的意思是……”   “他在犬夜叉的刀上做了手脚。”   菊夏面色不变——早之前她便隐隐有这预感。   “但是我不确定那个手脚到底是什么,直到那天。”杀生丸直视着菊夏的眼睛说道。   “你来我学校担任老师也是为了弄清楚这个?”   “嗯。”杀生丸点头,“那天之后,我回了一趟战国,找犬夜叉把铁碎牙要了过来……”说这句话的时候,杀生丸一脸淡然,但是菊夏知道这个“要”字一定包含了很多很多很多其他的意思。   “……但是铁碎牙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一切痕迹都消失了。”   “这样啊……”菊夏的脸上看不出失望。   “杀生丸。”她突然道,“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是出场次数超级超级少的分割线————————————   转眼间又是三天过去了,杀生丸留下一句“不要随便出门”的“警告”就再次消失了,似乎是回到战国寻找什么去了。因为杀生丸的“警告”,虽然感觉没什么大碍了,但菊夏还是在家老老实实的又呆了几天。   期间忍足来过一次,待确定菊夏没多大问题后忍足便离开了。迹部也有打过两个电话,两个电话的背景都是网球部嘈杂的人声。第一电话问她还有没有事,第二个电话则很是“含蓄”的表达了“如果她再不回学校,就把她经理职位废了顺便把她也废了”的意思。   “切,谁稀罕那个职位啊。”挂完电话,菊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但是脸上的笑却怎么也藏不住。   那几天里,菊夏每天打理花草偶尔下个厨什么的,也乐得轻松自在。终于某一天,菊夏从床上起来,感受着窗外的阳光狠狠地伸了个懒腰。   “好无聊,嘛……回学校吧!”   菊夏来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过了入校的点,于是她只好采取爬墙的方式“光明正大”的进了冰帝。走到班级门前,菊夏抬手敲了敲班级门,然后才推开了门。   “报告。”   正在写板书的松本椎名(猫妖老师)转过头,“哟,终于舍得回来啦。”想来是杀生丸和她说了些什么,“进来吧。”她说。   菊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在凤担忧的注视下走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刚一下课,凤就探了过来:“菊夏,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挺好的,嘿嘿。”菊夏笑道。   “没事就好,那天你突然晕倒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抱歉,扫大家的兴了。”   “没事。”凤摇摇头,“既然你回来了,我也给部长和忍足前辈他们发条短信,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别——”菊夏伸手阻止了凤。   “怎么了?”凤投以不解的眼神。   “那什么,我还是有点不舒服……所以这几天的部活我就先不参加了。”   听菊夏这么一说,凤立马担忧的看向她:“怎么了,还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没事,头还有点晕而已,总之你先别告诉忍足他们我回学校了。”在事情真正解决之前,还是避免接触吧。菊夏想着。   “……好吧。”虽说不解,但凤还是放下了手机,接着他又问道:“要去医务室看看吗?”   菊夏哭笑不得:刚回来还没几分钟呢,就这样走似乎不太好吧?   “怎么了?”凤歪头,对菊夏的表情表示疑问。   “没什么没什么,也不是很难受,我趴着睡会就好了。”菊夏微微笑道。   “那好,你睡吧。”凤眯着眼,也回以菊夏微笑。   菊夏趴在桌子上,将头靠在手臂上,眼睛却睁得比什么时候都大:在家里都休息了那么多天了,怎么可能睡得着!不过为了不辜负凤的好意,菊夏只好就这么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趴着,假装自己睡着了。   “噗通——”   菊夏闭着的眼猛地睁开。怎么会!   “噗通——”   右手紧紧地抓住胸口,菊夏能感觉到这一次的悸痛比前几次都要猛烈!   怎么会!这才几天!而且还好死不死的在这种时间!   【居然能支撑这么长时间,说实话,你还是挺让我意外的,天狼妖月。】阴柔俊美的脸庞,海藻般的长发,还有身上散发出的让菊夏无比厌恶的气味。   奈……落!   然而对于奈落的出现,周围的人好像都没有发觉似得,该干嘛干嘛,没有一点反应。   【这里似乎不是战国?啊,好像是那个人类丫头居住的地方吧。】奈落走到菊夏身旁,右上覆上她因为压制妖气而颤抖的身体,眼中满是玩味。   【虽然和我计划中的有那么点小出入,不过似乎也不错的样子。】奈落挑起嘴角,嗤嗤的笑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奈落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弯着腰大声的笑了出来,等直起腰来,脸上已是一片寒霜:【当然是安静的等待一场好戏了。】说完这句话,奈落便化作了一阵黑气,没入了菊夏的体内。   什么!黑气没入菊夏体内后,红色的光芒在她眼底不断闪烁,犬牙渐渐显现,埋在手臂里的脸一片狰狞。   不能让奈落得逞!一定要……给我压住啊!!!   一旁的凤似乎是感受到了不对劲,伸手想要触碰菊夏,却不料被菊夏一个甩手打开。   “菊夏?”凤担忧的看着菊夏。   菊夏低着头,努力压住翻涌的妖气和正一点点涌上心头的杀意:“没事……只是稍稍……有点……做噩梦了……”   “可是你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凤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要去抚菊夏。   “不要碰我!”菊夏猛地抬起头来,红黑相交的眼眸立马暴露在凤的眼前。   这一声,立马招来了班里女生的不满。   “什么嘛,给脸不要脸。”   “就是,而且居然敢吼凤SAMA。”   “以为是网球部经理就了不起了吗?!”   中间还夹杂着几个男生的声音,看来凤在班级里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咳,话题扯远了。   只见菊夏喘着气,眼中不断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周围嘈杂的声音让她烦躁不已。   “都给我闭嘴——!”尖锐的声音自菊夏的喉中发出,伴随着泄露出去的妖气直直将窗户和玻璃杯击碎!   “啊!”几个胆小的女生立马尖叫起来,抱着头蹲了下去。   “菊夏!”意识到不好的凤赶紧指挥起班级的同学,“快走!”   一度被压制住的妖气不断的向外散发,犬牙也完全显现了出来,菊夏的头发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迅速的生长!   “啊——!怪物啊!!!”教室里立刻炸开了锅,无论男生女生都尖叫着跑出了门。没多久,教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凤,和菊夏。   凤脸上带着担忧,同时却也警惕的看着明显不对经的菊夏:“菊夏,你冷静点。”   “啊——!!!”菊夏长啸一声,猛地将自己的书桌拍碎,而后捂着头表情痛苦,她朝凤嘶吼道:“凤!快走!快走啊!”   “可是……!”正在凤手足无措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还想着学校里哪来这么强烈的妖气,竟然又是你。”   凤转过头去,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来:“松本老师?”   “好了,没时间废话了,赶紧离开这里——啊,顺便把学校的人都带出去,离这教学楼越远越好。”松本椎名摆摆手,示意凤快离开。   凤犹豫了一会,转身跑出了教室。   凤离开后,松本椎名的表情渐渐的变得严肃了起来:“丫头,怎么回事,你的妖气怎么泄露的这么厉害。”   “来不……及了!”菊夏痛苦的嘶吼了一声,原本还及腰长的头发在瞬间长至脚踝,红色的妖纹自手蜿蜒而上直至脸颊。   “丫头?”松本椎名皱着眉,试探的叫了一声。   只见菊夏放下抱着头的手,敛着的眼睑缓缓抬起,眼中是一片红光。下一瞬,菊夏便消失在了原地!   “当!”金属相撞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松本椎名左手化爪,堪堪挡住菊夏的攻击。   “啧。”甩开菊夏,松本椎名猛地向后跳了一步,低着腰紧紧地盯着菊夏。   轻轻舞动手中的剑,菊夏面无表情的看着松本椎名,而后蓦地欺身而上!   紧盯着菊夏动作的松本椎名向右一扑,菊夏的攻击落在了墙上,松本椎名正想反击,却听得窗外几声尖叫。   破碎的墙体向外掉落,而下面正是还没来得及撤退的学生!   “可恶!”顾不得许多,松本椎名翻身而下,两手化爪将墙体彻底化为粉末!   “柳生菊夏!你给我清醒一点!”松本椎名抬头看着站在上方的菊夏,大声吼道。然而此时菊夏却已经完全听不见松本椎名在说什么了,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个最纯粹的念头——杀!   看着菊夏满是戾气的眼神,松本椎名心中一沉。   看来只能上了。   正这么想着,却见菊夏又满脸痛苦的抱住了头。   好机会!   抓住这个空档,松本椎名毫不犹豫的攻了上去,露出利爪的手快速的交替着,在菊夏身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伤痕。   “啊啊啊啊啊!”被激怒的菊夏反手就是一剑,却被松本椎名巧妙的躲开了。   她站在原地,激烈的喘息着,双眼死死的盯着松本椎名。而后扬天长啸一声,四肢匍匐在地,银色的毛发渐渐覆盖了她的身体。   不好!眼见菊夏的身形越变越大,松本椎名立马上前,企图在菊夏真正兽化前阻止她,却被菊夏一巴掌拍出了教学楼。   “咳……”抬手擦去嘴角的一丝血迹,松本椎名的眼中满是凝重。   巨大的狼妖破顶而出,眼中一片血红,它的身后,两条尾巴上下飞舞着,不断的破坏着本就破损不堪的教学楼。   天,渐渐暗了……? ☆、战斗与迷茫 ?  “快看!那是什么!”   正在活动场上体育课而没有撤离的学生们注意到了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瞪大着眼睛惊叫着。   巨大的狼头缓缓转向那边,血红的眼中清楚的倒映出学生们惊慌失措的脸来。   “它看向这边了!”   “快跑!”   狼嘴微张,丝丝寒气自嘴中散出。   “吼!!!”随着一声吼叫,冰蓝色的光柱直直射向活动场!   “砰!”巨大的爆炸声在半空中响起,四散的水汽瞬间湮没了周围的一切。还未等水汽散去,一个人影从中弹射而出直奔狼妖(下称兽化的菊夏均为狼妖)的头部而去!眼看攻击即将落在狼妖的头部,却见那狼妖的尾部快速的自后而上挡在了其头部前,挡住了这一击,并将那人猛地甩开。   “啧。”松本椎名在空中漂亮的翻了个后空翻,在地面上擦出一道痕迹,还未等站稳又借着力再次攻向狼妖!   “菊夏!”火红色的火鼠裘蓦地出现在松本椎名面前,为狼妖挡住了一击。   “你是谁。”松本椎名沉着脸色问道。   “我还想问你是谁呢!”犬夜叉猛地一用力,将松本椎名甩向地面。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麻烦!”再一次的攻击,目标直指犬夜叉!然而就在靠近犬夜叉的那一瞬,转攻为推将犬夜叉远远的推到了一边,与此同时,冒着寒气的冰球擦着松本椎名的脸部砸向地面!   极端的温度将伤口瞬间冻住,流不出一滴血。   “你……!”被推开的犬夜叉愣愣的看着松本椎名,说不出话来。   “听着。”松本椎名紧盯着狼妖,话却对犬夜叉说,“我不管你和加藤菊夏是什么关系,她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不要阻止我!”话音一落,松本椎名又一次欺身而上!   “吼!!!”松本椎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终于激怒了狼妖,它狼嘴一张,三个冰球便直直迎着松本椎名而去!   松本椎名眼神微沉,双手交叉虚空一划,十道抓痕交叉着袭向那三个冰球。触碰的瞬间,冰球“碰”的一声炸裂开来,化作冰晶散落而下,场面甚是好看。   然而松本椎名却顾不得那么多,冲过那层冰晶冲向高空,在落下时双手高高扬起再猛然落下!巨大的冲击力让松本椎名的锐爪深深的扎入了狼妖的身体里!   “吼!!!”背部传来的疼痛进一步刺激了狼妖,它的双尾猛烈的上下抽击着,每一次的抽击都带起无数的瓦砾。   一击得手,然而还未等松本椎名有下一步行动,便被一道力猛地抽了开来,直直撞向地面。   “碰!”瞬间尘土飞扬。   “咳……”松本椎名轻咳一声,目光转向身后那个接住她的人:“谢啦,小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犬夜叉压着嗓子问道。   “不知道……”松本椎名回答道,金色的猫眼蓦地竖成了一条直线,“又来了!”   二人迅速分开,就在他们分开的下一刻他们原本所在的地方便被一颗冰球砸中。   “可恶!”犬夜叉暗骂一声,握着铁碎牙冲了上去。   红色的火鼠裘在风中猎猎作响,犬夜叉落在狼妖的鼻子上,却迟迟没有动手。狼妖张着嘴,四肢微屈,喉间发出阵阵低吼。   “菊夏!”犬夜叉大声喊道。   回应他的,是狼妖无情落下的爪子和喷射而出的寒气。犬夜叉一个后撤,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没用的,她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松本椎名道。   “可恶!”   闪着寒光的狼爪踏空而下,即将将来不及躲避的犬夜叉和松本椎名压住,却见一只箭以破竹之势破空而来,狠狠的扎入了狼妖的爪底!   是戈薇!   追赶着犬夜叉而来的戈薇手还保持着射击的姿势,张着嘴大口的喘着气。   “戈薇!”   “没事吧!犬夜叉!”   “你这个笨女人!!”   “哈?”戈薇一脸莫名的看着气急败坏的看着她的犬夜叉。   柔软的脚底被弓箭射中的痛感进一步刺激了狼妖,它仰天长啸一声,张嘴朝着犬夜叉咬了下去。而戈薇见狼妖向犬夜叉再次发起攻击,没有多想弯弓又是一箭。然而这一箭却在离狼妖仅有半米的距离生生停了下来,而后朝着原来的方向重新射了回去!   “戈薇!”   戈薇的眼中倒映着急速射来的弓箭,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样,做不出任何反应。   “戈薇!!”堪堪躲过狼妖攻击,却无法及时前去营救戈薇。情急之下,犬夜叉将铁碎牙投掷而出,将射向戈薇的弓箭拦腰折断。   “没事吧!”摆脱了狼妖攻击的犬夜叉跑到戈薇身边,紧张的问道。   “啊……没事……”回过神来的戈薇木着脸,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话说,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大一只狼妖!”戈薇问道。   “那是菊夏。”   “菊夏?!”戈薇诧异的看向正在大肆破坏的狼妖。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犬夜叉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状态的菊夏,如果不是它身上妖气的味道,我绝对认不出来。”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如果是一般的妖怪,那么不用多想,直接上就好了,可是现在在他们面前的却是曾经的同伴!   难道又要像那次一样了吗……一想到那一次菊夏脸上的绝望,戈薇的心就止不住的抽搐。他们已经背叛她一次了,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吗?   “我不知道!”犬夜叉的语气里满是痛苦和迷茫,很显然,他也想起了“那次”。   “真搞不懂你们在磨磨蹭蹭磨磨唧唧些什么!再不阻止她,这里就要完蛋了!”攻破射来的冰球,松本椎名头也不回的吼道。   “犬夜叉……”戈薇看着满脸挣扎的犬夜叉拿着铁碎牙冲上前,也是狠下心来弯弓。就在这时,戈薇的身后突然传来了嘈杂声。   “忍足前辈!不能去!”   “桦地,拦住他!”   “侑士!”   戈薇转头向后看去,只隐隐的看到一群人正在拦一个人,被拦着的那个人貌似还有点眼熟。   “部长……”凤手无足措的看向铁青着脸的迹部。   当时,凤从教室跑开后,想着松本椎名嘱咐他的话,跑到几个教室将人都喊了出来,今天是周三,正是一周课程安排最少的时候,因此没费多少力气,凤便完成了松本椎名交给他的“任务”。而后凤急忙跑到训练场,想要找迹部他们,然而当他刚踏入训练场时兽化的菊夏就出现了他们的眼前。   之前在和沙罗(给予铃木礼华部分力量的妖怪)对战的时候,菊夏曾经在冰帝众前唤出过天狼,因此当狼妖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的时候,他们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然而还没等凤说些什么,忍足就丢下球拍向教学楼的方向跑了过去。其他人见状,也赶紧追上前,于是,便有了之前的这一幕。   “菊夏……”忍足望向那巨大的狼妖,眼中是说不出的意味。   “侑士,你冷静点!”岳人大声道,因为跑步和对身后事物的恐惧,让他的声音带上了些许颤抖。   忍足收回视线,道:“我很冷静。”   “呵,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可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带着嘲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靠在身旁的手不由的收紧,“让我过去。”忍足直直的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同伴们。   大地在狼妖的攻击下不断的颤抖着,连带着日吉诺等人的脸色的白了又白,可是挡着忍足的脚却没有挪动半分。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离开?!”戈薇大声的喊道。   突然传来的女孩子的声音让他们将视线转向戈薇。   “这里很危险!你们快点离开!”   忍足望着戈薇的脸,莫名觉得有丝熟悉。   是那个时候的!忍足想起来了。   “小心!”戈薇突然大喊一声,弯弓朝着他们就是一箭。   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忍足只觉得身体一轻——飞了出去。   “咳咳……。”支起上半身,忍足一边咳嗽着一边四周环顾,“迹部!咳……岳人!慈郎!桦地!若!咳咳……凤!亮!咳咳……”   “咳……本大爷在这里……”左手边传来迹部的声音。   “啊疼疼疼疼疼!”岳人揉着头,嘴里不断的说道。   “ushi。”桦地还是那副面瘫脸,头上顶着一层灰。   “忍足前辈,我们没事……咳咳……”凤和日吉诺一人一边扶着很不走运的被碎石击出蚊香眼的宍戸亮。   “真险真险。”慈郎晃晃脑袋,抖落一地灰。   “你们没事吧!”戈薇跑上前,关心的问道。   “托你的服,没什么大碍。”忍足道。   如果不是刚刚戈薇那一箭,他们怕是直接被轰成渣了。   “没事就好。”戈薇松了口气,而后神情严肃的对忍足等人说:“既然没事,就赶紧离开,这里很危险。”   “这个,恕难从命。”忍足同样一脸严肃的回答道。   “你……!”   “正是因为危险,所以我才更要留下来。”忍足继续说道。   “你……”戈薇愣住了,她没想到忍足会这么回答。   “忍足!”迹部皱着眉看着忍足。   “迹部,大家,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是我不能就这么放着她不管。”   “可是你去了又能有什么用?”迹部脸上满是不赞同的神色。虽然他们和忍足一样,担心着菊夏,可是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普通人,执着的想要靠近的话,只会变成负担。   忍足知道迹部想什么,他只是低低一笑,推了推鼻上的眼镜:“你忘了吗,我可是冰帝的天才啊,小景。”? ☆、挣扎与丧失 ?  迹部深深的看了忍足一眼,终是妥协了:“带着那个蠢女人一起,活着回来。”   忍足低笑道:“当然。”   “部长……”   迹部没有理会一旁急的跳脚的队友们,转向戈薇:“虽然我知道有点唐突,但是忍足拜托你了!”说着向戈薇深深地鞠了个躬。   忍足一愣,其他人也都是一脸呆滞的看着迹部,戈薇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摆摆手,不知所措。   “走吧。”直起身,迹部领着队员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岳人和凤几人一脸犹豫的跟在迹部身后,一步三回头。   ‘我没事,放心吧。’忍足动了动嘴,做出口型来。   “他很关心你。”戈薇道。   “我知道。”   “然后……”   “嗯?”忍足看向戈薇。   “你得先告诉我,所谓的‘冰帝的天才’意味着什么,不然我不可能就这样放你过去。”戈薇正色道。   忍足眨眨眼,看着戈薇如此认真的模样,只能无奈的笑笑。他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小瓶液体,对着戈薇说了些什么,呼啸的风声太大,以至于我们没办法听清忍足说了什么,只能看见戈薇在瞬间放大的瞳孔,和惊讶的神情。   “没想到他居然会做这种事……”戈薇喃喃道。   那边,当戈薇跑去和冰帝众交谈的时候,犬夜叉和松本椎名正联手对抗狼妖。然而由于松本椎名实力不够又因为犬夜叉的犹豫不定,导致二人一直处在防守阶段。   “呼……呼……”单手支地,松本椎名不断的喘着粗气,然而双眼仍旧紧盯着狼妖,凌乱的衣服和杂乱的头发,还有脸上和身上增加的伤痕,让她看上去狼狈不堪。   “抱歉,我……”犬夜叉愧疚的说道,他知道松本椎名成这个样子也有他的原因在,因为他的畏手畏脚,让她受了很多不必要的伤。   “闭嘴,小子。”松本椎名啐了一口,“道歉的话等我死了以后再说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抛开那些无谓的杂念,尽全力去阻止加藤菊夏!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如果再不做决定,别说东京,首先我们两就会死的很惨!”   犬夜叉抿着嘴,看着松本椎名仍在流血的伤口,眼神闪了又闪,在内心里终于是做出了决定。   再将镜头转向另一边,虽然兽化并且不断的大肆破坏,但是在精神层面,菊夏从未停止过挣扎。   ‘啊!!’菊夏抱着头,痛苦的嘶吼着。   【为什么要挣扎呢,放肆破坏的感觉难道不好吗?啊哈哈!】   ‘奈……落!’菊夏艰难的抬起头看着狂笑着的奈落,‘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别激动,只是从别人那里学到的一点小把戏而已。】奈落望着在狼爪下逐渐狼藉的冰帝校园,似乎很是感叹的说了一句:【真是美丽的场景啊……】   ‘你想毁了这里吗?!’菊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透过狼妖的眼睛,她看见尖叫着惊慌失措逃离的学生们,看见一点点在“她”脚下变为废墟的冰帝。蓦地,忍足的脸出现在菊夏的脑海。   不知道忍足他们怎么样了……回想起失去意识之前凤惊慌的脸,菊夏的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来。   【毁了这里?】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奈落低低的笑了出来。   【这里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毁灭与否我都不在意。】余光扫到菊夏脸上的担忧,奈落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菊夏没有回答,反而问道,这是她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   此时,松本椎名正要发动第二次攻击。   【我说过了,我只是想看一场好戏而已,只可惜……】余光瞄到一抹耀眼的红色,奈落话题一转:【看来我话说的还是太早了。】   菊夏向着奈落的目光看去,那一抹红便跃入眼中。   犬夜叉……!   菊夏大概知道奈落想要干什么了,她苍白着一张脸,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你不要想……’   【想不想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奈落半眯着眼,道。   菊夏只觉得脑中似乎有无数根针扎入一般,腿一软又瘫坐了下去,她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因为忍受着巨大的疼痛而睚眦欲裂。   奈落轻哼一声,走近菊夏,伸出食指轻轻的点在了菊夏的额头上。黑色的光芒闪烁在奈落的指尖,而后渐渐的没入了菊夏的额头。   冷汗湿透了菊夏的后背,她睁大着双眼,一些她以为她释然了却只是埋在记忆深处的片段又重新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住……手……’   然而奈落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菊夏渐渐扭曲的脸庞,道:【就让这场戏迎来它的□□吧。】   (以下()部分为回忆部分。)   (“菊夏……”   “不,不是我做的。”   “所有证据都在这里了,你还狡辩?!”   “真的不是我!戈薇……犬夜叉……大家……”   “对不起,菊夏,事实摆在眼前,我没有办法……。”   “菊夏小姐,原来我们一直看错你了。”)   菊夏抱着头,努力的想要压制住被奈落引导出的恨意和杀意,可是脑海中不断闪现的画面却一遍又一遍的刺激着她早已疲惫不堪的神经。   ‘不……不!!!!!’   原本因疼痛而弓着的背蓦地扬起,菊夏抱着头仰天长啸,眼里已是一片血红   奈落退后一步,似笑非笑的看着菊夏的变化。   几分钟之后,菊夏的声音渐渐变弱直至消失。她跪在那里,扬着身体一动不动。   【嗯?】   又是一分钟,菊夏的头垂了下来,而后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缓缓站了起来。   【不要让我失望啊,天狼妖月……】奈落以一种近乎诡异的语调说完了这句话。   让我们重新将目光转向犬夜叉这边,就在犬夜叉下定决心再次冲上前时,却发现狼妖的攻击越加频繁并且越来越犀利了。   “情况不妙啊。”松本椎名蹙眉,显然她也注意到了。   “可恶!”犬夜叉手提铁碎牙,大喊道:“风之伤!!!”   卷着妖力的飓风席卷着它所能席卷的一切狠狠地撞在了狼妖巨大的身体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这是犬夜叉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击。   “吼!!!”狼妖被巨大的冲击力冲向一旁,站稳后它却没有再次向犬夜叉发动反击,而是定定的站在那里,压低了身体还人性化的眯了眯眼。   “小心。”松本椎名提醒道。   菊夏……犬夜叉紧紧盯着狼妖,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原本爆炸声接连的战场蓦地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然而这个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   狼嘴微张,两个比之前都小很多的冰球瞬间朝着犬夜叉和松本椎名的方向分别射去,然而即使离得很远,犬夜叉和松本椎名都能感受到那冰球中蕴含着的力量。   “躲!”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却没有激起半点灰尘。在冰球爆炸的瞬间,释放出的能量将周围的一切都冰冻住了。   然而还没等他们喘口气,下一波攻击又到了。   同样是两颗蕴含着极大寒气的冰球,刚躲过一击的松本椎名和犬夜叉来不及多想,几乎是下意识的脚下一用力奔向了空中。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尾随冰球之后的还有狼妖的两条尾巴。   “额!”躲闪不及的松本椎名被尾巴直接刺中了腹部!而犬夜叉因为铁碎牙的格挡,只左手臂被划出了一道伤痕。   “猫妖!”   一个甩尾,松本椎名犹如炮弹般被射了出去,撞在围墙上,生死未卜。   握着铁碎牙的手是紧了又紧,顾不得其他,犬夜叉再一次将铁碎牙挥下:“风之伤!”   “吼!!”狼妖低吼一声,张嘴又是一炮!   两股力量相互摩擦碰撞,不相上下!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冰蓝色的力量似乎是占了上风,终于它冲破了飓风的阻挠,射向犬夜叉!   奈落隐在菊夏的精神世界中,微扬着下巴,似乎很满意现在看到的一切。   【不愧是天狼妖月。】   菊夏站在中央,面无表情。   “犬夜叉!”   【哦?】   萦绕着紫色灵力的破魔之箭带着呼啸之声从犬夜叉的背后猛地射出,迎向冰球!   “咳咳。”犬夜叉一时间被漫天飞扬的尘土迷了眼。   “犬夜叉,没事吧!”戈薇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有事的是那只猫妖。”腹部被贯穿,可不是什么小伤。   “如果你说的是松本老师的话,她现在暂时没什么事了,伤口的血已经止住,而且我们把她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人类?”犬夜叉这才注意到戈薇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他是菊夏的朋友,他说他有办法可以阻止菊夏。”戈薇急忙道。   还没等犬夜叉再问些什么,凌厉的风声再次袭来!   “可恶!”犬夜叉再次挥刀而下,戈薇也再次弯弓射出了一支破魔之箭。   巨大的冲击波迎面而来,让忍足向后踉跄了一下。   “什么办法?!”犬夜叉吼道。   “接近菊夏!”戈薇逆着风声大声回答道。? ☆、死亡的告白(增加段落) ?  “吼!!”蓝色的薄膜渐渐覆上狼妖的身体,一个巨大的魔法阵隐隐出现在狼妖的脚下,周围的气温以可感的速度降了下去。   “犬夜叉!”戈薇大声喊道。   “不行!现在过去太危险了!”   “可是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犬夜叉紧缩着眉头:“……可恶!戈薇你赶紧找个地方躲着!我带这个人类过去!”   一把抓住忍足的衣领,犬夜叉像抓着布娃娃一样向着蓄力中的狼妖狂奔了过去。   见犬夜叉向自己奔来,狼妖朝天一啸,对着犬夜叉的方向又是几个冰球。   “啧!”几个移步,躲过飞射而来的冰球,而后脚下一用力,犬夜叉带着忍足弹射而起!然而还没等靠太近,冰球再一次接二连三的向他们袭来。   “风之伤!!!”飓风卷破了前几个冰球,后面却因为力量的衰弱被冰球直直冲破!眼见着快要撞上冰球了,犬夜叉心一横手一个用力,将忍足抛向了狼妖的背部。   忍足只觉得自己身体一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落在了狼妖的背上。   来不及多想,忍足从口袋中拿出了一瓶装有不明液体的瓶子,打开将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唔!”奇异的口感让忍足差点吐了出来,他捂着嘴,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有效!看来他没有骗我……”看着自己渐渐变透明的双手,忍足轻声道。   将双手贴上狼妖柔软的背部,忍足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我来找你了,菊夏。   原本正面无表情的操控着狼妖的菊夏脸部忽然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来,张着嘴发出无声的嘶吼。   【嗯?】奈落扭过头,【有什么东西正要进来……有趣……】   虚无的精神世界的某一点忽然一阵扭曲,而后渐渐的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人类?】   “这里是……”眼前的一片虚无让忍足有瞬间的迷茫,但是当他看到站立着的菊夏的时候,什么迷茫都抛在脑后了。   “菊夏!”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的来到菊夏面前,“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然而菊夏只是痛苦的皱着眉头,对他的话毫无反应。显然,忍足进入她的精神世界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刺激。   然而忍足并不知道这一点,他以为菊夏是受了什么伤,于是转过身大声对着奈落责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责问让奈落好笑的挑了挑嘴角:【我还以为被无视了呢。】   忍足警惕的看着奈落,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从杀生丸的嘴里还是知道了不少关于奈落的传闻。   这个男人很危险!第一眼看到奈落的时候,这句话几乎是立马就浮现在忍足的脑海内。然而菊夏的存在让他将这一句话抛在脑后,而当现在正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这句话又重新浮现在他眼前,并且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人类,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奈落好奇的问道、   “你先回答我你对她做了什么。”   奈落静静的看了忍足几秒,才缓缓开口道:【我没对她做什么,对她做了什么的是你。对于她的精神世界来说,你的进入就是入侵,当然会痛苦。不过,适应了你的存在就好了。】   忍足用余光瞄了眼菊夏的神情,果然正在渐渐安定下来。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了的吧。】   忍足也同样静静的看了奈落几秒,才开口道:“喝了一样很难喝的东西。”   【你这是在耍我?】奈落眯起眼,道。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哼。】奈落冷哼一声,忍足只觉得突然间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区区一个人类,语气倒不小。既然你不肯说,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   空气渐渐凝固,忍足的额头上不断的冒出细汗,他感觉到周围的压力越来越大,大到他双腿发颤,眼前发黑。   就在他觉得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个人影挡在了他的面前,身上的压力也徒然减小。   【嗯?】   忍足艰难的抬起眼,在他眼前的是无比熟悉的背影。   “菊……夏?”   【哦?居然还有自己的意识吗?】奈落眯了眯眼,抬手化作触手猛地袭向菊夏!然而菊夏对此却一点反应没有,不闪不躲,任凭触手贯穿她的左肩。   “菊夏!”   【偶然吗?】缓缓收回触手,奈落想着。   “菊夏!”虽然左肩被贯穿,可是一滴血都没有流出。忍足猛然想起,这里并不是现实,而是菊夏的精神世界。于是被丢在脑后的杀生丸的话语突然出现在忍足的脑海内:唤醒菊夏,速战速决!   忍足抓着菊夏的双肩,轻轻摇晃着:“菊夏,我是忍足。”   看着正打算唤醒菊夏意识的忍足,奈落有了个猜想。触手再次袭去,对象却不是菊夏,而是站在菊夏身后的忍足!   忍足并没有注意到汹涌而来的触手,他的眼里只有菊夏。等他察觉到触手的存在的时候,是触手离他的脑袋只有一厘米的时候——菊夏用她没有受伤的右手抓住了触手。   【果然。】奈落道,【看来她很重视你?明明自己受伤一点反应都没有,对你的反应却这么大。】   “菊夏……”忍足的脸上浮现出无法言喻的表情来,“菊夏,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没用的,她根本听不到你说了什么。】奈落淡淡的说道。   然而忍足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呼唤着菊夏的名字。   奈落的嘴角勾出一抹嘲弄来,【我说过了——没用的!】随着最后一个音落下,被菊夏抓着的触手突然一个发力,从菊夏手中挣脱开来,猛地将忍足抽开。   “咳咳!”忍足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奈落走到忍足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过来。】微转头,他对菊夏道:【杀了他。】   忍足猛地看向菊夏,原本正背对着他们的菊夏僵硬着缓缓的转过了身。   【动手吧。】奈落以一种近乎平淡的语气道。   下一秒,菊夏消失在原地,紧接着一股凌厉的风朝着忍足袭去!虽然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多年来的锻炼让忍足的身体快于大脑一步行动。   菊夏在瞬间出现在忍足面前,泛着绿光的指甲擦着忍足的脸部而过,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下。   忍足抬手抓住菊夏的手:“菊夏!快醒醒!我是忍足!”   回答他的只有更加凌厉的风声!   不知道什么原因,虽然菊夏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毫不犹豫,但是却都不致命。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虽然尽全力躲闪着,可是忍足的身上仍旧在不断的增添伤口。   在旁边一直观看着的奈落见状,冷哼了一声:【真是无聊。】右手化为极细的触手,在忍足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沿着地面蜿蜒到了他的脚下。   正在躲避着的忍足突然感到脚下一绊,跌倒在地。而此时,菊夏的攻击也到了!   “唔!”尖锐的爪子刺破了忍足的皮肤,抓住了他的心脏。   “忍……足……?”空洞的双眼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   “咳……终于记起我啦……”忍足努力的勾起一抹笑来。   “不,怎么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菊夏瞪大着双眼,竟是流泪了。   “傻瓜,哭什么……”艰难的抬起手,忍足温柔的擦去了菊夏的泪。   指尖颤抖着,一点一点的收拢,菊夏露出绝望的表情:“不……忍足你快走!快走!”   忍足轻轻地摇了摇头:“趁还有些时间,我就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吧……”   “不,不要说……不要说……!”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穿着病号服直直的撞在了我的怀里,在我称呼你为‘柳生小姐’的时候还很孩子气的跟我说‘请把柳生二字去掉,谢谢。’。现在想想,还真是意外的可爱。后来偶然路过你病房外,听到你们在讨论转学事宜时,鬼使神差的,我提议了冰帝。再是你报名了网球部经理,我让景吾同意了你的申请。再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咳……!”   “忍足!”   “你知道吗,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只要是看得上眼的女生,我都会和她们交往,在腻了之后就分手。就像吃饭睡觉一样,一切都很自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对象变成你的时候,我却感到了害怕……直到那个男人……杀生丸的出现,才让我真真正正的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我和你说我可以等,可是之后的日子我的心一直很忐忑,但是你的反应那么羞涩,我知道我不能逼你……其实我一直挺恨自己的,恨自己没有能力能够保护你……我没有办法从人类的手中保护你,更没有办法从妖怪的手中保护你,如果我强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忍足断断续续的说着,他感觉到握着心脏的手在不断的收缩着,黑暗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他的视线,他觉得自己开始发冷。但他知道还不能就这样,因为他还有话没有说完。   “菊夏……”   “嗯?”菊夏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泪水。   “我爱你……”   我爱你,请你活下去。   “忍足……你醒醒……忍足侑士……”菊夏睁大着眼,呆呆地呼唤着忍足的名字。   忍足闭着眼,失去了一切反应。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终是化作星尘消失在了菊夏的眼中。   【真是感人的场景啊。】   菊夏呆立在那,做不出任何反应。   【本来以为和犬夜叉的战斗就已经够精彩了,没想到□□在这里。】奈落低低的笑了出来。   “奈……落……”菊夏低着头,双眼渐渐染红。   “奈……落!”菊夏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只一瞬便出现在奈落的眼前!   奈落挡住菊夏的一击,语气里带着嘲讽:【怎么?不过是一个人类,这就生气了?】   “闭嘴!!!”被奈落的话一激,菊夏的攻击愈加凌厉。   【死在自己喜欢的人手下,应该是种不错的体验吧。】   “闭嘴闭嘴闭嘴!!!!!”左拳,右爪,飞踢!菊夏不断的攻击着,力道一下比一下要来的重。可是奈落仍旧一副轻松的样子,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真是弱。】看准时机,奈落一把抓住了菊夏攻来的右手,顺着攻来的力道将菊夏狠狠地甩了出去!   【我还以为有多重要,原来那个人类在你的心里只有这么点地位吗?】奈落扬着下巴,语气不屑。   “闭——嘴!”松开的双手渐渐握成拳头,比以往更加繁华的妖纹蜿蜒在菊夏的手上、脸上。菊夏瞪着猩红的双眼,蓝色的星光在她身后逐渐组合成两条上下飞舞的尾巴。随着她的叫喊,一道水蓝色的光柱从她的口中射出冲向奈落!   【果然,多么美丽的花纹啊……】不知为何,奈落站在原地,对着正朝自己而来的光柱不闪也不躲,只是望着菊夏的脸庞叹息着,而后消失在了那水蓝色的光柱中……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犬夜叉将忍足抛向狼背之后,反手一个散魂铁爪将冰球一一击破。稳稳的落在地上,犬夜叉压低了重心,蓄势待发。   “犬夜叉!”   扬起铁碎牙的手一顿。   “……知道了!”   为了不伤及狼背上的忍足,犬夜叉再次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庆幸的是这一局面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吼!!!”本正出于上风的狼妖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来,不停的甩着巨大的头颅。   好机会!犬夜叉刚想动手,却又想起忍足来,迈出的脚步迟疑了。   还好戈薇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扬起弓箭,覆着灵气的箭头指向狼妖。   戈薇大声的喊道:“犬夜叉!”   不用多说什么,只一声呼喊犬夜叉便明白了戈薇想要传达的意思。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扬天长啸一声:“金刚——爆流破!!!!!”   金色与紫色的气交织着,带着迫人的气势如电钻般冲向狼妖!   “碰!!!”   散发开来的巨大的冲击波让戈薇不由的后退了几步,抬起手遮挡在眼睛前。   待余波过后,戈薇拿开手看向狼妖的方向。   成功了吗?她的脸上隐藏着些许期待,没有看到背对着她的犬夜叉紧皱的眉头。   忽然,犬夜叉转头冲向戈薇,同时大声喊着:“戈薇!”   听到犬夜叉的喊声,戈薇下意识的弯弓射出。带着灵力的弓箭冲破飞扬的尘土,戈薇这才看到犬夜叉为何这么急迫的跑来。   下意识射出的弓箭击破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的冰球,冲向高空!   “戈薇!怎么样?没事吧!”   “……嗯,没事。”回过神来的戈薇回答道。   得到回复的犬夜叉松了口气,而后转头看向狼妖的方向:“怎么回事,难道一点效果也没有吗?!”   烟雾渐渐散去,犬夜叉这才看见覆盖在狼妖身上那层蓝色的薄膜。寒气不断的从狼嘴中散发而出。   “该死!”犬夜叉挡在戈薇身前,随时准备着迎接可能到来的攻击。   “那是结界么……”戈薇问道。   “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也出现过一次,我和那个猫妖的攻击对它丝毫不起作用。”   “这样吗……犬夜叉,你让开一下,我来试试。”戈薇抬起弓箭,将灵力尽可能的覆到弓箭上。   闻言,犬夜叉稍微侧了侧身。   菊夏……戈薇的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她将弓拉满——松弦!   瞬间,紫色的光芒犹如破竹般卷开飘散着的尘埃,突破了蓝膜刺中了狼妖的身体!   “中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狼妖对这一箭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它站立在那里,眼睛里不断闪现着红色的光芒,呲牙咧嘴的,却为发出任何攻击。   戈薇隐隐觉得,这和进入菊夏精神世界的忍足有关。   就在戈薇这么想着的时候,耳边传来犬夜叉的一声惊叫:“是那个人类!”   戈薇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一道人影从狼背上滚落。与此同时,狼妖突然仰起头,发出完全不同与之前的嚎叫声。   蓝色的光柱从狼妖的额间穿透而出!   “这……!”   狼妖的身体在瞬间破碎,化作星尘飘散空中。   随后,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戈薇和犬夜叉的视线里。只见她快速冲向跌落的忍足,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   是菊夏!   然而还没来得及欣喜,他们便被菊夏眼中满满的悲痛定在了原地。   “菊夏……?”走上前,戈薇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菊夏只是抱着忍足,表情木然。   “发生什么事了……忍足桑他……”   “是我……杀了他……”菊夏缓缓的开了口,声音粘稠。   “是我……杀了他……”悲伤占满了她的眼睛。   “是我……杀了他……!”终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菊夏……”戈薇也红了眼,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犬夜叉沉默的站在二人身后,不出声打扰。   “滴——”   “刷啦啦啦——”   落雨了……? ☆、终章 ?  “滴滴滴。”“滴滴滴。”   清脆的闹钟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在闹钟响到第二声的时候,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把它按掉了。   菊夏从床上坐起,眼睛一片清明,完全没有刚睡醒的样子,显然是醒来很久了。   起身,整理好床铺,拉开窗帘,洗漱好,简单的解决了早餐,穿上外套,菊夏便出了门。初春,天气还有些微凉,菊夏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加快了脚步。   “早上好,深田小姐。”正低着头看着杂志的深田优抬起了头,见到来人,她微微笑道:“早上好,加藤小姐,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早呢。”   菊夏笑了笑,在医院的来访登记的表格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向着内部走去。   深田优望着菊夏远去的背影,摇摇头,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深田姐,那个女生是谁啊?每天都来的这么早,她的谁在医院吗?”新来的小护士睁着好奇的双眼,问道。   深田优收回视线,道:“你知道718的那个少年吗?”   “啊!深田姐说的是那个因为一年前‘那件事’而一直呈现植物人状态的少年吗?”小护士点点头,脑海里浮现出少年的脸来,“是个很帅的人呢。听说是院长的儿子?”   “嗯。加藤小姐就是去看望他的。”   “嗯?”小护士来了精神,“他们是情侣?”   “大概吧。”一年了,每天都那么早的过来探望,一待就是一天。如果不是情侣,那么一定是比一般的朋友更要深刻的关系吧。   “他会醒过来吗?”   “谁知道呢……”   轻轻地打开房门,进入后将房门轻轻关上,菊夏走到窗前将帘子拉开,带着些许温度的阳光落在了她身后的人脸上,让他的脸变得更加的不确切。   菊夏回身,走带忍足的病床旁,将瓶中略微枯萎的花朵换成了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做完这些之后,菊夏坐在了忍足病床旁的凳子上,望着忍足的脸出神。   “要不是那位护士小姐提到,我还真没注意到呢。”将思绪收回,菊夏轻声道,“离那一天已经有一年这么久了吗……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呢……忍足侑士,你再不起来,可真的是要变成猪了。”   忍足静静的躺着,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一旁的监护仪发出“滴”“滴”的声音来。   菊夏勾勾嘴角,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前几天我不是和你说岳人家养了一只小泰迪嘛,昨天为了庆祝他英语成绩终于突破70达到新高度,我们在他家办了一个小型的聚会。玩到兴头上的时候,那只狗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抱着迹部的小腿就开始蹭啊蹭。你没看到当时迹部的表情,黑的不像话。要不是岳人拼死抱着迹部不让他动手,那只狗怕是早就被炖了。”仿佛是再次看到了那个场面,菊夏的眼中浮现出笑意来。   “话说回来,明天就是情人节了呢。”菊夏看向带来的玫瑰,如果不是花店里充斥着满满的玫瑰,她根本不记得这件事了。   歪歪头,菊夏轻笑一声:“情人节啊……真是和我遥远的节日呢,你说是吧,忍足。现在想想还是蛮好笑的,活了这么久,居然没有一个人教会我怎么去爱一个人。你知道吗忍足,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胆小的人,遇到自己没有办法自如面对的事情的时候,就会一心想着去躲避——我说这句话,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菊夏道:“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忍足。”   忍足的右手食指微不可见的颤动了一下。   “居然这么久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我果然是个胆小鬼。不过这话你应该听不见吧。你睡了那么久,不管是你父母,还是迹部岳人抑或是我,我们说了那么多的话你都没有听见,今天我说的话你一定还是听不见。”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菊夏慢慢的收了笑意:“嗯……怎么说呢……其实今天来我主要是想和你说一件事。”   “我决定要回战国了。”   忍足的食指再次颤动了一下,然而没有发现这一情况的菊夏继续说道:“这几天我想了很久,也许在杀生丸出现的那一天我就应该跟着他回去的,又也许,当我醒来的那一刻,就应该逃离这里,不与你们任何人接触,这样就不会发生那些事。可是时间只会前进,而我也没有让它退后的能力。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让一切回到原点。我会回到战国,去寻找让你恢复的方法,然后……”菊夏垂下眼,轻声说道。   “‘柳生菊夏’也好,‘加藤菊夏’也好,只会是你们的一场梦。”菊夏垂着眼,感觉眼眶在发热,“梦的话,醒来就会忘记了。”   “我是不是很残忍?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残忍,明明除了那些不好的事,还有那么多美好的记忆,但是却要你们全部忘记。不过……”菊夏抬起眼,一颗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会替你们全部记住的,永远也不会忘记。”   感觉到有人走近,深田优抬起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是几个小时前上去的菊夏。   “加藤小姐,今天这么早就走了?”眼眶红红的,是哭过了吗?   “我就说,他们一定是情侣!”小护士也发现了,压低了声音激动的说道。   深田优瞥了小护士一眼,成功让她闭嘴。   “是啊。”菊夏微笑道。   “深田小姐。”她突然叫道。   “嗯?”   “之后的日子我可能不会再来了,忍足他麻烦你了。”   深田优眨眨眼,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菊夏摇摇头:“别担心,只是我要去一个地方办点事情,短时间里可能没有办法回来了。”   “这样啊。”深田优放下心来,“加藤小姐你放心吧,冲着‘院长儿子’这个称号,不用你说,医生护士们排着队的要好好照顾忍足少爷呢。”   菊夏笑了笑,“那麻烦你了,我先离开了。”   “好的,路上小心。”   目送着菊夏离去,深田优放下手中的杂志,向着电梯走去。   “诶,深田姐,你去哪里?”小护士叫道。   “去排着队照顾忍足少爷。”深田优头也不回的说道。   “诶诶诶!带上我带上我!”小护士赶忙起身,追上深田优。   718病房前。   “你记住,待会进去以后不要大吵大叫的,知道了吗!”深田优的语气里满是警告。   “知道了。”小护士缩缩脖子,乖乖应道。   深田优深吸一口气,象征性的轻敲了两下房门,而后打开门想要进去。然而门刚开,她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本应该躺在病床上的忍足此刻跌坐在地上,手抓着床单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忍足少爷!”深田优惊叫一声,她回头对小护士道:“快去把忍足少爷扶起来!我去叫院长和医生!”   “啊?是!”反应慢半拍的小护士应道。她小跑到忍足面前,想要扶起忍足。   “……”   “啊?”因为长时间的沉睡,忍足说话有点费劲,导致小护士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说,请借我手机,美丽的护士小姐。”忍足望着眼前迷糊的女孩,微笑道。   “啊?是……”   忍足接过小护士递来的手机,缓慢而确定的输入了一串号码。   电话通了。   “喂,小景,是我……是啊,毕竟睡了这么久,再不醒过来就要像某人说的一样,变成一头猪了……小景,来医院接下我吧,不过要快点,我怕慢了要看不见她了……谢啦。”   挂了电话,忍足对着还在迷糊中的小护士扬起一抹笑,“接下来,可以请你把我扶到医院门口吗?睡了这么久,我的腿有点不听使唤了。”   “可是……”虽然是帅哥的要求,但是为了自己的工作着想,小护士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容易的屈服。   “不可以吗?”嘴角的幅度微微下调,忍足的脸上表现出适当的伤心来。   “当然可以!”帅哥即是王道!其他的都去见鬼去吧!   于是,等深田优带着院长和一群医生来到718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病房。   另一边。   东京的道路上,一辆跑车快速行驶着,有警员想要跟上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守规则的富二代,却被有经验的老警员拦了下来。   那个车牌号,不是他们可以惹得起的。   “所以虽然一直在昏睡中,但是你能听到我们的声音?”迹部道。   忍足点头,而后将菊夏的话说给了迹部。当然,不是所有。   听了忍足的复述,迹部冷哼一声:“果然是不华丽的女人。”   “呐呐,侑士,我们现在去哪里?”一旁的岳人看着窗外飞逝的建筑物,问道。   “去抓一只鬼。”   “诶???”所有人的身体都僵了僵,齐刷刷的将目光对向忍足。   忍足轻笑一声,将目光投向窗外:“一只胆小鬼。”   日暮神社。   “菊夏……”   “怎么了戈薇,为什么要这个表情?”菊夏哭笑不得的说道。她只是去战国找救忍足的方法,又不是找死。   “我也不知道,就是莫名的担心……”   “安啦,我会偶尔回来看你的。再不然,你也可以来看我啊。”菊夏摸摸戈薇的头,安慰道。   “说的也是。”戈薇点点头,一脸认真。   “噗。”菊夏被戈薇的表情逗笑了,“好啦,那我先去战国了,等你来找我哦。”   “嗯!”   然而就在菊夏即将踏入食骨井时,从神社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等等!”   菊夏身体一僵,停住了动作。   戈薇下意识的看向后方,而后惊讶的捂住了嘴。   菊夏背对着来人,无法转身,更确切的说,是她不敢转身。她感到身后的人一步步的靠近,直到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了她。   “我有说过不要再随意离开了吗?”温热的气息喷在菊夏的耳朵上,激起一片红。   戈薇捂着脸,悄悄的转过了头。   “你什么时候……说过。”菊夏的大脑一片空白。   “没说过吗?那我再说一遍好了。”忍足将菊夏转向自己,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加藤菊夏,不要离开。还有……”他顿了顿,“你说的那些话,我全部听到了。”   全部听到了……   部听到了……   听到了……   到了……   了……   回忆起自己说了什么,菊夏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你……!”   忍足低笑一声,靠近菊夏:“来,再说一次。”   “说……说什么……!”菊夏下意识的想要退后,奈何忍足把她固的死死地。   “比如你喜欢我啊什么的……”   “你……!”   又是一声低笑。忍足伸手揽过菊夏,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一如那个夜晚。   “我回来了。”所以不要走。   菊夏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僵硬过后她回以拥抱。   “欢迎回来。”有你在的地方,我哪也不去。 ☆﹀╮=========================================================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